乐怡默了默，“王绮？”
“不对。”
乐怡下意识的看向聂坤明，他知道吗？
聂坤明看过李杨的履历，他生命中最重要的三个女人，就是他妈，王绮，还有他女儿。
他妈早死，他女儿……之前都不知道吧。
他忍不住问道，“是乐怡吗？”
这假女儿他还挺疼爱的，或者是呢。
“不对。”经理的表情更严肃了，“你们还有最后一次机会。”
乐怡特别无语，怪不得上次取不出来，这些问题太奇葩了。
算了，她弃疗了，随便挑了一个回答，“王小蓝。”
“恭喜你，答对了。”
乐怡一脸的懵，居然蒙对了？
“哈哈哈。”萧清平忍不住笑了，她的小表情太可爱，有木有。
经理嘴角微扬，“最后一个问题，箱子主人的出生年月日。”
聂坤明眼睛一亮，这个题他会，履历上都有。
“1940年7月8日。”
结果，人家经理摇头，“不对。”
聂坤明愣住了，不对？难道履历上的出生日跟真实的出生日不一样？完全有这个可能。
这就难了。
乐怡沉默了几秒，神色非常复杂，轻轻叹了一口气，“1939年8月11日。”
经理终于露出了笑容， “恭喜你们过关了，请吧。”
他亲自带他们去地下宝库，密码门一层又一层，过了三道门，才进入宝库。
全是一排排保险柜，看不到尽头，极为壮观。
经理将他们带到一个保险柜前，离开回避了。
聂坤明沉默了一会儿，“怪不得说要本人或者亲属来，这三个问题别人是回答不上的，不过，你是怎么知道他的真实出生日？”
乐怡没有回答他的话，而是看向萧清平，“清平，你还记得那一天吗？他买了很多吃的，还整了一个大蛋糕。”
萧清平脸上露出几分回忆，“我记得，当时以为是讨你欢心，原来那一天是他的生日。”
但李杨什么都没说，只是开开心心的切蛋糕，让乐怡多吃点。
“吃蛋糕的时候，他还说了一句，1939年是个特殊的年份。”乐怡当时随口问了一句，李杨笑而不谈，她也就没当一回事。
如今回想，处处是细节，哎。
聂坤明微微摇头，有些人很聪明，可惜不走正道。
他拿出两把钥匙，配合着塞进钥匙孔，保险箱打开了。
三十条小黄鱼，一百万美金的瑞士银行存款，这些就足够一个人衣食无忧的过完下半生。
这本是李杨为自己准备的后路吧。
另一个锦盒很漂亮，但打不开，聂坤明研究了半天，看向乐怡，“你把那个白玉印章给我。”
乐怡从包里翻出小印章递过去，聂坤明将印章放在暗扣处，咔嚓一声，盒子应声而开。
是一对碗？色彩挺鲜艳的。
聂坤明有点奇怪，这碗有什么不同？能让李杨如此郑重的收在保险箱里？
乐怡只觉得这东西有点眼熟，但一时想不起来。
萧清平一把抢过盒子，小心翼翼的盯着这对碗看，越看越激动。
聂坤明忍不住问道，“这是什么？”
萧清平的眼睛闪闪发亮，“这是斗彩鸡缸杯，是成化年间的。”
乐怡惊呆了，我说怎么这么眼熟呢，这不是曾经拍出九位数的宝贝吗？她看新闻时多看了几眼。
“我却，萧清平，你的手拿稳了，别抖别抖。”
萧清平赶紧将盒子放回保险箱，这手控制不住的抖啊。
聂坤明对古董这一块不大了解，“成化年间？那是明朝古董，应该挺值钱的，是吧。”
乐怡直勾勾的盯着斗彩鸡缸杯，真漂亮。
“大伯啊，这可是稀世珍宝，数百年一直享有胜名，是瓷器中的王者，无数瓷器收藏家梦寐以求的宝贝，连清朝皇帝都视若珍宝，一件难寻，每当问世就遭来疯抢。更何况是一对，价值不是能用金钱来衡量的。”
她好想要，可惜，不是她能拥有的。
聂坤明眼睛都瞪直了，算是国宝级的宝贝？“这么稀罕？那……不能给你了，要送去故宫收藏。”
这东西估计是李杨偷偷带出国的，如今回归故国安放才是正道。
“哎，心痛。”乐怡恋恋不舍的叹了一口气，“早知这样，就不带你来了。”
聂坤明小心翼翼的将东西收好，“你又不收藏古董，你喜欢的是古董背后的价值吧，这小黄鱼和美金归你了。”
“算了，小黄鱼给你，当行动经费。”乐怡嘴上说可惜，但她其实很清楚，有些东西能要，有些东西不能要。“见者有份嘛。”
这就是聂坤明最欣赏她的一点，通透，不贪心，分寸拿握的很好。
“你现在也不缺钱，要不，我给你申请一块地？你最喜欢这个。”
乐怡笑眯眯的应了，“行吧，这一百万美金换块地，我也不占国家的便宜。”
聂坤明更喜欢她了，这孩子心有大爱，你对她好，她心里有数，会更多的回报。
他打趣道，“见者有份？不给萧清平分点？”
萧清平立马表态，“我的就是她的，全给她吧。”
乐怡喜笑颜开，她就喜欢这样的态度。
三人默默收拾了东西走出银行，不约而同的松了一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