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提还好，一提，好些人感觉都不好了。
没人理他。
王树沉浸于自己的世界：“这特么满打满算才过去几个月，师傅说她都老了，我看她是越来越坏了。”
坏？
萧绝并未达到小王境界，就算想冲击下潜力也保不住命，所以站在城墙上，关于王九的那些生死，那些波折，他似乎更近于旁观者，任何情绪都难以外放，只能自己消化。
其实他每每也觉得每次听说，每次再见跟每次别离都像过了很多年似的。
可…特么为什么要提起粪车爆炸！
萧绝忽然发现自己对王九所有美好或者痛苦的记忆，都比不上粪车爆炸来得印象深刻。
然后也越发凸显了王九的坏。
坏女人走哪都过得不会太差，因为她会通过气别人来满足恶意。
哪怕对方是女帝。
“不像女帝陛下您，年轻貌美，招人喜欢，这都跨时空了吧。”
她这话阴阳怪气，十分缺德。
因为她明明一眼看出这个剑修不是个省油的，哪怕在普通人看来这是高高在上的“男神”，可于墨燃而言跟斗大的苍蝇差不多，但因为合作关系，她选择了第一时空，跟对方的利益团体捆绑起来，又没法脱离，可不得被时刻恶心着，就好比刚刚这人被王九灵魂冲击后立刻就喊她救命。
简直如鲠在喉！
而王九看穿了这一切，还偏要嘲笑，无疑雪上加霜。
最恶心人的是论起跨时空勾三搭四，谁能比得过她？
墨燃眼中霜冷，却是浅淡道：“末日危机在即，不像阁下能分心掌握情爱之事，不过今日时空融合一事，还需双方思量。”
王九：“哦，那这位爱慕陛下您的小男人生死是否需要思量？”
墨燃当然不愿意搭理这个人，可出于利益团体的考虑，她没法当面否决对方生死，但她也不明白为何王九要把这种事摊开来问她意见。
戏弄？
她不是个爱浪费精力搞事儿的，必有所图。
墨燃对上王九的目光，淡漠道：“我与昊天阁下关系不足以替他决定生死，当然，与阁下你的关系也不足以影响你对他的判断，取决于阁下自己，不过若真的开战。”
“我与第一时空不周仙山有过协议。”
她单手握着权杖，表明了态度，又撇开了跟昊天的关系。
这是一个骨子里都刚强无比的女人，从不愿意隐忍。
不管是昊天的小心思，还是王九的戏弄，她都没有隐忍。
其实青河他们看出来了，比起那个剑修昊天的贪心，这个墨燃对王九是有避讳的，一出手并不图谋所有灵液，而是选择先稳住灵液的存在，哪里想过王九这么强哼。
她的灵魂太强了，已经从根本上规避了游戏渠道的力量体系。
不过不知道为何王九会揪着墨燃戏弄。
是单纯看人家貌美调戏？
不尽然，青河了解王九，这个女人看似爱招惹风月，其实谁都不在乎。
“哦，这样啊，那我可惹不起，何况…”王九忽然笑了，看着那个奄奄一息的昊天。
“明明怀有庇护灵魂的宝物，还非要伪装被我重创灵魂，是琢磨着让女帝陛下为你出头与我打得难解难分，你好诈尸突袭将我击杀，还是觉得让这样一个女人为你出头冒险，心里特别欢愉？倍有面儿？”
昊天：“…”
众人：“？？？”
最终，在众目睽睽之下，昊天站起来了，拍拍身上的衣服，“第三时空的魁首果然厉害，难怪能在这么短的时间内修炼到如此境界。”
说罢，他又对墨燃行礼道歉，“失礼了，墨姑娘，其实是对第三时空不甚了解，才出此下策，并非有意欺瞒。”
墨燃没吭声，倒是王九凉凉来了一句：“她又不是不知道，只是懒得说破而已，毕竟她也想看看你能不能爬起来给我一个有效的突袭，而不是像小丑一样做戏。”
恶劣的人要么把戏唱得极端虚伪，毫无破绽，要么把好好一场戏给戳破，让场面难下。
昊天脸色难看，但很快露出微笑，“虽然今日有所误会，希望来日能与王九阁下有进一步合作。”
王九是个硬茬子，他还没找到对付她的办法，只能和稀泥，然后隐秘看了墨燃一眼，反身飞离，但没飞远就听到后面王九的话。
“现在看来，除了对付我的心思比较一致，其余的，你们也不是很相信对方，这联盟不怎么样。”
“女帝陛下，你不觉得我比那个臭男人更适合你么？”
墨燃没想到王九忽然当面戳出这个提议，估计是故意说给昊天听的。
上眼药？下作得很。
“如果我没记错，你跟星尧已有合作。”
面对墨燃锐利的指责，王九愣了下，思索道：“这跟我搭上你有什么关系？”
墨燃：“？”
王九：“你是你，他是他，只要我能平衡好跟你们的关系，各自完成合作，你们又有什么好抱怨的呢？”
简直了！
心思深沉，内敛无比的女帝当时都被这番话镇住了。
同样被震住的还有别人。
第三时空土著民？
不，是另一个人。
融合到其他区块但知道黑焱王都跟昊天都选择融合在戈壁周围，星尧立刻撕裂空间传送到此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