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里的少年浑身也湿透。
他冷白的俊脸上沾着水珠，眉目愈发深邃，偏偏他的眼眶泛红，眉目间有种说不出的欲气，勾人得紧。
陆惑喜欢极了女孩这样软倒在他身上的小模样，他轻笑着，“待会我帮你把裙子吹干。”
乔汐这才满意地哼了哼，她有点不甘心，作乱地伸手去摸他的鱼尾巴。
“汐汐。”
陆惑想要捉住女孩的手，然而乔汐的动作更快，她那软软的小手伸进热水里，握住了浴缸里那过分耀眼的金色鱼尾巴。
刚才还欺负她的少年，一瞬间软了身体，“不要捏！”
陆惑被迫靠在浴缸旁，脸上涨得通红，扶在浴缸边缘的手收紧，身体内大股汹涌的异样感传来，他几欲崩溃。
少年的声音哑透了，“汐汐。”
作恶后，乔汐满意地站起来，她笑成了小狐狸，“我先去换衣服，你等我一会儿。”
她离开了。
浴缸里，陆惑像是再也抑制不住，他扶在浴缸旁的手覆盖在眼睛上，他闭着眼，咬着牙，低低地闷哼一声。
鱼尾巴像是克制不住，水里摆动了一下。
少年像被拉入红尘的清贵人鱼王子，沾染了艳色，成了勾人的妖孽。
乔汐换上了陆惑的衣服，她穿着他墨蓝色的真丝睡衣，衣摆的长度堪堪到她的大腿。
她的肤色雪白，刚因为跟陆惑亲昵，脸上的红晕还没有褪去，穿着这样深色的衣服，衬得她的肤色愈发白莹剔透。
乔汐光着脚走进来，脚踝上缺了鱼尾巴的小鱼儿随着她行走间的动作，晃荡着。
看着浴缸里，白衬衫湿透，胸膛起伏，鱼尾巴泡在水里的陆惑，乔汐突然觉得喉咙发干，小心脏乱跳。
她被他勾死了！
陆惑换上干净的衣服，他坐在乔汐的身旁，用吹风机帮她吹头发。
乔汐手里的画笔没有停顿，还在描绘着画上的少年，笔尖在纸上晕着浅浅的红，少年的眼尾瞬间透出了桃花色。
乔汐再添了几笔，画纸上，少年的眼底光亮有神，眉目漂亮，像极了从水里出来，勾魂摄魄的妖孽。
她突然丢开手里笔，转身去抱旁边帮她吹头发的陆惑，她喃喃地抱怨着，“陆惑，你好得快要把我迷昏头了。”
他长得这么好看，还什么都会，绝顶聪明，简直就是大宝藏。
乔汐叹气，“以后你不要我，我会哭死的。”
陆惑手上吹头发的动作一顿，他垂下眸看她，“不会不要你。”
她是他求了不知道多少年才得到的宝贝，独属于他的宝贝，他不会不要她的。
陆惑关掉吹风机，房间变得安静下来，“只要你喜欢我，我就一直在。”
他的双腿不能行走，比不上正常人，他能做的就是使劲地喜欢她，疼她。
如果这点都做不到，他哪里还值得她喜欢？
*
乔汐离开的时候，裙子被陆惑吹干了。
她走出房间的门，女护工偷偷拉住她，“你帮少爷画画了？”
乔汐在陆惑的房间待了很久，女护工才看到她出来。
她细细打量着女孩，精致的小脸泛着浅浅的红，眼睛水亮，小嘴也红红的，很好看。
女护工忍不住多看了几眼。
乔汐点点头，失落地说道：“我帮他画了，画了好久，但他不喜欢，把画撕掉了。
“撕了？”
女护工很是惊讶，心底愈发同情乔汐，她安慰着乔汐，“少爷的性格就是这样难以接触，你不要放在心上。”
乔汐点点头，像极了被陆惑凶过，受了委屈的小可怜，“我先走了，明天再来看兔子。”
女孩长得漂亮，委屈的小模样让人心疼极了，女护工怜爱地看着乔汐，点点头，“好。”
女护工丝毫没有觉得突兀，仿佛乔汐想来，就可以来。
“我明天做你喜欢的草莓味蛋糕，保镖大哥他们好像喜欢吃巧克力味的，我两款都会做。”乔汐笑得甜甜的。
女护工笑道：“你不用每次来都带吃的，我最近天天吃你的甜心，嘴巴都养刁了。”
“没关系，反正我喜欢下厨，你们喜欢吃，我很高兴。”乔汐笑得纯真，让人心生喜欢，“好像要下雨了，我得赶紧回家。”
女护工有些不舍，“路上小心。”
下雨了，雨势并不大。
昏暗的光线中，门外传来钥匙开门的声音。
陈雪睡了一个下午，听着拧门的声音，她睁开眼睛，意识逐渐清醒。
这时，门被完全打开。
男人矮小的身影走了进来，对方带着一身酒气，脸上带着嬉笑，“小雪，你妈妈今晚要加班，我们先吃饭，不用等她。”
陈雪吓得赶紧从床上坐起来，她冷着脸，大声斥道：“谁让你进来的，你赶紧出去。”
“你在房间待了一个下午，我喊你出来吃饭，你听不见，我就进来了。”中年男人笑着往床边走去，“来，我带你出去。”
“你怎么会有我房间的钥匙，你立刻出去。”陈雪的手紧拽着床单，心脏急速地跳动着。
中年男人细小的眼睛里全是不怀好意的笑，“你妈妈把钥匙落在家里，小雪，你的房间喷了香水吗？真好闻，来，让叔叔闻闻你身上是不是也这么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