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埋着头，说出来声音像是含着水一样囫囵不清，就算齐初把耳朵靠近了也听不太清。
她伸着耳朵凑近在牢笼边，“你说什么？”
感受到了她的气息，心魔抱着脸再次后挪，吼着：“我说你可以出去了！”
齐初轻笑，“好好好，我出去了，你一个心魔这么害羞不觉得丢人吗。”
“你管我！快走！别让我逮到你，不然今天的事情你可别想当没发生过。”心魔拢起了头，像是遇到危险的鸵鸟。
“好，那我走了。”没有停留，齐初真的从陆离的灵脉中抽回了灵识。
就在她抽回灵识的时候，陆离同时清醒了过来。
四目相对，陆离先一步躲开了眼睛。
先前混乱的时候，为了让他不反抗，齐初是正坐在了陆离的腿上，还死死的压着他的手，从额头传入灵识。
所幸的是还好进门的时候上了锁，否则任谁看现在陆离满脸通红的样子，都觉得自己对他图谋不轨。
齐初从陆离腿上站了起来，假装咳嗽两声。
“刚刚的事情，你还记得？”齐初想不到别的什么答案，轻声的叹了口气，“刚刚是……”
“我知道。”陆离苦笑，师姐不过是应付心魔的权宜之计。
“你知道？”齐初觉得最后亲额头的事情自己是问心有愧的，那时的她私心大于权宜，“不是……我……”
亲了就是亲了，她打算说出事实，再次开了口，厕所门外却响起了咚咚咚的敲门声。
“请问顾客您还好吗？需不需要帮助？”
陆离听完一愣，齐初做着嘴型让他说没事。
陆离：“没事……”
“好的，因为你的餐食还没有使用完，我们餐厅今天的营业已经结束，请问可以需要帮您打包吗？”
陆离看了一眼点着头的齐初，回了个好。对方这才离开了厕所。
齐初：……
没想到短暂的灵力调整，居然已经到了餐厅营业结束，怪不得餐厅的人才会进来。
只是这么长的时间……两人在一间厕所里……任谁都不会觉得没事。
齐初捂着自己红的发烫的脸。
没脸见人了。
直到去买单的时候，经理的眼神在两人之间意味深长的转动，齐初恨不得马上解释道不是他想的那样。
最后在餐厅服务员探究眼神的目送中，她甚至觉得自己上千年的名声都毁于一旦了。
冰箱里有陆离早早准备的蛋糕，虽然已经过了0点，但是还是拿了出来给，她吹灭蜡烛，许了愿望。
烛火中的黑暗变成了完全的黑暗，蜡烛微弱的光照不亮她脸上的尴尬，现在连唯一的光亮都没有了，齐初担心自己会忍不住说出什么惊人的话来。
“把灯打开吧？”
陆离也迟迟没有动，她伸出了手，左右探查了起来，“陆离？你在哪？”
一双滚烫的手牵住了她，紧紧的握住了。
两人无言的沉默着，终于，齐初开了口：“心魔说的话，是真的吗？”
“嗯。”对方淡淡的鼻音，握着她的手有些发抖。
不过是喜欢而已，没必要这么害怕，“我没有介意。”
“那我可以亲你吗？”陆离的声音越来越弱，像是飘渺的山中，那让人捕捉不到的雾。
“啊？”齐初不明白对方哪来的结论，“不是……这……”
握着她的手突然失落的垂了下去，“对不起……”陆离道歉。
“唉。”齐初叹了口气，“这是你自己要求的，别说我欺负你。”
顺着握住自己的手的方向，齐初摸到了对方的脸，探索了一番，对着他得脸颊，啄了一口。
“行了吧？”适应了黑暗之后，齐初看到了对方似乎闪着泪的眼睛，“你哭什么……”
“我，我没有……”陆离的声音开始颤抖，哽咽，“对不起……对不起……”
“啧……这嘴巴怎么只会道歉呢？”齐初心烦的用嘴堵住了一直道歉的嘴，“好了，别哭了，你以后不嫌弃的话，我们就结为道侣吧。”
陆离吃惊的张大着嘴巴，想要说的话却再也说不出口，他抿起了嘴，感受着停留过的热度，1000多年了，他想要的不过就是这句话，可是现在却只能用另一个身份呆在她身边。
看着对方没有反应，齐初拍了拍他得肩膀，“早点休息吧，等到合适的时候，我有个故事想告诉你，你听完之后，再决定结为道侣的事情吧。”
齐初心想，本来是打算先告诉他自己是谁的，现在怎么全都乱套了。
那晚之后，两人默契的没有再提当晚的事情，就像是一切都没有发生过，迎来了高考。
不出意外的，陆离，齐初都考到了十分高的分数，而公布分数那天，云天宗的录取通知也同时到了一高。
只是让白灵想不通的是，师父都已经把人收到名下做弟子了，怎么还没有打算把□□收回呢，在云天宗的师父，虽然灵力强大，可是却像是一个没有灵魂的傀儡。
令所有人意想不到的是，林季也被云天宗录取了。
“今年云天宗录取三个人？”
“是啊，据说全部也就三个名额，全落在了我们一高，你说我们牛不牛逼。”
“唉，反正我是不羡慕了，那个第一第二据说早就内定了，只是这第三……凭什么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