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出他故意拖拖拉拉没个正经,秘书又一直问她在哪,需不需要将早餐送上门。
双重夹击之下,姜意眠不免烦躁:“我不要早餐了,你自己留着吧。”
“生气了?”
霍不应一把将人拉回来。
“给你,都给你行吧?祖宗。”
一早上来回两趟,即便车里开着空调,东西也放得有些凉了。除指定食物外,霍不应又挑挑拣拣几份热的,递东西的时候顺手又摸了摸她手指头,揉两下软嘟嘟的耳垂。体感都冒着冷气儿。
瞧见她外套后面连着兜帽,他伸手一挑,宽大的帽子盖下来,藏住大半的脸。
姜意眠把帽子翻回去:“我走了。”
霍不应又扯下帽子:“盖着走,保暖。”
“都看不到路了。”
她有点烦他没完没了的小动作,不经意间丢过去一个腻味的眼神。
说起霍不应这个人,天生有点欠。不论哪个副本遇到姜小姐,总是有事没事喜欢上来逗两句。直把人惹得快要动怒,又卡着点儿没脸没皮地凑上来哄。
——这种行为俗称自作自受,但他百玩不腻。次次都要逼得别人忍无可忍才肯罢休,在姜意眠面前就像纸糊的老虎。
他谁都不服,就愿意看她的脸色,被她指使来叫唤去没有半点怨言。
他总喜欢做出这幅被驯化了的样子,久而久之,偶尔有那么几个瞬间,连姜意眠都会忘记他本质上,终究还是一只老虎。
老虎咬人是不需要理由的。
他高兴了就咬,不高兴也咬。
兜帽第三次盖下来,把眼鼻全都遮住了,单单露出一小片白净的下巴。霍不应二话不说,忽然隔着帽子亲过来。
带着一股把人剥皮抽筋般强烈的侵略感,唇齿交缠不断发出令人脸红的啧啧水声。几根手指狠狠压在她的脑袋后面,就像老鹰捏住一只小鸡崽那样地轻松稳当。
帽子里的空气闷而稀少。
直到姜意眠被亲得脑袋嗡嗡响,他才像饱食一顿的野兽般舔了舔嘴唇,嗤笑道:“这也不行,那也不行,哪来这么多规矩。”
“走了。”
他又拍了她一下。
她就像被揪了耳朵的兔子,一跳半米远,拎着东西头也不回地跑掉。
*
十分钟后,一口气跑到南门时,双腿已经软到不行。
—— 今早的运动量能有五千步吗?
还好一周只有一个星期六,不然天天这样跑,这个副本就可以改名为‘谁最努力晨跑’的猎奇健身类型了。
姜意眠大口大口喘着气,脸色发白,足足两分钟才勉强恢复一些气力,从树后走出来。
“不好意思,让你久等了。”
陆尧的秘书不出意料是位男性,五官周正,跟他的老板一样带着刻板的气息。
“没多久。”
虽然有点奇怪老板的妹妹,自称需要时间洗漱,结果足足二十分钟后姗姗到场,却并不像花时间打扮过的样子。
但是一位称职的秘书从不对上司的私事发表言论,他跑着一趟,除了送早餐,只负责转告:陆总今晚九点的飞机回来,请姜小姐记得接机。
“好,知道了。”
这头应完,那头傅斯行的短信不期而至,约她中午或晚上一起吃饭。
只有选择题。
没给拒绝的权利。
所以继五份早餐之后,一天之内她又有了三场约会?
更关键的是,来回折腾了一个小时有余,浑身疲软得不但没有丝毫胃口,反而喉咙干涩只觉反胃的姜意眠,缓缓低头看着这些来自东南西北各个地方,害她早起、又堆满整张长椅的早餐。
请问她应该拿它们怎么办?
注:家里还有另外一份等着:)
作者有话要说: 祁妄,超级笨蛋男友,智商盆地实锤。
昨天居然想出了两个番外,连环杀人犯少年时 x 一只鬼魂 = 季子白的艰难自救史;东方都市版不老女巫 x 身体种蛊虫的情感怪物 = 戚余臣的救赎天堂?
第155章 谁是男朋友(11)
最终将所有早餐送给辛勤劳作的街道清扫工人。
当天下午,圆特欢乐世界外。
检票处稀稀拉拉围着几个人。
祁放祁妄生得高,立在人群里,犹如两根拔地而起的瘦长杆子。姜意眠隔着好长距离就认出他们,谁知下了车,视野里忽然少掉一颗卷毛脑袋。
入口处只剩一个人,背着斜挎包,脸戴黑口罩。双手自顾自地揣在兜里,打造出一副心灰意懒的独特氛围。
有关双胞胎,论坛是这样说的:
祁放时刻犯困,祁妄一张拽脸。
哥哥怕冷又怕热,夏天摊在阴影里,冬天团成面包卷;弟弟恰好相反,超耐操,一口气能跑十圈操场,一天到晚不在训练,就在训练的路上。
有关如何区分他们:
祁放喜欢穿卫衣,喜欢没有拉链的衣服,方便倒下就睡;
祁妄日常运动系,除了黑色就是灰色调,从头到脚都写着:我是酷哥,我很硬。
另外祁放的卷毛比祁妄再卷一点。
祁妄的皮肤稍微比祁妄小麦一点。
祁放随手能掏出零食。
祁妄兜里只有拳头。
……
理论知识到位了,然而面对眼前这个戴灰色围巾、腮帮子被糖果鼓出一小块圆形的男生,姜意眠迟疑片刻:“祁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