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总？”陈易大气都不敢喘，站了半天才敢过去：“我们该走了, 下午跟越起的刘总约的时间就快到了。”
纪奚城垂着眸子，半天才开口：“陈易，我真的很差劲吗？我之前是不是对宁音很不好？”
“……”
你做过什么狗逼事儿还用得着我提醒你？
陈易酝酿了半天，实在不知道这话该怎么回。
须臾, 纪奚城淡淡“嗯”了一声，“我知道了。”
他深深看了一眼休息室的门，脸上没什么表情，转身走出片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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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音刚走到休息室门口, 林蓉就急匆匆从里面拉开门出来。
看见她惊讶了一瞬, 随即紧张道：“宁音你没事吧？我听说纪总来了？来找你的吗？”
宁音摇头，抬手把耳边的发丝别到耳后：“不是, 导演说是来看拍摄进度的。”
林蓉：“？！”
这戏不是刚开拍，看什么拍摄进度？
她刚到片场就看见工作人员, 人手一杯摩卡，包装还是洗馨路那家最火的店，每天限时限量, 经常有钱都买不到, 今天赶上批发了。
她还惊讶到底是谁出手这么大方，请全剧组喝这么贵的咖啡，后来一打听才知道是纪奚城来了。
林蓉看了宁音一眼：“要是我没记错，你之前最喜欢喝他们家咖啡了吧？低卡拿铁, 你有好几次都特意去排队买。”
宁音抿了抿唇，淡淡道：“人总是会变的，之前喜欢的现在不喜欢了。”
林蓉笑了笑，余光刚好看见不远处垃圾桶里躺着的咖啡袋子：“也是，人总是要变的，你休息一下吧，我出去看看。”
“哦对了。”林蓉走到一半又转身：“昨天帮你接了个广告，待会儿如果拍摄结束的早我们回公司一趟，没什么问题就把合同签了。”
宁音：“好。”
林蓉点了下头，转身出了休息室。
下午，宁音出来的时候纪奚城早就已经走了。
剩下的两场戏都很简单，宁音几乎一两条就过了，拍摄持续到下午六点就收工了。
拍摄结束以后，宁音坐着保姆车出发回盛世签广告代言合同。
车上，林蓉递给宁音一个文件袋，里面是她即将要代言的品牌介绍：“宁音，这次的代言是一个国产彩妆，挺小众的一个牌子，叫luck，不知道你用没用过。”
虽然有了一姐的待遇，但是宁音的知名度远远不及何诗和苏芷茜，所以接的广告代言自然也不在一个层面。
道理宁音都懂，她需要机会和时间慢慢来。
所以，《星辰》的收视率至关重要。
宁音抿了抿唇，抬手接过来：“大学的时候用过luck的眼影，颜色质地还不错。”
她对彩妆什么要求，不过这个牌子的眼影着实惊艳了她一把。
宁音边翻看合同复印件，边道：“合作方应该会送几样样品来，到时候你看下有没有喜欢的。”
林蓉：“到时候再说，我前几天刚买了新的眼影，正新鲜着呢。”
宁音偏过头看了她一眼，抿唇笑着：“好。”
她低头仔细看了一遍合同，确定没什么问题以后才把文件袋换给林蓉。
宁音到公司的时候，品牌方的人已经到会议室了。
林蓉走在前面替宁音推开门：“不好意思各位，我们家宁音最近通告有点多，刚从片场回来，久等了。”
“没事没事，那我们就再核对一下合同款项，看看还有没有哪里需要协商改动，如果没有的话，希望今天就能签合同。”
林蓉笑着：“贵公司发来的电子传真我已经给我们宁音看过了，她没什么意见，我们再核对一下就可以签字了。”
“那太好了，赵总还等着我们带合同回去呢！”
说着，西装革履的男人把手上的放在宁音桌子上，她低头翻看了几页，重要款项都跟她刚才在车上看的差不多。
她直接翻到最后一页，拿起笔在右下角签了自己的名字：“合作愉快。”
“合作愉快。”
签好合同以后，林蓉送品牌方的人下楼，宁音拿起包包出了会议室，往林蓉办公室的方向走。
刚拐过弯，身后就响起一个尖锐刻薄的声音。
“有些人就算是空有个一姐的待遇又能怎么样呢？”
宁音停下脚步，转身看过去。
何诗双手环胸，扬着下巴，站在她身后，上下打量着她，眼底难掩轻蔑：“还不是只能接这种等级的代言？劝你一句，山鸡永远变不了凤凰，替身也永远成不了正品！”
何诗故意咬重了“替身”两个字，生怕她听不清楚。
宁音有一瞬间无语。
她笑了笑，好整以暇看着何诗：“你知道的还挺多。”
何诗保持着原来的姿势没动，有些意外。
宁音语调很平静，没有她预料中的歇斯底里。
在她眼里，宁音不过是强颜欢笑罢了，这么一想何诗心里好受多了。
毫不留情讽刺：“有些人也不知道是耍了什么手段，一个退圈三年的十八线，一回来就能当大ip的女主。”
“也是，好歹陪纪总睡了那么久，还被当成替身，总得捞点好处。”
她原本也懒得搭理何诗，可送上门的脸哪有看着不打的道理？
况且，还是这么欠打的一张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