“……他，是谁。”
“嗯……我喜欢的人。”我试图和他解释一下。又不暴露太多：“所以我才很了解他。”
这人沉默了半晌之后，再没有接话。
其实我有一种，这人是忘川二号的感觉，真的很像，那种沉默，那种……说不清的感觉，或许也是因为这种感觉，我没有太害怕。
“你还没有回答我，你怎么知道，我脑海中想等的是谁？”
“看透你，很简单。”
“你是脑ct吗？看透我的脑袋？！”我抱着脑袋咦了一声，之后勉强淡定下来：“这样吧……我来问问你。”
“……”
“你叫什么名字？”
又进入一片寂静之中，我当然知道，他又开始想了，要不然就是反射弧超慢！
这样也好，三分钟可以当一分钟用。当我进入一个慢状态之后，外面的世界就会过的尤其的快！
也就是说，很快我的打赌就能够结束！忘川就来接我了呢！
“傲……凡。”说完之后，他想了想：“或许是……这个名字。”
“你连自己的名字都忘了啊？”我挠了挠脑袋：“那你是仙还是魔？”
“呵呵……”似乎是无奈的嗤笑：“我早已超越仙魔，却不知自己究竟是什么，你就当我是仙魔。”
“鲜蘑……我还冬菇呢……”我嘟囔了一句，不过以我的智商，的确有点难以理解：“咳咳--超越仙魔啊？那你在这里多久了？”
“……很久。”和上次一样的回答，只不过这次补了一句：“很小的时候，就在这里。”
“很小？”我想了很久，才鼓起勇气问了一句：“你犯了什么错？”
“许是……不该出生于这世上罢。”
“那你有多少岁了？”
其实我一开始就想问这个问题来着，但是我一想，这里又没有日升月落，又没有什么可以判断时间的东西，他或许也不见得知道。
而且，我也突然想起当初忘川说的：“雄性动物可以记得住自己繁衍了多少次。却不一定会记得漫长岁月里的每一天都是怎么过的。”
忘川在那个破地方被关了一万年，一直处于一种孤寂的状态，但还有一些小猫陪着，虽然得不到心中想要。却也没有孤僻到傻。
而面前这个，当真是孤独到傻。在这样的地方，或许坐个一两千年都会疯掉的吧？
就好像我一开始和他说话的时候，声音低沉的和深渊里面的老鹰叫没什么差别，现在相对来说润了一点儿，但还是觉得蛮苍凉的。
所以我才觉得，这个问题问的有些不该问。
之后果然看到他想了许久，似乎真的在考虑自己的年龄。
这个傲凡想了很久，真的是很久，几乎都呆住了，最后才回答了我一句。
“也许有……四五万年了吧……”
第335章 能够完美的感应到
“呵呵呵……你不是开玩笑的吧？”我冷笑了一阵：“人家都说度日如年，你这是不是在这四五万天，你就以为是四五万年？”
“可能吧……”傲凡低下头：“前阵子有人来打扫尸体，其中一个人说，律法是每隔千年来一次，我算着……也差不多。”
“呃。”这下轮到我彻底哑口无言了：“那我得叫你大叔。”
我一直引以为傲的辈分，见了什么几千年的老东西我都可以说：我老公三万岁了！比你们大得多了呢！
可是现在有个四五万岁的坐在我旁边，我不由得觉得，我真是狗眼看人低。
这得有多老了啊？
不过我倒还是觉得可能是他算错了时间了吧，毕竟四五万年可不是那么好过的！
如果真的在这里一路坐到底，呆上个数万年他还会说话，那可真是苍天有幸！
“刚才那个，是你什么人。”
“你幻化出来的那个吗？”我笑了笑：“我主人，饲主，管吃管喝，什么都管。”
“饲主。”他看了我一眼，眼中的红色越发的明显，而后开始机械性的说话：“黑色，蓝色斑纹，头圆有角，圆眼圆耳，肌肉发达，颈部粗短，背生双翼，皮毛密软，爪粗大，爪尖锐利有鞘，口有利齿，潜伏、跳跃式捕猎。食肉。”
“你在说什么啊……”我看着他这么盯着我，有点毛骨悚然的感觉，浑身的毛都立起来了。
“你喜欢的东西，长成这样。”
“我我我……”我嘴角抽抽着：“哦我说听着有点耳熟呢……呵呵呵……”
虽然明知道他在说忘川的兽形，但是我还是有点颤颤巍巍地装作我根本不知道的样子！
这太可怕了，他是看了看我就能够扫描到我大脑里曾经有过的东西，还是说，他猜的？
猜也猜不了这么准吧？难道他说的都是真的，看透我很简单？
不然的话一开始怎么那么轻易就幻化出忘川的样子来骗我？而且真的很像！就连口吻口气以及说话的状态都是一模一样！
“穷奇。忘川。”
“呃！”这下我彻底麻痹了神经：“你能看透我！还是说你猜的很准？！”
“看透你。”
“……”
这一刻，我想走！离开这个地方！离开仙界！回到我家！自己的被窝里面去！！
这真的太可怕了，他只要看我一眼就能知道我的脑内图像，而且，看情况还不是只是能看到图像而已！声音和动作，全都能够看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