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在乎林霜是不是第一次。
但这个意外之喜让他浑身的血液都滚烫起来。
贺一渡摸着她有些潮湿的头发，极尽温柔的安抚着。
却在听到她的声音时，眼角发红，理智彻底破碎。
……
翌日。
林霜意识清醒，就感受到陌生的，滚烫的身体，交缠着她。
她脑子嗡地一声，猛地睁开眼，头没敢动，眼睛转着看了眼埋在她肩颈处的贺一渡。
意识到自己昨晚都干了什么，她绝望闭上眼睛，吐出一口气。
真他妈疯了！
怎么就……把人……上了呢？！！
林霜咬唇，那张脸仿佛戴上了痛苦面具。
不知道过了多久，她轻手轻脚的掀开被子，下床，小心翼翼地不惊动贺一渡。
脚踩在地上，她双腿发软，差点摔回床上。
林霜连忙稳住身体，缓了好一会儿，捡起地上的裙子，穿上就跑。
……
顾芒早上起来，接到了华阅社主编的电话，想跟她见一面。
时间定了中午，在天下居。
吃完早饭，彭焰开车，送她去京大。
陆七连夜跑路，彭焰连夜从K国回来。
抵达京大，顾芒还没到医学部大楼。
远远的就看见一堆在医学界赫赫有名的老教授站在大楼前面的石碑旁边。
顾芒：“……”
杨天明眼尖，第一时间注意到她，抬手，就是一嗓子，“顾芒！”
一群人立马朝她走过来，眼神一个比一个激动。
顾芒来的时候有心理准备，但没想到人会这么多，瞬间就被围了起来。
彭焰不敢动，僵硬的站着。
都是一帮老人家，他怕自己五大三粗不小心碰到谁，再把谁老骨头伤到了……
任校长垂着身后的手有些颤抖，“神医。”
其他老教授也跟着叫，一个个激动的湿了眼眶。
中医逐渐被西医取代，针灸术以及几千年流传下来的中华医术眼看着无人继承。
顾芒横空出世，还是留在京大，甚至答应开设中医科学实验班。
这让他们怎么能不激动。
中医后继有人了。
这么年轻，就有这么深的造诣。
顾芒听到一群比她大了几辈的老教授这么叫他，微微颔首，“前辈们叫我顾芒就行。”
女生声音偏淡，却带着尊敬，客气又礼貌。
杨天明最早接触顾芒，又在极境洲见识了不少，最淡定。
他笑了声，“昨天下午就想见你，你没来学校。”
顾芒寡言，简单道：“有些事。”
杨天明点点头，“那咱们就去办公室吧。”
所有人全部看向顾芒，一副唯她是从的表情。
顾芒沉默了一秒，点头。
彭焰恭敬道：“夫人，那我先走了，您有事打我电话。”
顾芒嗯了一声。
……
一群人到了任校长办公室。
陆续坐下。
都是学医的，话题也多。
围绕着中医实验班前期一些需要解决的问题，各有见解。
顾芒说的少，只要开口，必然直击要点。
郁牧风在旁边记录。
“从少年班里选一批人吧，中医比起西医，学习起来，确实花费的时间要长，当然，学生们的意愿还是第一位。”
“学中医要有足够的耐心，只是一个把脉，不知道要学习多久。”
“慢慢来，现在有个好开头，我听M大和H大的教授说，他们有学生想来京大交流学习。”
“有神医这个活招牌在，其他学校产生这种想法是必然的。”
一群人随意聊着。
这一聊就是一早上。
到中午饭点，一群人问顾芒要了联系方式，才恋恋不舍的离开京大。
……
天下居。
华阅社来了两个人，总编和顾芒以前的主编。
总编唏嘘道：“咱们华阅社真是出息了，能签到D神。”
主编赞同的点头，握着水杯，人有些不在状态，“也不知道我上辈子烧的什么高香，这辈子能负责D神的书……”
一想到待会儿能见到让微博八连爆直接崩溃的大佬。
两个人不约而同地喝了口水，冷静一下。
陆家……
不是Dark，他们这辈子都触碰不到的百年世家。
本以为约顾芒，对方根本不会理，没想到她竟然会答应见他们。
就在这时候，包厢门被推开。
两人目光齐齐转过去。
女生身形清瘦，又高，长腿扎眼，气场清冷强大。
她戴着黑色鸭舌帽，眉眼敛在帽檐的阴影里，不太清晰。
唇型漂亮，唇角微抿着，透出几分不易接近。
下颌弧线极其流畅。
顾芒跟服务生礼貌道了谢，走进来。
总编和主编起身，不太确定的问：“D神？”
顾芒摘了帽子，露出那张惹眼至极的相貌，颔首，“是我。”
总编和主编眼神有些呆。
他们其实一直以为Dark是男的，究其原因——
她的作品感情戏几乎没有，就连正反派的界限都不是那么明确。
好似所有人都在灰色地带，没有绝对的对与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