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说得开心的一群人被这吼声吓了一跳，惶恐的转过头。
看见陆炀，一个个慌张的垂下眼，拉拉同伴，赶紧回各自教室。
脚步不稳，落荒而逃。
陆炀掏出手机，点进校园论坛，热帖足足有几百条回复。
“妈的，都马上联考了，这帮人这么闲？”
少年骂骂咧咧回到二十班，一坐下就把手机放到顾芒正看的德文医学书上，“芒姐，你看。”
小胖见陆炀脸色不对，也转过来，伸长脖子往手机上瞅。
女生精致的眉眼低垂着，一眼扫过屏幕上的留言，淡淡吐出一个字，“哦。”
然后细白漂亮的手把手机挪开放他桌上，德文书漫不经心的翻过去一页，支着下巴看。
完全没什么反应。
陆炀目瞪口呆，愣了下，手指敲了敲桌子，声音提高，“芒姐，这帮孙子在骂你呢！”
小胖听见这话，把陆炀手机拿起来，翻着留言看。
谁知道越看越气，越看越气。
“我操！为什么我无法反驳？！”小胖瞪大眼，指着手机里这帮人。
陆炀：“……”
当然无法反驳啊，芒姐那整整齐齐的零分简直不要太漂亮。
偏偏大佬还无所谓。
孟今阳几个人也过来了，一个比一个火气大。
“这帖子谁发的？”秦遥之从小胖手里拿过手机，看见那个人id，问他们，“能把人揪出来不？”
沈欢觉得这方法可行，“论坛是学生会在管，找陆懿就行。”
“别想了，我刚问过她了，是个早就转学的学生账号，查不出什么。”陆炀烦躁的挠了挠头，“再说回复的都那么多人，咋弄？”
楚尧原本还想说找人查ip，听见这话，眉皱了起来。
孟今阳抿着唇，捏紧了手指。
小胖不爽的一拍桌子，“那咋办？让论坛那边把帖子删了，忍？”
闻言，顾芒掀了掀眼皮，稍微侧着身子，右胳膊随意搭在桌上，靠着墙，手腕自然下垂。
沉沉的黑眸看着他们，清寒透澈，慢慢做了个嘘的动作。
一群人一愣。
就看到大佬精致的眉眼微挑，漫不经心的出声，“下次联考我考好点。”
第202章 卷子上的答案是你写的？
顾芒说完那句话之后，大家都沉默了。
连周围的其他同学也都目光复杂的转向这边。
就算顾芒考的再好，还能好过顾音？
一个全部零蛋。
一个最近成绩总分已经突破七百分的学霸。
呵呵。
以为她是孟今阳啊？
秦遥之回去取了几本笔记，放到顾芒桌上，一脸认真，“芒姐，加油，我相信你，这是京大附中的笔记。”
顾芒看了一眼笔记本，玩世不恭的挑眉。
三分邪，七分野，酷的不行。
陆炀看向孟今阳，开始整理自己的书，速度挺快，就像连夜逃荒。
抱起书，拿了几根笔，一口气说，“今阳，咱俩换一下座位，还有十几天才考试，芒姐的学习就交给你了。”
说完，拍了拍孟今阳的肩膀，委以重任的表情。
然后背影决绝的坐去前边孟今阳的座位。
孟今阳看一眼陆炀，又转向顾芒，嘴角微微一抽。
第一节 化学课，席嫣进来看见两人换了座位，也没说什么，开始上课。
孟今阳翻开第二轮总复习的资料。
在席嫣转过去写化学方程式的时候，她眼角瞄了眼顾芒，忍不住问，“真的决定这次考好？”
顾芒冷白漂亮的手支着下巴，精致的眉眼间敛着几分玩世不恭，点点头。
有些人不撞南墙不回头，她不介意把她们的头按到南墙上。
省时间。
孟今阳唇角抿出一抹笑，小声用气音问，“我那些卷子上的答案，你写的？”
她不太确定那是顾芒的字，因为真的有点丑……
可是她那卷子上的字体很漂亮，瘦直挺拔，联笔游丝行空。
顾芒没说话，孟今阳当她默认了。
“字不太像。”她很早就怀疑她那些搞不懂的知识点，都是顾芒把解题答案写到她卷子上的，只是一直不太确定。
直到那天在玺宫。
顾芒说，多刷题，就懂套路了。
她就确定，给她写答案的人是顾芒。
陆先生应该也猜到了。
女生听见她提字，笑了笑，懒洋洋的开口，“你喜欢哪种字体，下次我给你换个。”
医学初学晦涩，理论和经验终究不能混为一谈。
她那时候挺烦的，吃糖没用，就练字。
练了有二十来种硬笔字体，随便写着玩的。
高兴写哪种字体就写哪种。
孟今阳忍着笑，没问她为什么总喜欢考零分，像女生彼此说小秘密的声音，“我就知道。”
她就知道，顾芒不会是只能考零分的人。
女生精致的眉眼微扬，目光一点没偏，仍看着正在黑板上写化学方程式的席嫣。
……
顾芒说“下次考好点”的话又不知道被二十班的谁传出去了，高三部的议论声愈演愈烈。
一班。
江淮靠着顾音旁边隔了个过道的桌子，低头看完群里和论坛上的消息，嗤笑一声，“音音，顾芒说她下次要考好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