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宁一看她这样，更不高兴了：“现在的你果然和以前的你不一样了，以前你不会这样的，不会这么不耐烦，你会陪我好好训练，还会给我做大餐，给我洗澡，帮我挑衣服……”
“你这生活自理能力有点差啊，”秦浇听着打断它，“你上厕所我也帮你？”
纪宁听到脸一会儿红一会儿白：“您为什么要这样说？我只是在怀念以前那个你，我也只想做回以前那个你身边无忧无虑的小狗……”
“还真把自己当狗了，”秦浇又一声感叹，“但正常狗不这样。”
“不是的，受过您照顾的狗都会想要得到您永无止境的宠爱……”
“你不了解，”秦浇看着他，“哦，你不是不会努力锻炼，不会生活自理吗，我给你找个老师怎么样？”
纪宁：“什么？”
秦浇道：“顺便让你看看，什么叫我养过的狗。”
纪宁：？？
秦浇往门口张望一下，这才起身往门外走，打开公寓大门，才发现小黑在门口一直站着，她招呼它：“咋在外面站着？不是让你进来吗？”
小黑犹豫地举了举爪子。
秦浇明白过来，给它把爪子擦干净了，小黑这才竖着尾巴噔噔蹬蹬跑进来。
看着小黑进来，秦浇蹲下身去对它道：“以后你住我这，随意点，就是像我刚才说的，顺便帮我干点活，唉，不过这个活儿可能有点难。”
小黑：难？
秦浇又转头，对纪宁道：“我教你锻炼教不会，教你生活自理也不行，那就让它来吧，它是你黑哥，联邦军犬部的第一指挥官，非常厉害，反正你们同类最懂同类了，有它训练你，你肯定能学到不少东西。”
纪宁愣了：“您要干什么？”
秦浇拍拍小黑的狗脑袋：“这就是我说的你以后学生好好教，别紧张。”
小黑：？？
它看了看秦浇，又转头看了看慌张地纪宁，满脸问号。
说了半天，就这？
这有啥可紧张的，不就是它三拳能撂倒的人？
这活儿有啥难的？
老子来了！
“汪汪！”随即它便直直对着纪宁大步狂奔过去。
浑身瘦弱的纪宁看到小黑冲过来，瞬间一惊，整个汗毛竖起。
小黑那黑黄相间的皮毛光泽锃亮，一双棕褐色眼炯炯有神，两只耳朵笔挺立起，朝他奔来时，身姿矫健，大有要把他扑倒啃光的威武气势。
“啊！你不要过来啊！”纪宁连忙起身，像是耗子见了猫，满眼恐惧，吓得转头就跑。
就这样，安稳了多少年的公寓终于出现了久违的鸡飞狗跳。
而重新躺回沙发上的秦浇，才觉得自己安稳的日子，才刚刚开始。
*
安稳的日子过久了，也有被打破的时候。
秦浇正泡澡，收到了纪开的消息，飞快穿上衣服，去了他的公寓。
一路上她的心砰砰跳。
她知道纪开找她来的原因。
“哦，五星级毒液，你果然搞到了。”秦浇看着纪开拿在手上的特制针管，看着针管上还涂着的黑红色凝固液体，道。
纪开看着她：“万一不是呢？”
“来吧。”秦浇坐在沙发上，把脑袋朝纪开支过去。
“顾长官这么信任我，真是荣幸。”纪开淡声。
“当然了，不信任你怎么爱你到不可自拔呢，”秦浇又道，“唉，赶紧吧，我有点激动，想恢复记忆。”
纪开扯了扯唇角，什么也没说，扶着秦浇的脑袋，将注射器扎了下去。
“疼么？”纪开问她。
“果然没感觉。”秦浇道。
“那就好。”纪开没说什么，慢慢将特制注射器扎向深处，又慢慢将芯杆拔起。
针筒里，有一些透明液体被吸了上来。
秦浇从面前的镜子里看到这一幕，眉毛挑了挑：“哦，吸上来的不是血啊。”
“顾长官知道针筒里吸上来的是什么么？”纪开一边慢慢操作着心杆，一边问。
“不知道。”
“那扔了？”纪开又问。
“留着吧，”秦浇道，“你帮我留着。”
“顾长官不带回去？”
秦浇想想：“家里两条狗，不方便。”
纪开神色动了动。
他什么也没说，等到心杆拔到最高后，将注射器拔出。
整个过程时间很短。
“没啥感觉啊。”秦浇摸着扎完针的脑袋。
“那就好。”纪开找来玻璃小瓶，将从秦浇脑袋里提取出来的一小点透明液体放进里面封好，“既然顾长官说让我保存，那就只能遵命了。”
秦浇：“不用客气。”
纪开扯了扯嘴角，转身背对秦浇：“顾长官没什么事的话，可以离开了。”
秦浇道：“哦，所以你这两天不在，是去灰质星帮我弄五星级毒液去了？”
纪开没吭声。
秦浇也没说什么，本想离开，但看又想到什么：“那啥，听说灰质星的星兽肉挺好吃的，不知道你有没有带几片回来？”
纪开盯着秦浇：“顾长官没吃饱？”
秦浇摸了摸肚子：“嗯，是有一点饿，如果能吃到我爱到不能自拔的人做的春卷就好了。”
纪开一扯唇角，盯着秦浇。
秦浇也盯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