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艺毫无形象地趴下，匍匐往前头的荒草那挪动，身形被遮掩了个大半。
她骄傲地抬下巴，一脸求夸的说：“怎么样？天然吉利服。”
谢妄蹲在树旁，闻言轻扫她一眼，好笑：“嗯，聪明。”
“那当然了。”白艺满意的点着小脑袋瓜，甚至开始对他指指点点：“你快趴下，不然到时候被底下人发现该被爆头了！”
“咱们就只剩三枪，得省着点，不然可不够用。”
谢妄听话的嗯了声，利落地趴在她身边并排。
白艺偏脸就能瞧见男人的侧颜，她稍稍咽下口水，一本正经说：“你得离我远一些。”
谢妄：“？”
白艺有理有据道：“因为咱两如果靠太近的话，万一被发现那可是一失两命啊。”
“……”谢妄默然片刻，咬牙笑了：“你真行，白艺。”
白艺谦虚道：“还好，低调。”
……
第18章 亿万 搂她，钻你给的空子
身处高坡的好处就是——高瞻远瞩。
这时底下地洞走出两个人， 是丁预羊和李承选。他们二人面上带着笑意，友好的模样简直让白艺怀疑自己是不是漏了一集剧。
不过几小时而已，已然熟稔， 此刻正凑头嘀嘀咕咕， 应是在密谋啥？
白艺纵使心中在好奇， 面上也不愿表达出半分， 她强装淡定的小声问：“他俩是不是结盟了？”
谢妄说：“可能。”
“还有三个人，除了弥弥开局不利， 不知是遇上谁了，早早阵亡， 你说她是不是被爆头了啊！”
谢妄默了片刻， 身子悄然的一点一点挪向女人， 反问：“我没说吗？”
白艺诧异的啊了声，没注意到他的小动作：“说啥。”
“祝弥是被我爆头的。”
“！”
白艺不敢置信地半张着嘴， 好半响找回声音， 说：“是你？”
谢妄点头：“嗯。”
白艺咽口水，此时也顾不上下边地洞的人能否看见自己，她爬起身子， 远离他：“你好狠。”
“？”
“你不会利用完我就把我灭口吧！”
谢妄挑眉， 笑：“你有什么优点？”
白艺：“……”
士可杀不可辱！过分！
谢妄慢吞吞地补充道：“或者说，你有什么能帮助我赢吗？”
白艺：“……”
可恶， 被小瞧了。
“利用。”男人故意停顿了下，弯唇：“那也该是您利用我吧？”
白艺面色通红，气的讲不出话：“你……你太……太过分了！”
旁边一直拍摄的两位跟拍大叔挤眉弄眼，猝不及防地短促笑了几声，在高坡上格外清晰。
白艺面色变化分明，连脖颈处都蔓延着偏粉的色彩， 憋住呼吸，眼神如刀地望向男人，说：“你没了。”
“我要和你同归于尽！”
话落，白艺便拿起枪，做了个射击的手势，然不等她有所动作，身前的男人掌心朝前，遮住枪口，偏上一些的指尖如笋，根根修长匀称，不失为一双没手，完全可值大家欣赏。
谢妄另只手半撑着地面，漫不经心地笑：“你舍得？”
“有什么舍不得的，男人而已。”
“……”
世界噪音减弱，安静下来。
谢妄咬牙冷哼，松开手闲散地往后一靠，：“那你来。”
白艺无言，她来什么？
为什么搞得一副自己要强上他的样子？
明明不是啊！她只不过是想一枪毙他狗命罢了。
空气寂静几秒，白艺屈指准备开激光枪，不过犹豫了瞬，转头便落入一个温暖怀抱。
白艺身形顿住，不敢动作，双手僵直地停在半空，不敢相信地眨眼，他疯了？
谢妄半搂住女人，错身侥幸躲过刚那一枪，斜眼望着底下，与李承选视线交汇，他缓慢扯唇，朝他狂妄比了个手势。
——
李承选站在地洞前边，神色莫名，刚和丁预羊出来时，他眼神就极好地瞥见了顶上那两人，说实话，很明显。
防弹衣是全黑的，在荒草上格外显眼，只不过他站得位置不好发力。
想了许久，李承选和丁预羊最终商量，他在下边原地不动，而丁预羊绕到另一半包抄上面那两人。
但李承选没忍住，看着她们二人的互动极其碍眼，又贴得近，他这位置打中白艺，心中为她点了根蜡，便毫不留情地摁板机。
结局则是谢妄护着白艺轻巧躲过，吃了一把狗粮的他表示：没眼看。
只能期待丁预羊老师争气一些，打他们一个措手不及。
……
谢妄低下眼睑，对怀里神志飘忽的白艺讲：“刚救了你一命，怎么报答？”
“啊？”白艺恍然，随即反应过来，原是为了躲子弹啊，她还以为……
心间奇怪的盘旋着几丝说不清的失落。
意识到自己想多了的白艺有些懊恼，她回：“报答什么？你只是完成任务而已。”
“？”谢妄一下子没理解，他说：“什么？”
白艺此时已平复好心情，傲慢瞥他一眼，答：“你说过要护我的。”
所以，哪用报答，一切都是因果。
谢妄笑：“你倒挺会钻空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