愣愣听着旁边脆生生的解释,俞萱然想吐槽。
皇子说意不在帝位,听听就好了,到头来兄弟相残,哪个不是比哪个都恨。
她还是希望宁帝一家子和善的,说起来皇嗣暂且只有三子,性子要好,以后立储要安稳许多。
秦瀚说完,又是盯着身侧的侍女不说话了。
俞萱然被看得尴尬,慌一阵脸红一阵,也不敢去呵斥一个王爷。
犹豫再三,她还是决定试图安慰一下一直带着面具相见的两姐弟。
“殿…殿下,公主她有些不该有的想法,本来也不成问题的,毕竟有太上皇的先例,奴婢觉得只要手段光明正大,不必担忧。”
秦瀚动了动唇,“女子为储为帝,难如登天。”
“本王就是怕皇姐执念深,到时候若真是五弟继位,会使些不好的手段,弄得个两败俱伤众叛亲离……”
“殿下太担心了,公主她心地还是善良的,虽然有些强势,至少不会对弟弟妹妹有什么伤害。”俞萱然这般宽慰。
她其实也算道出了心中的真挚,不曾有什么虚假。
“萱然。”沉默了的秦瀚冷不丁显得亲昵的叫了一声。
这央求带着宠溺,估计秦瀚他自己都没有注意,可直叫俞萱然吓得一惊,瞪目过去。
“殿下?”
“你既然有些手段,帮我看着皇姐。”
俞萱然差点背过气去。
她……看着公主???
怕不是在开她玩笑,她一个婢女,人家那高高在上的嫡公主。
请问她凭什么?
她配吗?
俞萱然权当殿下口误了,一个劲安慰自己不要听这些傻里傻气的假话。
秦瀚看出她脸上看傻子的眼神,轻轻咳嗽几下,转过身继续靠在栏杆上。
“我的意思是,萱然你毕竟是皇姐身边的侍女,皇姐若是有些事情做的过分了,对自己不好,你尝试规劝一下。”
感情是个宠姐狂魔呢!明明被亲姐姐冷漠疏离,还这般不气不恼,在背后默默帮扶。
俞萱然揉了揉眼眶,感情来的快,也是不禁陷入那尘封了许久的沧桑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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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8章 兴师问罪
“萱然?”
许久没有答复,秦瀚面色狐疑,侧过身试探唤乐一声。
“嗯?…哦!殿下放心,奴婢会记得的。”俞萱然慌忙应下。
轻抚了脸颊,不知为何,很奇怪,竟有些发烫。
“嗯,这当做你本王的一个小忙便好。”
“本王皇姐性子有些琢磨不透,先前梓芸说错话都是被罚过,你虽是乖张得了她的宠信,可不要太忤逆了皇姐,不然会不好过的。”
说完这些,秦瀚缓步出了亭台。
这提醒的话,不似一个王爷对一个普普通通的侍女,倒像是兄长临行的关切。
俞萱然将这发生的一切死死压在了心底,急匆匆往回赶去。
将万竺还在受审的事情告知公主,夜也在静谧下悄然而逝。
第二日一早,秦沅汐去刚醒的表妹那边问候了几声,回来恰巧遇上了出来的万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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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乎很容易的结论,这事情并未查出万竺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一切是失误。
出于保护宫里的安危,不论罪名是否成立,万竺要被立即驱逐出宫,打上欺主的罪状。
秦沅汐乘着自己三妹无如今从插手身边侍女的空隙,将她带到了自己宫里去。
琉璃金碧点缀的殿内,映衬是万竺那颤颤巍巍的躯干。
那雪白的额头紧紧贴在了地面,对着贵人,好似蝼蚁一般渺小。
秦沅汐坐在桌边,微觑了她一眼,“说说吧,为什么要试图用药谋害本宫?”
万竺本来就失去了宫女的身份,惊惶了一个晚上,如今安然离开,也算是不幸中的万幸。
她此时只想着早些离开,可偏偏遇上了大公主截胡。
要说心虚,那是有的,只要想起自己偷偷知晓的关于云熙公主的事情,她整个人都在打颤。
“大公主,奴婢不曾有过这些害人想法,奴婢只是失误撒了些在萱然妹妹脚腕处,再说了萱然妹妹又不曾进池子,怡和郡主的伤与奴婢无关啊!”
俞萱然穿的布鞋,起先是放在池边的,那之前因为在池边伺候公主,她是光着脚方便。
宫中婢女无论春夏,皆着宫裙,按那长度,怎么也不可能把花籽粉末撒进鞋去。
这也是万竺的解释有可取之处的缘由,同样被天卫接受。
再者,秦沅汐和身边几个侍女都明白,池子里的那些毒还真不知俞萱然身上掉的。
因为俞萱然学习泅水,鞋袜外裙都是脱落在了池水边上。
昨天夜里,秦沅汐为了帮她洗脱冤情,已是将自己教她游泳的事情告诉了父皇和祖母。
不论事情真假,秦沅汐今日偷偷问话,还得从中问些自己的事情出来。
“你若是说不知道这些,本宫是无论如何都不会信的。”
秦沅汐冰冷夹杂厌恶的声音出了口,“万竺,你还记得你以前是如何对三妹所吃饭菜试毒的吗?”
“试…试毒…?”万竺有些奇怪地稍抬头。
经这提点,她想起平常似乎确实是对主子的饭菜比较贴心。
一来是自己的差事,二来,也是为了讨主子安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