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贺州察觉她脸色微变,又掏出一块,试探地递给她,“吃一个?”
“……”
舒晚回神,觉得自己想多了,坦然接受,道谢。
顾贺州将她送出门,跟白郗打了个照面,没想到说话的功夫,电梯出来个人,稀奇道:“小晚。”
舒晚一看,乐道:“郭伯父。”
“你怎么在这儿?又不舒服了?”
舒晚:“没,学校军训,需要我提交近期的心理测试结果。您怎么大老远从A市跑来了?”
郭东明指了指顾贺州,“我跟这位顾医生还有个酒局没喝完,这不,过来找他赴约呢。”
既然是男人之间的事,她就不便再问。学校那边只给了半天假期,舒晚得赶在晚上集合之前报道。
路上捏着那块水果味的硬糖,她总觉得怪怪的,于是问:“这世界上有没有鬼?”
白郗转了把方向盘,差点把车甩出去,赶紧稳定心绪,道:“别迷信。”
舒晚颔首,“对吧,我也觉得不会有。”
第30章 谜团
明明是第一次见面,但总觉,跟他已经认识了很久。
顾贺州。
这个名字她从未听说过,长相也跟哥哥完全不同,可莫名的,让舒晚怎么都安不下心。
晚上训练结束,许渝城又将她叫到操场,徐徐晚风,舒晚罕见的安静。
许渝城看过她的心理报告,一切正常,捏捏小耳朵,问:“累了吗?无精打采的。”
舒晚:“哥,你相信一见如故吗?”
“......”
许渝城哭笑不得,“说什么呢。”
“唉,你不懂。”舒晚不想跟他解释,毕竟连自己都无法确认的事情,说出来也是惹人烦。
她不说,许渝城也不再问。
两人静静地坐了会儿,就分开各自休息去了。
军训的日子很难捱,高强度的训练让学生们都非常疲倦。
舒晚没精力再跟许渝城到操场“约会”,有那功夫还不如洗个凉水澡躺在床上休息来的舒服。
白郗给她的那部手机一直被锁在柜子里没用,舒晚得空才想起,拿到床上玩。
微信联系人新蹦出条消息,验证留言是......
顾贺州?!
他哪里来的她的联系方式?
舒晚忽略,在微博转了圈,什么都看不进去,又切换回微信通过了好友验证。
顾贺州:【您已通过好友验证,现在开始聊天吧】
顾贺州:【舒小姐你好,上次忘记告诉您,以后您的定期心理咨询都是我负责,很抱歉擅自跟郭院长要了您的联系方式】
舒晚看他说话客客气气的,也没了揣度之心,纳闷:【可我没有预约心理咨询】
顾贺州:【白经纪人说已经取得了您的同意,不过现在看来您并不知情,那,请问还需要心理咨询服务吗】
臭白郗,又背着她偷偷安排。不过最近因为陈浦的缘故,她的睡眠质量确实受到了影响,偶尔做次咨询放松心情也可以。
舒晚:【嗯。什么时间?】
顾贺州:【听说您还在军训,等结束之后吧】
舒晚:【好】
顿了顿,心里觉得别扭,又补上句:【顾医生不用这么客气】
被比她年纪还大的人喊“您”,怪怪的。
顾贺州停了很久,只回了个简单的“嗯”。
—
许渝城军训第一周刚结束就离开了,虽说被他折磨的不清,但这么养眼的教官突然离开,女生们还有些不舍得。
舒晚习以为常,左右不过是有临时任务被队里叫走。
接下来几天除了基本训练就是准备最后的文艺汇演,舒晚以身体不适为由推掉了舞蹈邀请,安心在队伍里养老。
剩下的时间并不算难熬,舒晚甚至还品出了些悠闲自得的感觉,就算现在让她退休回归大学生活也不是不可以。当然,如果没有白郗不合时宜的电话打破她的美梦更好。
舒晚刚洗漱完,头发啪嗒啪嗒滴着水,她用毛巾包住,以防万一有宿管阿姨突击查寝,拿着手机到走廊的小阳台接。
“任宇出事了。”
白郗劈头盖脸就是这句话,把舒晚唬的一愣,“啊?”
“他不知道从哪里拿到了许浓月生前的日记本,简直就是各界大佬的‘罪证大全’啊。这傻小子实名制举报,还在网上发布了许浓月优盘里的几段视频,称自己手里还有其它证据,要一点点放出来。人昨晚刚在酒店住下就被袭击了,现在已经送到医院,生死未卜。”
白郗一口气说了长串,缓了缓,继续说:“日记里的名单虽然没曝光,但根据小道消息,你在A市做医院院长的郭伯父也在其中,警察已经开始调查他了。”
消息来的太突然,舒晚脑袋“嗡”地响,慢慢把他的话捋出逻辑,“郭伯父,跟我们家的案子有关?”
白郗不知道该如何回答,唯恐伤到她,嗫嚅道:“有,或许也没有。”
舒晚不耐烦,“什么意思,你说清楚。”
白郗转了篇报道给她,道:“他跟那个药有关系。”
什、什么......
舒晚完全摸不到头脑了。
郭东明跟她的父母是同门师兄妹,跟她父亲更是高中就混在一起的兄弟。
当年惨案发生之后,是他带自己投奔许家的,多年来一直以伯父的身份悉心照顾,包括之前她的心理医生都是他帮忙找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