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我送你们去学校。”
“妈妈，我们两个可以自己去学校。你不舒服在家休息吧。”江默说，江语在一边跟着点头。
陈念倒是有心思让两个人试着自己去学校，便问：“会打车？”
“会。”
陈念拿了钱包给了江默二十块：“带着江语，路上小心点。”
江默郑重地答应，然后背上书包，两兄弟在门口换了鞋，异口同声说：“妈妈，再见。”
陈念站在门口，看着两个人背着书包一高一矮越走越远的样子，鼻子又是一酸。等他们下楼，她自己也坐着电梯下楼，一路在身后跟着他们，一直跟车到学校。
回家路上，陈念去了趟药店。到家，江哲已经把餐桌摆好了，见到她喊：“快来吃早餐。”
陈念没应声，江哲走过去，见她手里提了个药店袋子，问：“怎么了？你脸色不太好，不舒服？”
“不是……嗯……”
“怎么了？”江哲捧起她的脸。
“你等我两分钟。”
“啊？”
说完，她就一溜烟提着袋子冲进了卫生间，门一关，从里面反锁。
江哲一头雾水等在洗手间门口：“你有病得说。”
“陈念，你吱个声。这样会吓到我。”
江哲在门口等了约两三分钟，陈念才出来，她一脸呆愣的表情。江哲迎上去，还没开口，陈念就往他手里塞了样东西。
男人展开手心一看，验、孕棒，两条杠。
“啥？啥？”江哲眼睛瞪得极大，“怎么会？我们不是每次都用套的吗？”
“你去看一眼避、孕套盒子，上面说不保证是百分之百的。”陈念揉着自己额角，“明天我再去医院做个检查。”
江哲把手里的东西摆到一边，走过去抱住陈念：“要是真的有了，你想要吗？万一又是个臭小子……”
“你不想要？”
“只要你生的我都喜欢，我是怕你累。”
陈念用脑门敲他胸口：“你为什么那么能生啊！你怎么不去结扎啊！”
“……明明这是两个人的事。”江哲横了她一眼，“不过，也是可以去，三个极限了。”
“哎，要又是个男孩子该怎么办。”
“姑娘是最好，要是男孩子，扔个江语，谁让他一直喊着不想做老小的。”
次日，江哲同陈念从妇产科检查完出来，去接两个孩子下课。
江语一坐到汽车后座上就开始念叨今天学校里碰到什么事情，江默侧头看窗外一言不发。
“江语，你想要弟弟还是要妹妹？”
陈念忽然开口，江语立马激动地凑过来，抓住椅背，脑袋探出来：“我要有弟弟妹妹了？”
“嗯。”
“在哪儿在哪儿？”江语拍椅背，兴奋全写在脸上。
“在我肚子里。”
“肚子？妈妈把妹妹给吃了！”
江默闻言翻了个大白眼：“你也是从妈肚子里出来的。”
“我说笑话不行啊？”江语撇嘴。
“不好笑。”
陈念打断两个人即将开始的拌嘴，说：“江语你是想要个妹妹。江默你想要弟弟还是妹妹？”
“有个江语当弟弟还不够吗？”
“我当你弟弟什么不好？！我在学校很受欢迎的！”
后座开始吵吵嚷嚷，陈念无奈地开向江哲，低声道：“去结扎吧，去结扎吧。”
---关于江念---
江小妹妹出生第一天
陈念：终于生完了！
江哲：还好是个姑娘
江默：还好是妹妹
江语：妹妹为什么浑身都是褶子？
江小妹妹出生一百天
陈念：睡不醒
江哲：小姑娘就是比较可爱
江默：好像有点可爱
江语：妹妹好可爱，妹妹好可爱，妹妹好可爱
江小妹妹一岁了
陈念：她穿什么都好看，买买买
江哲：人生太完整，我要炫娃
江默：好像她不仅可爱，还很乖，比江语好一百倍
江语：我的玩具都给她，都给她，都给她
江小妹妹三岁
江念：“大哥哥，我想吃冰激凌。”
江默：“妈妈说你不可以吃。”
江念看向江语，眼睛扑闪扑闪地，小短腿迈过去，拉住他的裤管：“哥哥，冰激凌。”
江语凑到她耳边，低声说：“保密，我等会儿趁大哥哥不在，偷偷给你拿。”
江念裂开嘴笑得开心，江语情绪高昂，喜悦感爆棚。
片刻后，江默下楼，江语立马跑去厨房拿了冰激凌出来，挖了两勺到小碗里，端给江念。江念的小勺子刚送进嘴里，房门开了。江哲率先走了进来，江语立马挡在江念身前。
“干嘛呢？”江哲一眼洞悉臭小子有鬼，绕过他发现小念念再吃巧克力冰激凌，小嘴一圈咖啡色。
“妹妹难得吃，我就挖了两勺，你就给她吃吧。”江语在一边求情，念念小朋友一双水汪汪的眼睛瞅着他，眼里充满着渴求。
“好吧，赶紧吃，你妈待会儿就回来，别让她发现了。”
于是，当陈念带着江默一起上楼，见到正在给江念擦嘴的江哲和在一边逗江念的江语。母子此刻内心几乎是同样的想法：真是没用的两父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