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好。”皇后彻底松了口气。
但太子妃却好奇问:“母后,怎么了?”
皇后想了想,还是决定把这事和太子妃说了。于是她喊了翡翠来,让她亲口又说了一遍。
太子妃听后,忽然愣住了。
“怎么了?”见太子妃脸色突然的就不对劲起来,皇后心也跟着一紧,目光紧张的盯在太子妃脸上,生怕她要说出些什么不好的事来。
太子妃愁容爬上脸上后,脸色越发白了起来。
她隐在袖子中的手轻轻攥紧起来,只是垂了头,有些并不太愿意说的样子。
皇后就把所有身边伺候的人都打发走了,包括翡翠。
“你们都先下去吧,本宫有些体己话和太子妃说。”
“是。”翡翠率先应下。她自己退下去的同时,也把那些宫婢都带着下去了。
殿内只剩下婆媳二人后,皇后才又问了一遍:“这里没旁人了,有什么话,你只管说。”
太子妃这才道:“这几日……这几日儿臣和殿下行房,好像不是从前那样了。”毕竟是夫妻间的房事,总归不那么好意思说,太子妃双颊绯红,但还是硬着头皮说了下去,“儿臣原只是以为殿下因这些日子政务繁重,累着了。可如今想来……怕是……”
她很担心:“母后,会不会是她在儿臣和皇嫂身上也种了什么情蛊?殿下……殿下他从前从未这样过。”她突然害怕起来。
皇后心也跟着一点点拎起来,但她还是劝太子妃:“你先别担心,或许就是太子这些日子累了。等一会儿魏王妃过来,看看她是怎么说的。”言毕,皇后又扬声喊了翡翠进来,吩咐她道,“让长春宫的婢子再等一等,过会儿再送郭氏出宫。”
“是。”
过了一会儿,姚品娴来了后,皇后忙问她这些日子和魏王夫妻关系如何。
姚品娴被问得一愣。
太子妃都快哭出来了,她催促道:“皇嫂,你就快说吧。”
姚品娴这才如实道:“这个……这些日子臣妾和王爷并没怎么碰上面。王爷他太忙了,有时候都不回家来,就算回来,那也是深更半夜了。王爷累,臣妾也早早睡下了,所以,倒并无夫妻房事。”
“那魏王近几日待你如何?”皇后又问,“可还是如从前一样的好?”
“王爷待臣妾很好。”姚品娴倒没什么不好意思,“有两日深夜赶回来,也是因为想臣妾了。虽然什么都没做,但他却说能就这样抱着臣妾歇息一宿,也是开心的。”
太子妃没说话。
皇后望了太子妃一眼,又看向姚品娴,她把翡翠带回来的话一字不落的和姚品娴说了。
太子妃接皇后话道:“皇嫂,我和太子……怕是中招了。那个毒妇,也不知道她是如何得手的。”
姚品娴一时没说话,她突然想到了什么似的,忙开口说:“会不会是那个香?”
“什么香?”皇后问。
姚品娴就说:“那日去时,看到案上点有香。那香味淡淡的,十分好闻。当时看到了,但后来却被郭氏转了注意,之后就没多想。若郭氏所言非虚的话,想来就是那香的问题了。”
“我也想起来了。”经提醒,太子妃这会儿也记起了那香,她恨恨道,“郭氏当时,定是故意的。”
姚品娴年长几岁,到底冷静一些。
“若真如此,此事既然发生了,那也只能面对。”她想了想,说,“只是臣妾有些奇怪,既臣妾和太子妃皆中了招,为何臣妾和王爷却没事?”
“本宫亲自去问一问。”皇后此刻脸色冷得可怕。
姚品娴和太子妃正要说她们也去,皇后却率先道:“你二人先留在坤宁宫,等我回来。”
二人互望了眼,这才说:“是。”
皇后没去长春宫见郭氏,而是去了别的宫殿,然后让人去把郭氏带来见她。
郭氏仍是那身穿戴,人还没靠近,皇后都能闻到她身上的那股子臭味儿。甚至,因着半个多月未曾梳洗的缘故,郭氏头上都生出了虱子来。
这样邋遢的一个人,婢子们是不准她靠近皇后的。所以,皇后坐在高高的殿宇上,郭氏则被押着匍匐跪趴在地上。
郭氏虽然被制压着,但她却一直在笑,似十分得意般。
“皇后娘娘,您可终于肯来见我了呀。”她拼命的抬头,看向这个坐在高位的女人,她忍不住要把那份得意之情满溢出来,“怎么样,是来求我的吗?哈哈哈哈哈!是不是太子妃和魏王妃求到了你跟前,所以你终于肯屈尊求我了?”
皇后来时气愤,但这会儿见她这副人不人鬼不鬼的模样,她内心倒是平静了。
“郭氏,本宫已对你网开一面了,你为何还要自寻死路。”皇后语气淡淡。
郭氏却大叫起来:“你这个毒妇!你们母子兄弟设局害我安儿。我有如今的下场,就是你们造成的。如今,你又何必假惺惺的装着什么仁德的模样。饶我一命?哈哈哈,你以为我稀罕吗?”
突然又阴阳怪气大笑起来:“我告诉你,太子妃和魏王妃身上所中情蛊,与我种在圣上身上的可不一样。这种情蛊,是没有解药的。哈哈哈,没有解药。”她似是笑累了,开始有些喘起来,“当年,当年我就该把这种蛊种在圣上身上。这样的话,他每和你行一次房,他就会少爱你一分,一直到对你的爱一点点的消磨殆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