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话那头的人的笑声却透着电话传过来。
“小曳，惦记我？”
许曳想说谁惦记你了，可对方没给她说话的机会。
“我现在在国外出差，这一次挺急的，要十多天，给你报个平安，你别惦记。”
许曳鼻腔里哼出一声来算是回应。
正想告诉他自己准备将工作室搬家，梁照凛忽然压低了声音说道：“小曳，我想你了！”
他像是问许曳，又像是问自己：“怎么办，才十几个小时不见面，我就想你了，想一下，如果你离开我，我就不知道该如何是好，怕自己以后真的成行尸走肉了。”
电话里很长一段时间都没有声音，就在梁照凛以为电话要被挂掉的时候，里面传来女孩闷闷的声音：“这世上没有谁离不开谁，阿凛，上辈子你不是也过得很好吗?”
不好，一点都不好，行尸走肉，度日如年的日子，简直就是一种折磨。
梁照凛轻轻地叹了口气。
“你要好好的！”
声音有些悲伤，许曳还以为他是被打击到了，也没在意。
知道这个人平安无事，挂了电话之后，终于可以安心睡觉了。
梁照凛将手机放在支架上，轻轻地抚摸着屏保上的那张图片。
再次抬头，眼中都是彻骨的冷意。
虞问渠终于将沈唯一制服，手刚摸到方向盘，就看到梁照凛开着车直接奔着他们撞过来。
车灯刺眼，虞问渠那一刻只感觉到整个世界都是白茫茫的，眼前什么都看不到。
脑海里只有一个想法：同归于尽？梁照凛疯了吗？
……
许曳做了梦，光怪陆离，一直到被惊醒，也没有缕清那个梦究竟是关于什么的。
睁开眼睛，才凌晨四点。
还能再睡两个小时。
可闭上眼睛，却完全睡不着。
脑海里翻来覆去的都是梁照凛的那个电话。
让许曳忽然想起了过去的种种。
这辈子的，上辈子的，上上辈子的。
当红笑星说“眼睛一闭一睁，一天过去了，一闭不睁，一辈子过去了。”
她可好，眼睛一闭一睁，一辈子就过去了。
眼皮还在跳，许曳理不清内心的焦灼不安到底来自何处。睡不着，干脆将那些乱七八糟的事情都扔到一边。
做运动背台词。
一个小时之后，满身大汗，果然没精力再去想别的。
打开冰箱给自己真的来了个水煮青菜。
想起早餐其实很重要，在里面放了一个丸子。
盛寒衾记着两个人的约定，早早地就过来了，手里拎着今日份的早餐。
是阿勤按照梁照凛的吩咐送过来的。
“还真是雷打不动。”
盛寒衾的嘴角挂着淡淡的嘲讽。
温瑾摆弄着手机跟在他后面进来，帮着自己的好朋友辩解：“阿凛的一番心意。”
许曳看到那个饭盒，听到那个名字，顿时觉得自己就不应该加这个鱼丸。
这点青菜能吃进去就不错了。
吃完早餐准备离开，许曳推着摩托车出来，看着还半开着的门才想起来，今天不会有最后离开的那个人锁门了。
盛寒衾转身，将门锁上，把钥匙还给她：“什么事情慢慢习惯就好了。”
话音刚落，他手机就响了起来。看着上面的来电显示，看了许曳一眼。
许曳疑惑不解的看着他。
只看见接通电话的梁照凛神色突变。
再一次转头，盯着她的眼神复杂难解。
而回应却只有简单地几个音节。
最后一句“我知道了！”挂了电话。
“怎么了？是发生什么事了吗？”许曳注意到盛寒衾的那个手机是跟温瑾通用的那一部。怀疑是温瑾家里出了事情。
“没事，公司里的一点小事，一会去解决就好了，怎么样，你先去看房子？”
“你要是有事，也可以先去忙。”
盛寒衾很干脆的将摩托车钥匙拔下来，把人塞进自己的车里：“说了没事就没事，先去看房。”
趁着转身的功夫，给温瑾发了一条信息过去。
上了车，许曳已经系好了安全带，他开着车奔着盛势娱乐去。
温瑾从屋子里追出来，只看见一个车屁股。
无可奈何的叹了一口气，转身开车奔着市中心医院过去。
盛寒衾对许曳的事情一向上心，办公室的地点楼层都是最好的，相对应的，租金也很公道。
跟盛势毗邻，有什么事情也好照应。
地段自然比不上帝国集团的豪华，可许曳很满意。
其实说起来，她对梁照凛的那两栋大厦也没有太具体的概念。
每次过去的时候就只有一个感觉：楼层好高，地方好大。
自己看好了地方还不算，还要让顾敏过来看看。
她正要给顾敏打电话，顾敏的电话却打了进来。
“许曳，看到刚刚的新闻了吗？”
“新闻，什么新闻？”
“沈唯一跟虞问渠死了！”
消息来得太突然，许曳顾不上挂电话，连忙打开手机。
沈唯一在圈子里的知名度不算是很高，可是因为她这半年的折腾，名字倒是经常出现在各种论坛和网页通稿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