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子，元旦节回家吗？”
“怎么了？妈你会回家？”
“不不不，我要和你爸去阿尔卑斯看雪，你要是不回家，那小玄我就送你奶奶那里去了。”
楚曜：“……”他果然不该多想。
“那你送过去吧，你和你老公去看雪，我也要和我媳妇去玩。”楚玄又不是小孩子了，自己能管好自己。
“咳咳媳妇？什么媳妇？我有儿媳妇了？”卫淑被吓到了，这才多久，上次国庆节的时候不还没有吗？
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嗯，我谈对象了。”楚曜想到云倾嘴角就不自觉的往上翘。
“谁啊，那里的小姑娘，你不会是骗我吧？”卫淑觉得不太可信，自家儿子嘴不甜，又不会哄人，哪个小姑娘愿意跟着他？
哎，这遗传学咋回事啊，楚弘博这么会哄人，说甜话，怎么楚曜就一点也没有学到呢？
“我闲的，骗你做什么，你也认识。”
“我认识？”卫淑就更好奇了，“儿子，快和我说说，到底是谁啊？哪家的小姑娘？”
卫淑鲜少在家，能认识的那就是荔城那几个朋友的小姑娘了，可似乎并没有年纪合适的啊。
“等过年你就知道了，现在先保密。”楚曜要是现在和卫淑说，保证卫淑元旦就会跑过来，甚至明天就会。
老妈一直觉得他会孤独终老，这辈子都没有人要，得知他“诓骗”了小姑娘，一定会来看看，甚至说不定还会劝小姑娘想好了再和他在一起。
摊上这样的老妈，也是造化。
“哎呀，儿子，这么大的喜事，保密做什么啊，我又不会拆散你们俩。”卫淑这心里跟有蚂蚁咬似的。
“这可不一定。”
“哼，不说就不说，我告诉你爸去。”
“告诉爸我也不会说的，你让小玄去奶奶家吧，我得去洗澡了。”
“知道了，等一下。”
楚曜挂电话的手顿了一下，“还有事吗？”
“我要先挂，哼，臭小子！”说完卫淑啪的一声挂了电话。
楚曜失笑，感觉老妈比他还小孩，都是老爸宠的，却要他这个儿子来承受。
卫淑挂了楚曜的电话就打给了楚弘博，“老公，儿子有媳妇了！”
“哪个儿子，小玄吗？”在楚弘博的心里，觉得小玄都会比楚曜先找到媳妇。
“不是，是老大，小玄才读初中啊，他有媳妇也不敢和我说。”
“有什么不敢的，咱家又不是不能早恋。”楚弘博和卫淑就是早恋，所以楚家并不顾忌这个，不过也早就叮嘱了两个儿子，谈恋爱可以，不能做出格的事，他们可不想这么快抱孙子，要不然打断腿。
“是小曜，我问他元旦会不会回家，他说要陪媳妇，还说过年带回来给我们瞧瞧，他说是我们认识的小姑娘，可就是不告诉我到底是谁。”
“不急，迟早会带回家。”楚弘博对这些不是很热情，其实楚曜有点像他，对什么事都比较冷淡，遇到卫淑之后，才知道热情为何物。
不知道楚曜是不是也和他一样，是个痴情种，有了媳妇之后性子大变样。
“哎呀，我就是想知道嘛，我这心里好痒。”这可是自己的儿媳妇，是重磅新闻。
“那我去查查？”既然妻子想知道，那楚弘博也就关心了。
“算了算了，要是被儿子知道，非得生气，而且对人家小姑娘也不尊重，还是别了，我再忍忍吧。”
“好，”楚弘博单手捏着手机，空开一只手点了支烟，“你吃早饭了吗？”两人也有一周没有见了。
“老公，你是不是在抽烟，感觉你语气不对劲。”
楚弘博看了一眼指尖的香烟，睁着眼睛说瞎话，“没有的事，我在办公室处理工作。”
“真的吗？”卫淑明明就听见楚弘博喟叹了一声，是他抽烟之后习惯性的动作。
“真的没有，快去吃早饭，别一大早就饿着。”卫淑对于他抽烟管的很严，但公司事多的时候，他也偶尔抽一支，尤其是事情很多，但又很想她，因为事多就不能去找她。
她的工作要到处世界各地飞，可他也很难离开公司，这些年都是聚少离多，对卫淑，楚弘博很愧疚。
“知道了，那我去吃早饭，你少抽烟喝酒。”
“好，听老婆大人的话。”楚弘博掸了掸烟灰。
唉，好想淑淑，想去找她。
楚弘博不知道多希望楚曜早点毕业，最好也别读研读博，公司这一堆事，他早就想交给楚曜了。
等他“退休”，就可以跟着老婆各地走了。
*
和老妈挂了电话，他就没再去管了，老妈虽然很想知道，但老妈是有分寸的，被老爸宠坏了，可却不是那种意义上的坏。
他知道老妈如果想知道，分分钟就能让老爸查到，但老妈不会这样做。
他很放心。
圣诞节过去不久就是元旦，学校放假三天，元旦前一天晚上，两人去了一家新开的川菜店吃饭，云倾和老妈一样，都喜欢吃中餐，因此老爸高薪聘请了一个中餐大厨跟着老妈到处跑。
老妈的生活，大概是所有女人都向往的吧。
吃了饭出来，雪已经停了，从平安夜那天下雪，到现在一直断断续续的下，现在路边的积雪已经很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