它试探着叫了一声：“哥哥？”
隋时遇被它认真的声音逗笑，“乖。”
好像有哪里不对劲？小七摸着自己有些发热的光板, 哦，原来它又不小心调到了拟人模式，人类果然是这个世界上最难理解的生物, 主观程序完全无法理解。
曲涟漪本来想去卫生间洗个脸冷静一下，却被一道熟悉的声音拉走注意。
同楼层男女卫生间呈对角线分立在相反的方向, 在女卫生间附近听见男生的声音本来就奇怪, 尤其还是身份存疑的赵飞宇。
“再哭下去眼睛就要肿了，不是都说眼睛是心灵的窗口？你是准备用眼泪把窗户淹了吗？”
赵飞宇递过去一张纸巾，“擦擦吧。”
系统：说什么呢，你应该直接上手帮忙代劳。
赵飞宇：要么闭嘴, 要么你来。
环着膝盖蹲坐在角落里的孟可馨使劲擦掉脸上的泪, 对于递到眼前的纸巾视而不见，嘴上则礼貌的道谢，“谢谢, 不用了。”
赵飞宇对于系统找的各种攻略对象心力交瘁，却还要扬起笑脸当海王，“学妹, 学长没有恶意，只是……”
斜边多出一只拿着手帕的手，“洗好的。”眉目优越的少年赫然是曲涟漪曾经在学校树林偶然见过一面的男生。
站在不远处围观一切的曲涟漪啧了一声，敢情大家都喜欢上课时间出来遛弯。
赵飞宇：“季弘懿？你什么时候来的学校。”
递出去的手帕没人接，季弘懿又认真的叠好放在裤兜里，“一直都在。”
“身体怎么样了。”赵飞宇认真打量他的脸色。
“老样子。”
“跟我说话还藏着掖着，走，我送你回.教室。”回身时看到曲涟漪，赵飞宇眼神有些尴尬，略抬了下手说了一句真巧便拽着季弘懿的胳膊离开。
直到赵飞宇的身影消失，曲涟漪才收回视线，迎面就是孟可馨欲言又止的模样。
“嗯？”
孟可馨猛地起身，“没什么，睫毛掉眼睛里了，我故意哭的。”她微微抬起头尽量不露出自己的软弱。
下课铃适时响起，曲涟漪笑了一声，小姑娘挺有意思的。
她才往回走了两步就听见厕所内孟可馨带着回音的喊声。
“喂！曲涟漪？你还在吗？”
“在。”曲涟漪敲着隔板问她， “什么事？”
孟可馨有些别扭的低声道，“我例假来了，没带那个，能不能请你帮我拿一个……要是麻烦就算了，反正现在下课了，我一会问问别的同学。”
“不麻烦，等我。”
那么干脆的答应竟然有点撩到她，孟可馨拍了下脸颊，想想隋时遇对她的在意，她肩膀开始耷拉。
…………
赵飞宇一直把季弘懿送到教室门口，“身体觉得不舒服马上给我打电话。”
“我一直在按时吃药，轻易不会犯病，别总把我当个易碎的瓷器。”
“你理解一下当哥的关心弟弟的心，上次的事我吓个半死。”季弘懿在课堂上突然犯病，老师和同学都是第一次见到癫痫发病的症状，反应不及，任由他在地上抽搐，等他咬伤舌头众人才手忙脚乱的制止。
“知道了。”
赵飞宇看他进到班里小跑着下楼，压着嗓子追问，“系统，从刚才你就一直反常的发热，怎么回事？”
“我在季弘懿身上感受到了不弱的能量值。”潜台词就是这又是一个可攻略的好对象。
赵飞宇立马拒绝，“不可能，他是我表弟。”
“有亲缘关系更好，近水楼台先得月。”
赵飞宇沉默了足有两分钟，“你有时间不如在网上搜索一下刑法，还有那些普及伦理的栏目剧，能提高你的道德门槛，想得到人类的好感，更应该了解一下人类这种生物。”
“你在拒绝我的建议？”
赵飞宇平静的嗯了一声。
系统对比自己与日削减的身形，同样身心俱疲，为什么它要绑定一个这么不听话的宿主，再没有爱意做食物，它就得消散了。
“只要有足够的爱慕值我可以治好他的病。”系统没有像之前那样威胁。
赵飞宇：“癫痫能够治愈？”
“你们现今的医术不行，但是我可以。”系统道：“车祸时你整个小腿都被车轮碾过，碎成肉酱了我都能让你恢复如初，疾病当然更好解决。”
系统已经看出赵飞宇内心的波动，它深谙过犹不及的道理，没再重复提起之前的话，“得失你自己衡量。”
赵飞宇摸着自己完好如初的腿，那天晚上的事他不可能忘记，和朋友打完篮球他骑着山地车回家，被一辆载货汽车撞倒，轮子直接从他腿上压过去，他疼的几乎昏厥时耳边听到一个声音，然后脑子里多了现在的系统。
与其像个交际花勾搭无数女生，选一个回报率最高的当然更划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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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自习结束后，赵昭总是第一时间找她，今晚却异常的没过来。
曲涟漪跟安如分开后到楼上找她，学生已经走走的七七八八，里面却没有赵昭的身影。
有人见到曲涟漪目光搜寻的在教室内打量，随口问道，“同学，你找谁呢？”
“你好，请问赵昭什么时候离开的？”
前排本来在翻书的女生顿了一下，“上节晚自习的时候有个学长也来找她，俩人不知道说了啥，赵昭回来后就一直哭，一下课她就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