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问题就大了，苏陌凛也是被他烦急了，什么离谱的话都敢说。
“你在放什么屁？”
“你先的。”苏陌凛指控道。
苏靖尘挑了下眉，指了指角落里的苹果，“没谈恋爱买什么苹果，这不是小情人之间互赠的么？”
苏陌凛撇了撇嘴，揶揄他，“你是这么理解的？那你狭隘了苏靖尘同志。”
作为一个在西方过了那么多年圣诞节的人说出这种话实在不应该。
虽然在国内，圣诞节的确被男男女女们当做一种表达心意的节日，但它的意义可远不止这一个。
“你别跟我绕弯子，买来送谁的？还是谁送你的？”苏靖尘懒得跟她掰扯圣诞节的意义，只想替好兄弟把关，打听清楚这个来历不明的平安果怎么会出现在苏陌凛的桌角。
苏陌凛当然不可能告诉苏靖尘这个苹果本来是打算送给顾承晏的但是她太怂了最后也没送出去所以只好带回来自己偷摸看看，“买来自己吃的行不行？”
苏靖尘显然不信这个说辞，“自己吃的你包装那么精致干什么？忽悠鬼呢？”
“忽悠你呢。”
苏靖尘直起身走进来，抵在桌沿，反手拿过苹果颠了颠，“你给我好好回答问题。”
警告意味已经很明显了，不能再插科打诨了。
苏陌凛咽了咽喉，颇为认真的解释道：“因为今天是平安夜呀，那平安夜不得有点仪式感么？没男朋友送我还不能自己哄着自己啊。”
苏靖尘点了点头，把苹果放回原位，看起来是接受了这个解释，最后还不忘刺一下亲侄女，“哦，那你还挺可怜。”
“……”
“彼此彼此，你比我好到哪里去呢？”苏陌凛杏眸里满是愤怒，但又不能直接上手打人，主要是打不过，只能耍嘴皮子。
“我？我可有大把的人送，还是你比较可怜。”苏靖尘嘴贱起来真是无人能敌，火上浇油把苏陌凛的愤怒值点满，“不然我从众多爱慕者的平安果中挑一个送你？”
苏陌凛终于忍不住炸了，伸手用力推开苏靖尘，觉得不够，上脚要踢他，“滚啊，渣男，臭屁什么。那些人也就是看上了你的皮囊和你的钱包，还真以为人家是喜欢你这个人啊。”
金玉其外败絮其中，长得帅有钱有什么用，铜臭味都遮不住身上那股浓浓的渣男味。
以后谁做了她小婶婶，可真可怜。
为了不让无辜的女生受害，苏靖尘最好是一辈子光棍吧。
“有这两样就够了，你还小，不懂。学习吧，书呆子。”苏靖尘被她踢的踉跄了下，笑了笑没再逗她。
“苏靖尘你真是个草包。”
“草包是常春藤联盟的，你还不如草包。”
“……”
翌日苏陌凛让秦淮西帮忙把苹果还给陈肯威，秦淮西一听是他送的，直接就要把苹果扔垃圾桶里。
被苏陌凛眼疾手快拦下了。
“你扔了他还以为是我收下了，你帮我还给他就好，你不想见他，不然给伊川，让他转交。”苏陌凛说道。
秦淮西手按在苹果礼盒上，脸上的表情都在表达抗拒，“我是真烦他，以前就烦，他追你我就更烦。”
“你烦什么，我才比较烦。”苏陌凛吐了口气，郁闷的要死，“话都说到那份上了，他还不肯放弃，你说一个人的韧性怎么那么好，有这毅力去干点啥不好，非要用来追人。”
“……”
“苏陌凛，你凡尔赛的也够可以的。”秦淮西伸手给她比了个大拇指，凡尔赛的那么自然，她独一份。
这个事苏陌凛还真没凡尔赛，她是真的烦。毕竟满心满眼都是顾承晏，别人的喜欢不仅不会让她开心，还会很郁闷。
这要换成顾承晏，她绝对开心到飞起，别说清华北大了，为爱考MIT也不是不可能。
“我说真的，你说怎样才能让他放弃追我啊？”
秦淮西没好气回了句，“我怎么知道，他又没追我。”
咦，苏陌凛被这句话点醒，突然来了灵感，“秦淮西，我想到一个好办法。”
虽然有点损，但是能解决问题。
秦淮西像是拥有预知能力似的，一瞬间就猜到苏陌凛所谓的好办法是什么了，“如果你的好办法就是让我去追他以此来转移他的注意力那你最好别说，我真的会打死你。”
“哦。”
“你他妈还真敢想。”秦淮西大声吼了句，她还哦，哦个锤子，这是正常人能想出来的办法？
苏陌凛耸了耸肩，否认道：“我没有啊，话不是你说的么，应该是你自己有这心思吧。”
秦淮西笑了笑，脸上的表情看起来很隐忍，很想动怒，但是碍于公众场合又不好发作，“苏陌凛，我从小到大没打过人，但我今天莫名的就想试一试，说不定有那么一点希望能把你撂倒呢。”
“我……没有做过测试，但应该能达到跆拳道黑带的。”苏陌凛单手支着下巴，杏眸弯了弯，无比真诚想满足好姐妹这个心愿，“你如果真的想试，我不介意的。”
“我去还苹果。”秦淮西抓起苹果溜之大吉。
*
竞赛成绩是在月底出来的，比预计的时间晚了几天。
奖项基本被渝川和华新的学生包揽，其他学校的学生沦为陪跑。
物理一等奖分别是渝川的伊川和华新的林舟，两人分数相当，不分伯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