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阿离?”阮笛终于主动一回,“我好喜欢你的恐怖游戏视频。
屈哲见阮笛终于放开了点儿,自己走开去向原那边找水喝了。
被称作阿离的女孩是一个高挑御姐范儿的美女,她冲阮笛友好一笑:“你好呀,我也听说过你,看过你的视频。”
“我真的超级佩服你,每次见到恐怖画面都能控制住自己不尖叫。”
“哈哈,你那么喜欢也可以玩玩的,好多观众喜欢看。”
“不不不,”阮笛使劲摇头,“观众承受得了,是我承受不了,看恐怖片是我的极限了。”
阿离笑道:“上回他们还让UU叫你呢,UU还说叫不出来。”
“这可不赖我!”吴悠就在离得不远的游戏厅里一个人跟人机打拳皇,听到这话立刻扯着脖子喊,冷笑一声,“是尸山比我有面子呗。”
阮笛见局势不妙,匆匆跟阿离说了两句,狗腿地跑到吴悠那儿,双手合十:“兄弟我知道错了。”
吴悠鼻子出气儿,不冷不热道:“你错哪儿了?”
阮笛保持着双手合十的动作,指尖戳着下巴,想了想:“错在不应该你叫的时候不出来,尸山叫我就……”
说到一半,阮笛觉得不对劲了,她今天过来也不算是“尸山”叫她来的吧?这错在她吗??
吴悠睨她一眼:“怎么不说了?”
“我靠,”阮笛后知后觉地生气,“咱俩需要一起找尸山算账!我五分钟前才知道他是尸山!”
“What?”吴悠不敢置信,“你没开玩笑吧?”
“真的!我和他做邻居两个月了!他居然一直瞒着我!”阮笛越想越气。
“卧槽,”吴悠再次震惊,“你俩成邻居了?”
“对啊。”许多细节在眼前浮现,阮笛回忆了半天,这人是从什么时候就认出她了?
想到这,她便跟吴悠说了。
吴悠“噗嗤”一声笑出来,无情地告诉她:“这个问题还用想,肯定第一次见你就认出来了好吗?”
“嗯??”阮笛惊了,“为什么你也这么说!Moon也这么说!我脸上写着ID了?!”
吴悠还真认真想了想:“我也说不好,但就是你一说话,我就认出来了,不光是声音像,就感觉一定是你。”
阮笛还是无法理解:“那我为什么没认出来尸山呢?”
吴悠没太意外:“正常。你应该知道尸山原本是做什么的吧?虽然单板滑雪在国内还是小众,但他也算一个公众人物吧,还没退役的时候他就玩直播了,所以一直有意掩盖了本来的声音。”
“不对,也不正常。”吴悠又想了想,“仔细听的话,其实亲近的人也能听出来是一个人的。声音能改,说话习惯改不了。”
阮笛脸上写着满满的问号。
吴悠笑出来:“但放你身上就正常了,毕竟你跟正常人不太一样。”
阮笛认真听着,回过味来:“你是不是在骂我??”
“但可以啊,”吴悠凑近了看阮笛,“我后来一度以为你不愿意见我是因为长得丑。”
他语气惋惜:“你居然长得还挺漂亮。”
阮笛:“你是不是又在骂我?”
吴悠哈哈大笑。
跟吴悠插科打诨这么一会儿,阮笛自在了许多。同样是不熟悉的十多个人,和中午在滑雪场的感觉竟然完全不同。
可能因为大家同是UP主,阮笛完全不用担心没有话题可聊,这上面的话题可太多太多了。
她从吴悠那里知道这里是向原的家,向原家里富足的很,这里只是他家为他置办的其中一处房产。
进门不远处设计成了一个吧台,酒柜上摆着各种各样的酒,要是光线再暗些,再配上些灯光,俨然就是一个家中酒吧。
正当阮笛这么想,这时正巧有人把窗帘拉上了。
“Woo~”紧跟着几声兴奋的怪叫。
打麻将的四个人不满:“喂,谁干的?看不见牌了!”
“呀谁拉窗帘了?”
屈哲出声:“是我,向原要调酒了。”
“哇噻!”
“哇哦,向老板要开始表演了!”
这下打麻将的人也不闹了,麻将也不打了,纷纷离开牌桌来到吧台这边。
咔嗒一声,有人把灯打开,阮笛才注意到房顶上面居然装了酒吧里的那种魔球灯。
灯一打开,氛围感更强了,大家纷纷发出期待的声音。
向原开始调酒,他从身后取了几瓶洋酒,问大家:“今天都想喝什么?”
有人点:“我点‘今夜无人回家’!”
“复议!”
“那我要‘僵尸’!”
阮笛听着他们口中蹦出一个个没听过的鸡尾酒名字,也觉得新奇。
“好嘞,”向原取出调酒器,“不说话的我就随便调了。”
阮笛第一次在现实生活中并且还是如此近距离看别人调酒,向原还总是故意炫技,将调酒器甩来甩去,有时最后的步骤还要用上打火机。
配上灯光,的确炫酷,阮笛不知不觉看得入了迷。
屈哲这时走了过来,问她:“怎么样,好玩吗?”
“好玩!!”阮笛拼命点头,全然忘了刚刚自己还闹着要找他算账。
她没有看屈哲,全神贯注盯着向原调酒的动作,眼里闪着点点光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