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陌凛破罐子破摔了，随口胡扯，“某APP推送的黄.色广告，我害羞，不行么？”
“行，当然行，什么APP？我也想知道。”顾染涵眯了眯眼，显然不太信，苏陌凛的手机她又不是没见过，哪有这种APP，她恐怕都不知道在哪下载。
“才不告诉你，少儿不宜。”苏陌凛把手机塞进口袋捂紧，生怕顾顾染涵过来抢。
“你比我还小呢，你更不宜，”顾染涵催促她，“快说，不说就是你小情人发过来的。”
苏陌凛直起腰，看向篮球场上的某个身影，目光又落在顾染涵身上，“你刚刚跟林舟说话耳根子都红了，你是不是喜欢他？”
“我去，你疯了，说什么疯话呢。”苏陌凛的语出惊人恰好命中顾染涵的那点小心思，直接跳脚了。
“我就随口开个玩笑，别激动。”苏陌凛抬起手安抚了下，拉着顾染涵让她坐下。
顾染涵甩开她的手，耳朵更红了，“有你那么开玩笑的么？一点都不好笑。”
“你先开的。”苏陌凛颇为无辜地摊了摊手。
“……”
跟顾染涵斗嘴互相伤害让苏陌凛忘记了看顾承晏发来的微信。
想起来的时候已经快要放学了。
苏陌凛赶紧拿出手机点开微信，满面春风的小脸瞬间垮下来。
【顾承晏：晚上有点事不能去接你了，在学校注意不要碰到手，晚上的不要忘记了，中午涂药了么？】
慢吞吞的看完，又慢吞吞的打字回过去，两个字打了半天还没打完。
苏陌凛心里烦，索性把手机锁屏先不回了，走到校外再回吧。
站在路口等苏靖尘的时候拿出手机想给顾承晏回消息。
肩膀被人拍了下，苏陌凛抬眸看过去，一个男生对他笑了笑，“苏陌凛？”
“你认识我？”苏陌凛看着面前高高瘦瘦白净帅气的男生，好像有点印象，又好像完全没见过。
陈肯威对于被女生三番五次忘记这件事感到很挫败。想他渣男行头顶了这么些年，从来都是他记不住女生的名字，还从来没有一个女孩能见到他两次都不记得他的。
他单手插兜，偏了下头，提醒她，“我们见过两次，一次是渝川篮球场，你撞到我。还有一次是在华新，你当时和秦淮西在一起，说不认识我以后也不会有交集的。想起来了么？”
苏陌凛想了想，终于想起来了。
“有事么？”苏陌凛的语气明显冷下来，和在苏靖尘顾承晏面前完全不一样。
陈肯威笑了笑，直言来意，“想送你回家这算不算有事？”
“不需要谢谢，我们不熟，就不麻烦了。”苏陌凛看了他一眼，往旁边退了点，拿出手机给苏靖尘发微信。
“不熟可以慢慢变熟的，”陈肯威被拒绝也不生气，依然脸带笑意，自动忽略苏陌凛满身的疏离和冷意，“我之前让别人帮忙送过你糖葫芦，忘记了？”
苏陌凛打字的手指一顿，抬头看向陈肯威，很认真的问了句，“糖葫芦是你送过来的么？”
陈肯威：“不是啊，我不是说了么，让别人帮忙送的。”
“那我怎么会认识你，而且我不喜欢吃糖葫芦。”其实糖葫芦苏陌凛还挺喜欢的。
邱愈礼是土生土长的北京人，苏陌凛小时候在北京住过一段时间，很喜欢这种酸酸甜甜的小吃。
只是有时候喜欢的东西也要看是谁送的，若是顾承晏送的，她肯定喜欢。
换成眼前这个不熟的人，她还真没多大兴趣。
“你喜欢吃什么？下次送你喜欢的。”陈肯威不屈不挠，一点也没因为女孩的拒绝而感到挫败。
纵横情场这么久，若是连这点拒绝都吃不下打退堂鼓，那就不是渝川第一渣男了。
比苏陌凛更冷漠的他都经历过。
苏陌凛眉梢轻蹙，觉得有点烦了，好像自己怎么说，面前的人都不能领会她话里的意思。
她的拒绝都那么明显了，他不会看不出来吧。
“我什么都不喜欢，你不用破费了。”
陈肯威：“送你东西不是破费，是我想送的。”
公交车进入站台，学生们三三两两刷卡上车，停留不过一分钟，车子慢慢悠悠晃起来驶离原地。
现在的站台，只剩下苏陌凛和陈肯威两人。
良久之后，苏陌凛问道：“你是在追我么？你喜欢我？”
陈肯威没想到她会如此直白，一时间有点愣怔，片刻后才笑着说道：“不明显么？不喜欢干嘛要浪费时间跟你在这聊天。”
“抱歉，我明确一点告诉你吧，我不喜欢你，也不会喜欢你的，你不用浪费时间再追了。”苏陌凛从小到大拒绝过的男生不算少，国外的男孩子比国内张扬很多，也更直接，陈肯威这样的她也遇见过。
但是每次明确表达自己的态度后，男生都会笑一笑说没关系，也不会再继续纠缠。
陈肯威算是第一个让苏陌凛觉得很难缠的那类人。
“这话说的会不会太早了点，我们还没怎么相处过呢，连个机会都不给？”陈肯威问道。
“及时止损。”苏陌凛抛出四字箴言，皱着眉头打字，苏靖尘却迟迟没回。
她切换到打车软件，看看附近有没有出租车。
“跟你在一起怎么会是损失，就算不能当男女朋友，也可以做朋友吧。”陈肯威白净的脸上笑意不减，懒散地靠在身后的广告牌上，特别有耐心地跟她周旋，“我跟伊川是兄弟，你们关系不错吧？那这是不是说明我们也算是朋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