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乔蓁蓁听到是池深，低低地应了一声。她太困了，视频什么的还是以后再弄吧。
池深静了许久：“那，晚安。”
说完，便挂断了电话。
乔蓁蓁手一松，手机直接从脸上掉了下来，砸进了柔软的被褥，而她也翻个身，抱着被子继续睡。
不对啊……她猛地睁开眼睛，以最快的速度拿到手机回拨。
手机只响一声就接通了，听筒里再次传来池深的声音：“蓁蓁。”
“你现在在哪呢？”她立刻问。
池深安静一秒：“你家小区门口。”
乔蓁蓁：“……”
最后一点困意也彻底飞走，她顾不上换衣服，睡衣外面披上一件外套就直接冲出去了。
已经是十月底，A市的夜晚已经开始干冷，隐隐有了初冬的迹象。乔蓁蓁穿着睡衣加外套，在接触寒凉空气的瞬间也忍不住打了个寒颤。
她穿着一双毛茸茸的兔子拖鞋，用最快的速度跑到了小区门口，值班的保安一看到是她，立刻把电动门打开了。
乔蓁蓁赶紧冲了出去，看到只穿了一件单薄毛衣的池深，顿时心疼得不行：“冷不冷啊？”
“不冷。”池深回答。
乔蓁蓁牵住他的手，掌心顿时冰凉凉一片，她当即瞪眼：“都这么凉了，还说不冷？”
“我体温低。”池深一本正经地回答。
乔蓁蓁哭笑不得，把他拉到了角落里，避开了保安的视线：“怎么突然跑来了？”
“你想看看我。”池深认真盯着她。
不知道是不是错觉，乔蓁蓁感觉他今晚的眼睛亮晶晶的，像两颗小星星。
听到他的回答，乔蓁蓁更是好笑又无力：“我说的是视频通话啊宝！不是真让你来我家找我。”
池深顿了一下，脸颊逐渐染上一抹薄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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乔蓁蓁顿了一下，笑容突然不怀好意：“你喜欢这种？”
池深专注看着她，表情有种莫名的正直感：“什么？”
“宝儿，宝贝，宝宝，臭宝……”乔蓁蓁变换各种叫法，眼睁睁看着他脸上的薄红逐渐蔓延到脖子，可在听到她最后一句时，表情突然紧张。
“我臭吗？”他问着，不自信地往后退了一步。
他一直都知道，他被排挤、被当成怪物，被所有人警惕，除了因为他性格孤僻，还因为伴随了他十几年的鱼腥腐臭味。从那个家脱离出来以后，他每天洗澡都很勤，只因为怕那些味道，再不知不觉地缠上他。
乔蓁蓁愣了一下，这才意识到什么，赶紧摆手解释：“不臭不臭，深深特别香，臭宝不是说你臭的意思，这是、这是一种昵称，昵称你懂吗？只有情侣之间才会这么互相称呼，不是说你臭的意思。”
池深顿了顿，绷紧的后背这才慢慢放松。
“你现在很好，别总是绷着知道吗？”乔蓁蓁安慰地揉揉他的胳膊。
池深抿着唇认真点头。他今天的毛衣是米色的，柔软又舒适的类型，衬得他的五官也柔和了许多，加上浅色牛仔裤和运动鞋，在暖色的路灯下很有秋天的味道。
乔蓁蓁记得，这身衣服还是自己帮他选的，每次让他自己挑衣服，挑的不是黑就是灰，单调不说，还衬得他愈发阴沉，还是这样的暖色系比较好，看起来……叫人怪想亲的。
她这么想，也这么做了，直接踮起脚尖凑了过去。
池深的喉结动了动，瞳孔也有些发颤，乔蓁蓁逐渐靠近放大的脸，在他眼里仿佛变成了慢动作，他手指局促地攥紧了毛衣边，薄唇却不自觉地抿了抿，似乎也在期待她的靠近。
然而，她在距离他的唇还有一拳距离的时候停下了，表情也逐渐微妙。
池深静静地看着她，半晌试探：“蓁蓁？”
“……你是不是又长高了？”乔蓁蓁有些尴尬地问。
池深顿了一下，若有所觉地低头，才看到她的脚已经踮得极高了，可是因为身高差距，她还是没能成功。
“你笑什么？”乔蓁蓁警惕。
池深立刻放下唇角：“没笑。”
“我已经看见了，你就是笑了。”乔蓁蓁眯起眼睛。
池深沉默一瞬，试图挣扎：“真没笑。”
乔蓁蓁摩拳擦掌地威胁：“呵，我刚才亲眼看见你笑了，你还不承认，信不信我……”
话说到一半，他已经俯身下来，，小心翼翼地吻上了她的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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乔蓁蓁愣了一下，不自觉地拦住了他的腰，当他试探地咬了她一下时，她脑子里迷迷糊糊的，只想到他穿得真是太少了，隔着毛衣都能感觉到他身上的凉意。
这次的吻不同于以前的蜻蜓点水，唇齿纠缠之间能清晰地感觉到对方的存在，两个人都很笨拙，似乎不太明白如何讨好对方，只能尽可能地温柔，再温柔。
乔蓁蓁接吻的时候，下意识地闭上了眼睛，所以她并没有看到，池深一直在专注地盯着她，黑色的瞳孔中全是她的脸，她的每一个细微的表情，每一次沉迷与清醒，都清楚地落入他的眼睛。
她此刻所有情绪，都是属于他的。这一点认知，让他感恩到心脏都开始酸涩。
远处拐角突然驶过一辆车，远光灯在他们身上扫过，乔蓁蓁一惊，下意识地松开了他。池深也自觉后退一步，两个人一个看墙、一个看地，心跳比风声太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