颜思卿一脸不信，“我怎么没听说你在B市有活动？还有，你经纪人呢？”
顾曲江解释道：“这次不是工作, 而是私事，所以不需要林昭陪同。”
“是吗？”颜思卿还是不信。
以前在古代的时候怎么没发现他这么粘人……
“你没睡好？”顾曲江转移了话题, 目光落在她眼下乌青处。
“嗯。”
“那你睡一会吧，我不打扰你。”
颜思卿将他从头到脚打量一遍，真想敲开这个小脑瓜看看他在想什么，处心积虑玩飞机偶遇，就为了看她补觉？
顾曲江很平静, 说完不打扰之后果然没再跟她搭话。
颜思卿实在太困了, 很快就放弃了思考, 转了头面朝里面闭眼睡觉。
…
飞机从南飞到北, 时长大约两个小时。上午十点，航班平稳降落在B市机场。
“思卿姐，你戴一下口罩吧，咱们要尽快上车去电视台，那边已经在催了。”小杜在飞机停稳后的的第一时间来到头等舱，帮颜思卿把行礼从头顶架子上取下来。
说话间她的目光缓缓下滑, 落在旁边男人的脸庞上, 表情稍稍僵住。
“顾、顾老师？”
“嗯。”顾曲江瞥了她一眼，很快转移目光低头刷微博。
这位影帝是出了名的高冷，小杜看他这副淡漠的模样反倒安心不少，说明昨天的事情只是顾老师突发善心，没有其原因。
颜思卿睁开眼睛，不情不愿地拨开身上毛毯，解开安全带系扣。
嗯？？？
等会, 毛毯？哪来的？
她第一反应就是看向旁边的顾曲江，这人一副事不关己的模样玩手机玩得正欢。
“顾老师，你先走吧。”
“没事我不赶时间，你先走吧。”
颜思卿扯着嘴角露出礼貌的微笑，“那也麻烦顾老师先出去，您挡到我了。”
“……不好意思。”顾曲江缓缓按掉手机屏幕，起身让出位置。
下了飞机之后，颜思卿和小杜从快速通道离开，直接去往停车场，找到电视台安排的接车司机。
“思卿姐，顾老师怎么也来B市啊？”小杜终于忍不住问。
颜思卿撇撇嘴，“我怎么知道，他说是私事。”
“这样啊……”小杜恍然。
上车之后，颜思卿看了一眼微博，看到了自己的机场路透。即便她已经绕过大厅走了快速通道，还是有人在上车点附近蹲守成功。
她点开微信，对着顾曲江的聊天窗口犹豫了一下。
【颜思卿：你到B市公司有安排接车吗？】
【顾曲江：没有吧。】
【颜思卿：那你怎么进市区？】
【顾曲江：机场打车不是很方便吗？】
【颜思卿：……那是普通人。出租车上车点人太多你小心被围堵，从快速通道出去，叫个专车吧。】
【对方正在输入…】
大概五分钟后，他才回复消息。
【顾曲江：[图片]出来了，怎么叫？】
颜思卿打字教他打开网约车软件，打了三行之后迟疑了两秒，又长按全选删除。
算了，这太为难他了。
【颜思卿：你要去哪？】
【顾曲江：康临医院。】
颜思卿收到消息愣了一下，这是B市比较出名的私立医院，能进的起这个医院的非富即贵。
难道他这回真是有私事？选到同一班飞机也真的是巧合？
【颜思卿：帮你叫了车了，五分钟，等着吧。】
机场候车区，顾曲江把帽檐往下压了压，嘴角笑意盈然。
他左滑切换聊天窗口，打了一行字。
【顾曲江：你不用过来了。】
…
“思卿姐和崇光哥分别在两档节目里凭借唱昆曲和吹唢呐引发热议，我有看到网友评论期待二位舞台合作，所以借这次中秋晚会的机会，我有一个大胆的想法……”
看着导演一脸雀跃的神情，颜思卿和白崇光不约而同地相视一眼。
有种不太美妙的猜测。
白崇光：“导演，你不会是想……昆曲配唢呐？”
导演给予肯定的眼神。“没错，崇光哥懂我。”
白崇光忍不住按揉眉心，“不，我不懂你，我根本没法想象那个场面。”
他这么说，导演反而更加期待，“那一定是个非常特别且惊艳的场面，你们可以先试一下。”
颜思卿不赞成地说：“导演，昆曲唱腔讲究缠绵婉转、柔漫悠远，而唢呐的音色……比较狂野，这两者怎么可能结合呢？”
“这叫大胆尝试，柔刚并济。”导演说。
“这不是什么柔刚并济，如果我在台上吹唢呐，那无论思卿唱什么都会沦为伴奏。”白崇光眉头紧锁，沉声道：“当一段表演中乐器抢占声势，这就是喧宾夺主、本末倒置。”
“可是网友们想看……”导演试图再争取一下。
颜思卿沉默了一会，抬起头看导演，说：“网友对二胡有没有兴趣？”
白崇光：？
导演：？
“你会？”
“我会。”
导演助理递来一把二胡，颜思卿起手就是一曲二泉映月。
这个画面多少有些诡异，好好一小姑娘，长得挺别致，怎么就拉起二胡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