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犹豫了几秒钟,舒晚就明白了,“哦,工作需要,不能说。”
许渝城:“......”
“好,那我不问了。”
舒晚爬下床,翻出行程表,念:“心理辅导定在后天上午十点。”
“嗯。”许渝城记下。
舒晚握着手机,屋里黑漆漆的,没来由一阵心慌。
“哥,你......今晚还回吗?”
意料之中的,许渝城抱歉地说:“不了,太忙。”而且到后天见面之前,或许都联系不上了。
舒晚吸了吸鼻子,嗫嚅道:“行,那你注意身体。”
“嗯,晚安。”
“晚安。”
舒晚挂断通话,赤脚走到衣柜前,托着下巴端详,找到件他前不久才穿过的衬衫,抱着倒进被窝里。
—
心理咨询这天难得出太阳,舒晚没心情换漂亮衣服,随便扒拉件能穿的套在身上,见白郗时才发觉是许渝城的衣服,大了不止两个码,裤腿拖在地上,像偷穿了大人的。
白郗靠着车门,手臂环在身前,无奈地叹:“就算最近没有通告,您作为女明星,还是当红女明星,也要稍微注意点仪态吧。”
舒晚被他损的不好意思,对着倒车镜扒拉头发,问:“不是告诉你了今天是我哥来吗?”
白郗哼道:“我可没有打扰你们二人世界的意思,是许队打电话说现在没时间,让我把你先送过去,目的地汇合。”
说着,拉开车门,“赶紧的吧,小公主。”
舒晚没吃早餐,白郗开车又飞快,生理的不适感层层涌上。
她撑着头仰靠椅背休息,嘟囔:“能不能稍微慢点,还早,不会迟到的。”
白郗通过后视镜瞧了她一眼,逐渐放慢速度,闲谈问:“最近吃的不怎么样?又瘦了。”
“......”舒晚叹了口气。
白郗瞅见她要死不活的模样,问:“有不顺心的事情?”
两人只有工作的时候才相处,算下来,确实有小半个月没见面了。虽说他们是同事关系,但白郗对她极好,又是一起共患难过来的,所以舒晚对他十分信任,想到曹关平至今下落不明,舒晚就烦躁,但又不知道该怎么跟他倾诉。
正准备开口,白郗的手机先响了。
“顾医生?”
“......”
不知道对方说了什么,白郗连连答应,挂断电话,改了方向。
“干嘛?”
白郗:“顾医生约你到歌剧院见面,说上次就给票了。”
舒晚才想起还有这茬,喃喃低语:“但我怎么记得不是今天呢......”
管它的。
肯定又是她记忆出错了。
“顾医生到了?”
“嗯,说等了有一会儿了。”
舒晚摸出手机给许渝城发消息,让他到歌剧院碰面,但信号不好,始终没发送成功。
舒晚拨通电话,那边响了很久,没接。
又在忙工作?
算了......
她先过去等着也是一样的。
工作日歌剧院的人流量也不小,进门把关都很严格。
白郗停车带她走了VIP通道进入会场,期间又接了通电话,把她带到顾贺州提起约好的休息室。
门一开,扑面而来的冷气激的舒晚直打哆嗦,示意他把屋里空调温度提升一点。
“你跟顾医生的关系怎么变得这么好了?”
“?”
白郗端了盘糕点,放在她面前的桌上。
舒晚拿牙签挑下面的蛋糕底吃,齁甜齁甜的,满满的糖精味儿。
“这得问问你吧,不知道干了什么,把人家顾医生吓得够呛。约面谈时间,都要先打个草稿问我,有没有会引起你不适的词语。”
舒晚:“......”
舒晚:“不是说顾医生已经到了吗,人呢?”
白郗也纳闷:“我去看看。”说完,起身离开。
—
许渝城刚在警局出来就收到舒晚的消息,她又被粉丝尾随,先跟白郗去医院,两人在那儿碰面。
许渝城回了个“好”便赶过去了。
在大门口等待许久也没见她来,电话打不通,他只好先上楼找顾贺州。
问诊室装潢简单,沙发上却摆着卡通玩偶抱枕,显得格格不入。
许渝城敲了门,戴着金丝眼镜的男人抬头,疑惑道:“您是?”
“你好,我是舒晚的男朋友,陪她来进行心理咨询。”
顾贺州恍然笑,只见他一人,“舒小姐呢?”
“还在路上,很快就到。”
顾贺州招呼他坐,冲了杯咖啡,连搅拌的汤匙柄上都有唐老鸭图案。
“顾先生结婚了?”
“没。”顾贺州一愣:“怎么这么问。”
许渝城抱歉地解释:“看东西都是给孩子准备的,还以为您已经有家人了。”
“......”
顾贺州不自然地推了推眼镜,“我比较喜欢这些小玩意儿,而且摆在办公室里,患者看见心情也能变好。”
许渝城颔首,向他打听洗手间的位置,出门前瞥了眼休息室,停下脚步,假装给舒晚打电话。
顾贺州手掌不自然地在膝盖上搓了下,起身关紧休息室的门,佯装淡定地说:“这个时间,路上正堵车,应该一会儿就来了。”
许渝城笑笑,出了咨询室左转进了洗手间,给待命的任青岑发消息:【这人果然有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