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现在起他要做个好人。
替她盖好被子后,顾惊宴换上睡衣浴室洗澡洗漱,半小时后重新出来时,听到她外套里的手机响个没完没了的。
他皱眉,走过去摸出手机,来电人:阿流。
手指一滑,他直接选择挂断后调成飞行模式,丢到一旁。
床上的少女陷进沉睡,眉眼如画,肌肤白皙胜雪,饱满莹润的双唇微微张着,像是诱人的春日玫瑰,邀人采撷。
对于他来说,实在是诱人得要命。
他揿灭台灯,钻进满是她体温的被窝里,在黑暗里将久违的念想搂进怀里。
“呼——”一声长长的喟叹,气息里尽是满足。
好几个月没这么抱着睡觉了。
鬼知道他有多想。
他将脸埋进她香喷喷的颈窝里,深深嗅着,贪婪得像只暗夜里的孤狼。
光闻也得不到满足,他翻身压上去,用手轻轻捧着她的脸去吻她,她的唇一如既往的软甜,齿间余留着茶香,平添几分迷人滋味。他舔吻纠缠她的唇舌,像是永远得不到满足。
“霓霓——”
明知道不会得到回应,还是低哑呢喃着她的名字。
他越想控制自己的力度和分寸,越会失去尺度,黑暗里,能清晰听见自己紊乱的呼吸和心跳......鬼迷心窍地,他在她唇上稍重地咬了一下,问:“你怎么能喊别人那么亲密,阿流?阿流?!”
质问的口气,更多成分是在和自己赌气。
男人懊丧得不行。
再理智强大的男人,也会在情.欲里失守,顾惊宴整个被她致命的吸引力吞噬,缠绵亲吻间,终是管不住自己的动作。
占有欲、醋意、怒意,全部涌上心头来。
......去他妈的好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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隔日的雨已停,太阳高升,秋日的凉风习习。
霍东霓在头晕脑胀中醒来,她揉着迷糊的双眼从被窝里钻出来,扫一圈,发现这是顾教授的主卧。
腾地一下,她从床上坐起来,掀开被子低头一看,自己身上衣服完好,外套都没脱,连手机都还在外套兜儿里好好揣着,整个卧室空荡荡的,除她外没有别人。
多心了么?
自己是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
霍东霓带着满满疑惑下床,踩到地毯上时觉得有点异样......自己那里有点疼?又不是太疼,加上脑袋昏沉沉的,一时也分不清到底是疼还是幻觉。
她赤脚来到客厅里,发现也是空荡荡,只好试探性地叫一声:“顾教授?”
开门声传来,霍东霓应声看去,发现次卧的房间门打开,一身黑色睡衣男人踩着拖鞋站在那里,微微凌乱的黑发令他少了许多冷感,多了些随和。
他环手,单脚支地往门框上一靠,对她露出温善微笑,“早。”
“昨晚......?”霍东霓很疑惑,她记得自己昨晚拿着伞准备离开,却又不知道为什么在他的床上醒来。
“我送你出门,你突然晕倒,可能是贫血受寒导致的吧。”顾惊宴耸耸肩膀,表示很无奈,“无论我怎么叫,你都不醒,我又不清楚你家具体地址,没办法,只好让你在这睡了一晚。”
“阿这样——”她觉得有些难为情,“不好意思顾教授,实在是给您添了麻烦,我以前没发生过这种情况的,不知道突然是怎么了。”“没事。”男人眯眸浅笑,“不知你睡得如何?刚把你抱到床上,准备帮你脱个外套时我未婚妻就来视频电话,我就到次卧来,聊到半夜直接睡了。”
是个正人君子,看来自己果然是多想了。
霍东霓露出歉意微笑,“我睡得很好,就是麻烦顾教授您了,希望您的未婚妻不要误会,我这就走。”
顾惊宴:“等我十分钟,你也先去洗漱,待会儿我送你,我也正好要出门。”
霍东霓:“好。”
去到主卧的厕所里,霍东霓看见镜旁的置物层上放着一蓝一粉色两个杯子,情侣色,里面有牙刷,牙刷也是情侣的。
是顾教授未婚妻的吧?
霍东霓重新找到一次性的牙具,简单洗漱完后,回客厅等男人。
顾惊宴从次卧出来时,已是往常打扮,一律规整的黑西装,深色系领带,昂贵手工皮鞋,笔挺的西装裤,整个人像是从杂志封面里走出来的男模。
车途中,男人一言不发,唇角却始终有一抹淡淡的笑意,弧度明显。
她搭话:“顾教授,您心情不错。”
他单手打方向盘的动作很帅,手又特别好看,此时也是利落地打着方向盘,笑着回一句:“是挺好,好久没这么好了。”
“什么高兴事儿?”
“就——”他懒洋洋地拖着尾音,“高兴。”
具体什么高兴事儿,也没说。
下车时,顾惊宴解开门锁时,淡淡问一句:“......加个微信?”
“啊?”她一愣,“不用了。”
顾惊宴从中间置物隔里取一只水笔,拉过她的手,在她掌心写下一串手机号,“这也是我的微信号。”
他的数字写得均匀流畅,间隔都是一致的,赏心悦目的好看。
霍东霓看一眼那串数字,另一只手已摸上车门开关,“不用拉。”
毕竟也没想过两人以后会有什么交集。
没想到,顾惊宴抬眸扫在她脸上,目光里有些细究,“你在想什么?”他轻轻笑了一下,“你贫血有点严重,我到医院拍几种药照片给你,你对着买,我没别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