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珩重新叼起饼干,凑过去,强调:“必须咬的只剩下一厘米。咬完之后,你得狠狠亲我。”
“必须,”明珩命令,“狠狠地亲我。”
舒窈握住颤抖的双拳,发誓:要是再让明珩沾酒,她就不姓舒!
就在舒窈游走在崩溃边缘时,傅振言来了。
另一边,程念也安顿好舒伟斌,过来接应。
傅振言去扶明珩,想给人拖上车带走。
明珩死活都不肯,抱着舒窈,一脸警惕地说:“不能把我交给他,他会对我图谋不轨。”
舒窈:“……”
“你少污蔑我!”傅振言看了眼程念,“我喜欢女的,高个子的,最好还短头发。”
程念插着口袋站的离傅振言远了些。
傅振言撇嘴,再看明珩,是怎么看怎么不顺眼,不耐烦道:“走不走?不走你就睡大马路上吧。”
明珩依旧不放开舒窈。
僵持之下,程念提议:“窈窈,你送明珩回家吧。我陪你去,快去快回。我和姑姑说一声。”
于是,三个人一起护送醉酒的明珩。
*
大家来到傅振言家。
傅振言半扛着明珩,给人扔在客房的床上。
“行了。”傅振言拍拍手,“不用管了。”
舒窈不忍心,想给明珩好歹擦一擦脸,就拜托程念等她一会儿。
“那你快些。”程念说,“太晚了。”
程念离开,傅振言也立刻跟了出去。
舒窈在卫生间拧好毛巾,过去帮明珩做简单的清洗。
“伸手。”
明珩乖乖伸手,问:“我手白吗?”
舒窈瞥他一眼,说:“白。”
明珩腼腆地笑了下:“那你摸摸。”
摸你个毛线!
打开明珩的手,舒窈给他擦脸。
明珩又问:“我脸好看吗?”
“……嗯,好看。”
明珩伸伸脖子,靠近过去,小声说:“那你亲亲。”
啪!
饶是舒窈脾气再好,这会儿也怒了,把毛巾摔到床头柜上。
“你再没完没了,信不信我把毛巾塞你嘴里,叫你再也说不了话!”
喊完了,舒窈都觉得不可思议。
想过去,她对明珩毕恭毕敬,不管心里多少吐槽,脸上都是恭敬;现在,她跟明珩摆脸色、说气话、想打就打、想骂就骂,信手拈来。
考虑到自己的反差过大,舒窈的反省意识觉醒了那么一点点。
但面上,还是一脸“别惹我,不然我说到做到”的表情,瞪着明珩。
明珩往被子里缩,可怜兮兮的只露出一双眼睛,说话瓮声瓮气的:“别凶我,我都听你的。”
舒窈:“……”
这个男人到底是不是之前的明珩?是不是换人了啊!
舒窈觉得自己难得的愤怒就像一拳打在了棉花上。
她生气又心累,可也觉得莫名好笑,舒口气,说:“那你老实些,我帮你整理好。”
明珩点头。
舒窈去卫生巾洗好毛巾,回来继续做清洁工。
都弄好了,她长吁一声,感觉像是打完了一场仗。
“休息吧。”舒窈说,“有什么话,我们明天再说。”
舒窈起身要走,明珩拉住她的手腕。
“怎么了?”舒窈问,“是想喝水吗?”
明珩眼也不眨地看着她,好像他一个看不住,她就会消失不见了似的。
舒窈只好坐下,轻声问:“怎么啦?我不都不凶你了吗?”
明珩去握舒窈的手,加了些力气,分开她的五指,与她十指紧扣。
“舒窈,你可以永远喜欢我吗?”
舒窈怔了下。
抿抿唇,她低下头嘟囔:“这还有要求的?我凭什么答应你啊?”
话虽这么说,但舒窈心里其实隐隐有自己的答案。
尤其当她想到明珩想要和她做pocky游戏时,明明傻的要命,却也被深深打动了。
明珩是个特别骄傲的人,视面子如命。
可他如他说的那般,只要是她想要的,他都给。
哪怕这个行为好傻、好没格调,他也会放下自己的原则,满足她的快乐。
吸吸鼻子,舒窈抬起头看明珩,柔声哄着:“睡吧。我回去给你做醒酒的东西,明天给你喝。”
“不要。”明珩摇头,“厨房会伤到你。”
舒窈噗地笑笑,头一次见明珩这么又乖又憨的,跟个没长大的少年似的。
她心里痒痒的,想要捉弄。
俯下身,舒窈问:“我想拨拨你的睫毛,行吗?”
明珩:“行。”
从前,舒窈就纳闷明珩的睫毛到底有多长,这回可算是有了实质性的测量。
好吧,比她的长。
“你这鼻子是真的吧?”舒窈又问,“那么挺,不是人工的?”
明珩拉着舒窈的手放在自己的鼻子上,说:“你检查。”
舒窈又如愿以偿地捏了捏明珩的鼻子——货真价实。
做完这些幼稚的举动,舒窈宣布:“好吧,你的脸确实很帅。帅的……”
快速亲了明珩脸一口,舒窈轻声说:“我想亲一下。”
能说出这种话,舒窈觉得自己也是被明珩带上道了,满脑子那啥废料。
拍拍发热的脸,舒窈让自己清醒清醒,说:“行了,我走了。我一会儿让傅总送水进来。你赶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