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饶梓成吗？”
她压低声音，抿了下唇，“……你有没有怀疑过别人？”
“谁？——你吗？”
唐嘉阳走到她面前，弯下腰与她对视上。
少年视线直直的注视着她，姜苒埋下头，轻声摊牌道：“……嗯。我就是。”
出乎她预料的是。
在得知这个结果后，唐嘉阳表情没什么变化。
少年甚至微微耸肩，低声告诉她：“我猜到了。”
……
早在七点多。
姜苒在化妆间化妆，收到了一条短信。
短信是节目组发来的，大意就是，录制前夕，去一趟导演的房间，会有秘密的任务安排给她。
姜苒就是那个时候，接到自己作为这一期游戏凶手的通知的。
第一次来录制这种综艺，就接到身份牌。
她害怕自己露出马脚，除了唐嘉阳外，都没怎么主动跟其他人说过话。
没想到。
他还是能发现。
“其实当天，我们从小黑屋走出来，你问我那句话的时候，我就隐隐猜到了。这可不是你正常演戏的样子。”
唐嘉阳笑了下，“怎么面对我，演技下降这么多？”
姜苒追问道：“那后来呢？”
“后来在车上，你下意识的流露出想要凑齐碎片的念头。我就更坚定了我心中的想法。”
其他成员从投票房间陆续走出来。
唐嘉阳同她一起，走到了另一个角落，继续刚才的话题。
唐嘉阳：“还记得丁俊他们抽到的那句‘日月照耀，草木与果实’吗？其实节目组已经点名我们两的身份了，甚至在明确指出我在帮你。”
日是太阳。
而姜苒的“苒”字，则是草木茂盛的意思。
果实二字，想必是节目组还想再做些遮掩，所以把郁蓉的“蓉”字含义也加了进去。
“那你怎么不投我？”
姜苒想了想，“这种游戏如果反派胜利了，节目组应该很难圆场。”
“跟着他们赢多没意思啊，姐姐。”
唐嘉阳揉了揉她的头发，轻笑出声，“我护你一路披荆斩棘，扭转乾坤，岂不是更好？”
第55章 还不过来
综艺录制结束。
从定城回来后, 姜苒重新投入到练舞中，全心全意地为《女王宣言》第二场公演做准备。
而唐嘉阳中途也以指导舞台为缘由，来过几次。
有光明正大的一起教学。
也有晚上她一个人在练习室时, 他给她做的私人辅导。
转眼到了周二。
这天从早晨便开始忙碌。
先是起床做造型, 下午每个队上去彩排个两三次, 调整灯光和舞台效果，直到晚上——
姜苒在后台窗口往楼下看, 瞧见已经有人拿着票排队入场，才有一种公演第二次比赛真的开始了的不真实感。
晚上八点。
准时登台。
开场舞是公演前夕，三十位姐姐一起排练过的。
三十个人组成了三个方阵, 站在不同的舞台位置。她们统一身着白色服饰, 却又不是单一的裙子, 整体和谐，却又有每个人的风格特点。
姜苒则是穿了件白色的纱裙，肩带上有一朵白纱叠出的玫瑰。
这件和她当年考入舞蹈学院面试的衣服，有点类似。
以至于在后台选衣服时，她第一眼就认定——这就是自己想要的。
在做结尾定格动作时, 姜苒扫了眼台下。
她依稀记得, 上一次公演，好像还是唐嘉阳的灯牌和应援, 占了全场的二分之一。其他姐姐的灯牌, 则是像满天星一样, 不规则的散落在其中。
而这一次, 好像有了点变化。
姜苒看见带有自己“苒”字的牌子, 比上次要多了十几块。
有她熟悉的脸庞，也有新加入的、完全陌生的模样……
她们站在台下注视着她的那一刻，好像自己也因为这样的喜爱和目光, 变得闪闪发光起来。
“主题曲的表演相当精彩，请姐姐们下去稍作休息。我来给大家说一下本次公演的投票规则。”
唐嘉阳握着话筒，白衣黑裤，站在舞台中间。
“唐嘉阳——！”
有粉丝大声喊出他的名字，“你今天好帅。”
他抬起眼，对着那个方向笑了笑。
随后拿起手卡，念出上面的比赛规则。
“第二次公演，选手依旧采取团队的方式进行演出。由单人投票模式，改为小组对决pk。现场的你们，在每两组表演完毕后，对其中一个小组的某一位成员进行投票。
“个人票数叠加，两组中票数较高的小组，全员可以获得现场表演五万票的奖励。奖励与网络投票叠加，而三十名中，最终票数后五位的选手，则会在第三次公演开始前，直接淘汰。”
比上次更加残酷的淘汰机制。
现场表现会筛选出两组内最亮眼的那一位，而淘汰名额，虽说也是五人。但留下的二十一至二十五名，并没有主动选择歌曲的权利。
这和丧失优势选择，有什么区别。
姜苒在更衣室换衣服。
舞台声音很大。
后台也能听清说话的声音。
队友侧过身麻烦她拉下衣服后面的拉链，小声和她说道：“不知道我们这次比赛结果怎么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