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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往医院的路上,舒窈向同事打听情况。
一开始,明珩和女方走的是大众相亲路线——吃饭之大眼瞪小眼。
明珩话很少,基本说一句能噎女方五分钟说不上话,可即便这样,女方也还是脾气好容忍,两人就这么一直维持。
中途,一个男人突然来找女方,是女方的前男友。
男人很横的样子,拉着女方跟自己走,女方说他们已经分手,谁也别干涉谁。
结果男方突然就急了,抄起来桌上的醒酒器照女方砸过去……
“你知道场面多吓人吗?”同事说,“幸亏你那个客户蹭一下站起来,用手替那个女的挡了。不然那个女的非得破了相不可!”
舒窈听得后背发凉,问:“然后呢?”
“然后啊。”同事顿了顿,“不得不说,小舒,你这个客户太man了!太帅了!”
当时,明珩右手被划伤。
可男人并没有因为伤到了人而停止,反倒是想趁机带走女方。
于是,明珩当即一记左勾拳,男人被打倒在地上,没再起来。
“我跟你说,现场好多女生都看傻了,眼里除了你的那位客户,就是桃心。我看有的男的都看直眼了呢。”
舒窈扶额:这是重点么。
同事嘿嘿笑,继续叙述:“后来,这个暴力男被餐厅保安押走送派出所去了。”
舒窈抿抿唇,没接话。
同事似乎是猜到了她的想法,安慰:“咱们在介绍客户见面时,是得做好事前调查。可咱们又不是警察,哪儿能连人家前男友的脾气性格都摸清楚?”
话是这么说,舒窈还是自责。
明珩那种连油皮怕是都没破过一点的大少爷,徒手接瓶子,简直……
“谢谢你,优优。”舒窈说,“改天我请你吃饭。”
说完,出租车也驶入医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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舒窈在VIP诊室看到明珩。
医生已经清理完伤口,舒窈看到医盒里堆着沾满血的棉花,心里更愧疚了。
“明总。”舒窈吸吸鼻子,“您没事吧?疼不疼啊?”
明珩见她一副快要哭了的样子,挪开视线,不耐烦道:“老刘叫你来的?多余。”
舒窈摇摇头:“没事,明总。我不害怕。您要是疼就握着我的手!我可以的!”
明珩看着眼前那只白嫩嫩、还没他手掌大的手:“……”
“小姑娘别急。”医生说,“已经完事了,待会儿包扎一下就好了。”
舒窈惊讶:“不用缝针啊?”
“怎么?你想我留疤?”明珩反问。
“不是不是!”舒窈低着头,跟个做错事的小孩儿似的,“您可不能留疤,要不可惜那么好看的手了。”
明珩愣了下。
舒窈穿的还是上班时的那身套装,微卷的长发稍显凌乱,白皙的脸因为跑步变得红润,鼻尖也泛着粉色,上面遍布细密的汗珠……看上去像是只可怜兮兮的白兔。
明珩垂下眼眸,低声道:“去缴费吧。”
舒窈点头,不忘嘱咐医生:“医生,您待会儿轻一点哈。”
舒窈走了后,医生一边准备纱布,一边笑道:“这小姑娘可爱啊。”
明珩轻哼:明明是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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包扎完伤口,舒窈陪明珩从诊室出来。
相亲的女方一直等在外面,见到明珩立刻说:“明先生,真的对不起。抱歉!您的医药费全部我来负责。”
“不必。”明珩冷淡道,“这件事结束了。”
许是这态度实在是给人透心凉,女人听了,眼泪掉得更厉害,梨花带雨得叫人心疼。
“明先生,给我一次弥补的机会,行吗?我真的很抱歉。”
明珩不为所动,冷漠地说:“我说了不必就是不必。你也不用想着用这样的方法和我一来二去产生联系,白费心思。”
舒窈:大哥,人家就是想承担过自己的错好么。
实在看不下去女人这样哭下去,舒窈说:“明总,杨老师也只是想图个心安而已。您要是觉得麻烦了些,要不,杨老师您给现金?”
舒窈以为这个方法很折中,既让女方缓解愧疚,也可停止明珩的绝对自信。
但女人意味不明地看了她一眼,没有理会这话。
明珩看在眼里,直接走人。
这时,两位派出所的民警同志压着之前动手的男人来了。
“这位同志,我们已经了解过情况。”民警同志说,“现在,这个人想和解,不知道……”
“不和解。”
明珩语气淡淡,但气场强大。
男人一看,说:“兄弟,刚才是我一时冲动了。但我告诉你,你别被这个女的骗了。她是学历高,工作也好,但是她爱慕虚荣!以前我家行的时候,她就跟我在一起。现在我家落魄了,她二话不说蹬了我!”
“你血口喷人!”女人喊道,“要不是你三天两头动手,我能和你分手?”
“呸!少找这些借口!”男人冷笑,垂在身体两侧的手隐隐发抖,像是极力在控制什么,“要分手,把欠我的感情还了。”
舒窈:拳头硬了。
不管这两人有什么感情纠葛,也不管这个女人是不是有物质目的,打女人就是不对。
舒窈站出来,说:“你打人还有理了是不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