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艺一脸嫌弃地把手臂拽回来：“导演，你喝多了，可以回去休息了。”
“休息？我不休息！我马上就要开工了！开工！开工！”张素成站在椅子上，抱着酒瓶又灌下了半瓶啤酒。
程启明笑呵呵地说道：“张导这是真高兴啊。”
“我看得出来。”阮艺看了看手表，道：“程老师，再过一会儿我就要回去了。”
“好，你先回去吧，我可能还要跟他们去赶下一场。”程启明说：“对了，阮艺，你现在还接活吗？”
“什么活？哦，书画鉴定？接是接的，不过最后可能还是要我师父廖大师来掌掌眼。”
“我们系有一个老师，最近看上了一副明代的画，因为有一点儿来路不明，所以他不敢找专业鉴定机构，托我问问你，能不能私下帮她看看。”
“哪个老师？”
“就是之前教你们市场营销的何清老师。”
“是她啊，我可以去看看。”
程启明很高兴：“那真是太好了，明天下午可以吗？我带你一起去。”
“好，那我先去老师家接你。”
定好了时间，阮艺离开了闹哄哄的杀青宴，打了车回家。
第二天下午，阮艺跟程启明一起去了何清老师的家里。
何清是一个比较严肃的长相，她一直都是利落的短发配上一副金边眼镜。
但凑近了观察，会发现何清保养的特别好，根本不像一个四十几岁的人，皮肤状态非常年轻。
何清给他们倒了茶水，准备了果盘跟蛋糕，就说：“卖家马上就到，你们先吃点东西吧。我家里没什么零食，这些还是中午提前去买的。”
“何老师不用这么客气。”程启明笑着端起一杯茶喝了。
阮艺也端起了自己的那一杯，可是杯子刚刚送到嘴边，她就闻到了茶水里面一丝丝不太对劲的气味。
阮艺面无表情地放下杯子，说：“何老师，可以借用一下洗手间吗？”
何清说：“就在那里，你随意。”
“谢谢。”阮艺背着自己的包去了洗手间，关上门之后，她拿出了之前阮宝贝换出来的小工具，给自己装备上了。
那杯茶水肯定是有问题的，虽然何清从头到尾都没有看过她一眼，也没有任何异样，但常年的任务经历告诉阮艺，茶水肯定不对劲。
没有系统绑定在身上，阮艺在外面通常只喝完整包装的水跟饮料。
这次来老师家里，阮艺以为不会有危险，所以没有提前做准备。
好在她足够警觉，闻到了不对劲的气味。
做好准备走出去，阮艺重新端起了那杯茶，当着何清的面喝了下去。
低头看了一眼袖子里藏着的显示屏，很明显，她已经中了致幻剂，不过因为提前服用了解毒剂，三个小时之内，再食用任何有毒物质都会变成无效。
几分钟后，何清提到的那个卖家到了。
这是一个看上去非常和蔼的男青年，并且高大帅气，笑起来非常迷人。
阮艺注意道，何清很喜欢这个男青年，看到他的时候，眼中的甜蜜都快溢出来了。
阮艺开始检查那副古画，何清完全不在意画的事情，她只站在男青年的身边，温柔地跟他聊着天。
“阮艺，这幅画怎么样？”程启明反倒比较好奇地问道。
阮艺说：“这是假画。”
男青年走到阮艺的面前，直视她的双眼，笑盈盈道：“怎么会是假画呢？这是我家祖传下来的一幅画，是不是这位小姐看错了？”
对着男青年那双浅褐色的眼睛，阮艺忽然觉得脑子有些发晕，她的视线也开始发直。
啊，是这样啊，怪不得要给她喝致.幻.剂，原来是为了控制她的思维……
等等，精神控制？
阮艺整个人清醒了过来，但还是装出一副双目痴呆的样子盯着男青年看。
他说：“这位小姐，这绝对不可能是假画，这是真画，对不对？”
阮艺不太清楚被控制后应该是什么样子，但还是尽量小声说：“对，这是真画。”
第57章 还是因为我
男青年显然很高兴, 他的眼中闪过一抹胜利的光芒，然后，他继续说：“没错, 这是真画, 所以，你应该告诉何老师, 这是一副真画，她可以购买这幅画。”
阮艺便说：“何老师，这是一副真画，你可以购买这幅画。”
何清说：“恩, 小池本来就不可能卖假画给我，我原本就没有怀疑过小池。不过你刚才那是怎么回事？为什么一开始说这幅画是假画？现在又改口了？你不是专业的书画鉴定吗？”
阮艺有些拿不准被控制思维后的反应，所以只能呆呆地直视前方，然后不说话。
男青年直视阮艺的双眼, 一字一句慢慢道：“就算是专业的, 也会有偶尔看错的时候。这位小姐，你之前肯定是看错了, 对吗？”
“对，我之前看错了。”阮艺也慢慢重复男青年的话。
男青年笑着说：“何老师, 看错这种事很正常的，你可千万不要责怪你的学生。”
程启明也赶紧说：“是啊，何老师, 阮艺还年轻, 学这一行也不久，你要是不放心，她可以请自己的师父廖大师来帮你掌掌眼。之前也是说好了的，这次可以不收费, 如果找廖大师，也可以帮何老师打折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