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张一口吞下，咧嘴笑了。
李浩然忙又夹回给她，又把一块肉放到她嘴边，“你最近瘦了这么多，你得多吃肉。”
苏暮云冲他轻轻一笑，把肉吃到嘴里。
“哎呦，我的天，我看不下去了。”对面的小张捂着眼睛喊道。
“看不下去，滚蛋，看着你就烦。”李浩然真想再好好锤他一顿。
“你这家伙，有了媳妇忘了搭档，这案子要不是我辛苦争取来，你连看的机会都没有，气死我了。”小张嘴上说着，手可不停，饿死鬼一样把饭都塞到嘴里。
李浩然坐在对面，边哄媳妇吃饭，边笑，来到这里以后，大家都自来熟，相处两天，全是好朋友。
“那个化工厂的女尸案吗？”苏暮云边吃边问。
“嗯，最近我和张队一直在跟这个案子，本来不归咱们管的，不过怎么说也是我们发现的，所以争取了一下，协助调查。”李浩然回道。
小张很快吃完了，收拾了餐盒，还不忘狠狠地盯了眼苏暮云还没吃完的红烧肉。
李浩然急忙拿来一本书扔向他，“饭也蹭完了，就出去走走，别总在这里当灯泡。”
小张嘴巴一撇，“我是想跟苏队汇报一下案情，你怎么总是看我不顺眼。”
“吃饭呢！你以为谁都和你一样饿死鬼投胎啊。”李浩然愤愤道。
小张哈哈一笑，“拉倒吧，以前就是站在尸体前，苏队和我也能吃的下去饭，不像你，小媳妇样儿吧！”
“还是说说案子吧，你们俩别打嘴架了。”苏暮云及时制止。
小张用纸巾擦了擦嘴，才把上午的情况都简单介绍了一下。
“嗯，浩然说的对，做案工具以及死者信息，确实是破案的关键。你们看，既然人都杀了，为什么还要放在一个铁盒子里？还放在化工厂？干嘛不直接找个地方埋了？是不是罪犯还有别的目的？”苏暮云想了想，随口说道。
小张和李浩然面面相觑，是啊，他们以前没这么想过。
“我觉得罪犯这两样做有两种可能，有可能是他很迷信，需要这样放着。也有可能是，这个人对他而言很重要，他不能仓促之下埋了她。”苏暮云把一盒饭都吃完了，还很香。
“可是这些假设，要先找到她是谁才行啊？”小张问道。
苏暮云一边收拾餐盒一边想，“也许她的家人不知道她失踪了，或者是他的家人知道但是没报失。前者的可能性更大。”
苏暮云收拾好，把桌子也擦了擦，继续道：“你们可以查这十年前到现在，没有银行记录，没有消费记录，没有通行记录的人，现在不是大数据时代嘛，很容易找到相似的人。”
李浩然坐在一边望着站起来的她，她目光中神采依旧，小酒窝深深的。
她还是她！
第127章 小偷
韩萧接到苏暮云的电话，就急忙赶到东区派出所。
他被苏暮云领到关押室，一个矮个子，身材胖胖，年纪四十多岁的男人坐在铁窗里。
苏暮云看了眼他的资料，递给韩萧。
“警官，我是被冤枉的！”男人哭丧着脸，大声喊道。
苏暮云轻笑，“你已经是这里的常客，别动不动就喊冤，有话还不如直接说，抓紧认了，抓紧判，也好早点服刑，早点出来。”
男人看着对面的女警，文绉绉的，还以为好对付，原来是个老手，脸立刻塌下来，不高兴道：“能说的我都说了，你们还要干什么？”
突然，他看到那个高个子男人抬起头，脸如刀刻，严肃的神情，凌厉的眼睛，他在这行干了几十年，什么样的人一眼就能看出来。
他瑟缩一下，回头看到了后面执勤的民警还在，心里踏实不少。
“我们要问的，是25年前，你转运文物，私藏一箱画的事。”苏暮云切入主题。
男人皱了皱眉头，一脸谄媚，笑着说：“哎呀，您也知道，我都干这行，干了这么多年了，当年的事该罚的也罚了，完事，我就忘光了。”
“你别耍赖，当年你不过二十多岁，平时小偷小摸记不住，我还信，要说偷了一箱文物，估计转手最少也能卖个几万块钱！”苏暮云可不信他那一套，小偷偷东西偷多了，但他们同行之间也会把几个件大事拿出来炫耀。
“真不记得了。”男人鸡贼地看了眼韩萧，糊弄道。
“是吗？可我却听你的同伙交代，你跟他说当年偷了一箱画，让你狠狠地发一笔。”来之前，苏暮云早就摸清了他的底。
男人一看抵赖不成，便不言语了，低着头，玩手铐。
苏暮云看了一眼旁边的韩萧，她注意到刚才男人看到韩萧，眼中明显的畏惧，刚才她就算暖场了，接来下就看韩萧了。
韩萧见苏暮云和小偷都不说话了，才慢慢站起来。
小偷明显感觉眼前光线被遮，忙抬头，看到韩萧一脸严肃，高高在上，压的他有点喘不过气来。
韩萧也不说话，就这么盯着他。
小偷有些害怕，吞了口口水，才笑道：“大哥，您坐下，我知道什么都告诉您。”
韩萧慢慢坐下来，盯紧他。
小偷叹了口气，才慢悠悠地回忆起来。
当年，小偷才满20岁，年少贪玩，也不想学习，家里人也不怎么约束他，后来给他找了个媳妇，他才知道走上正途，托人考了驾照，跑起了运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