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挂就不挂,你要干嘛?”
他拿起手机对准了自己,漫不经心地抬手解衬衫扣子,“脱衣服,洗澡,姐姐要看吗?”
虞越目瞪口呆,半天憋不出一个字。
月黑风高勾魂夜,漂亮男鬼出来犯罪了,虞越故作淡定,看着他脱掉上衣,露出线条结实的腹肌,抬手挂断视频。
太狠了太狠了,惹不起惹不起。
……
第二天虞越被小萌叫醒,顶着眼下的淡淡青色,整个人没精打采,连衣服都是小萌帮忙穿的。
“越越姐,你刚才又说梦话了。”
虞越闭着眼睛,懒洋洋问:“我说什么了?”
“没听清,一边说还一边笑,你最近是不是睡眠不好?要不要买点褪黑素什么的?”
虞越艰难地睁开眼睛:“可我睡得挺好的啊,沾枕头就着。”
小萌说:“那可能是睡眠障碍,最好是睡眠诊所看看。”
“还是不了,要是被拍到可能会说我得了抑郁症。”
小萌捂着嘴直笑,等虞越去洗手间收拾一番后出来,小萌忽然又想起什么,“越越姐,你昨晚上做梦了吗?”
虞越嘴里含着玫瑰味漱口水点了下头,不止做梦,挂完电话后半夜又做了一个,男主角还是许嘉宴。
他绝对有毒。
小萌:“我老家有个说法,那些说梦话的人,如果醒来记得自己做了什么梦,那这梦多半是真的,会应验……你还记得什么梦嘛?”
虞越愣了下,迟疑着点了下头。
“噩梦还是好梦啊?”
该怎么说?不是噩梦也不算好梦?虞越在熹微的日光里微皱起眉。
小萌看到却误会了,她忙补救:“不是不是……哎呀,我瞎说的,这都是迷信,梦都是假的!”
虞越忍不住笑,差点被漱口水呛到,她赶紧到马桶吐掉,出来后才神神秘秘地告诉自家可爱小助理:“告诉你,其实我做了个春梦。”
“哪种春梦?是小朋友不可以听的那种吗?”她高高举起手,“我成年了可以听!”
虞越哈哈大笑,拖着小萌去楼下吃早餐。
其实那梦挺奇怪的。
梦里有她,躺在光线幽暗的房间里,许嘉宴不知为何出现,他穿着校服。
高中校服。
虞越被他叫醒,他们说了些什么,她忽然摸上他的脸,迷迷糊糊小声说:“你长得好像我男朋友。”
他问:“你男朋友什么样的?”
虞越:“你这样的。”
许嘉宴眼睛里仿佛有星星,幽邃透亮:“那我就是你的男朋友。”
“不可能,”她野蛮地揪住他的脸,“你就是个小屁孩。”
许嘉宴看她一眼,塞了只小卡片到虞越手心里,“上个月我就成年了,你别赖账。”
手里捏着他的身份证,虞越看了一眼,黑乎乎地什么也看不清,她扔地上,“看不见!”
“我说,我成年了,姐姐。”
虞越看见他弯身将身份证捡起来,安静坐在一旁,很好脾气很乖,有点冷又有点好欺负的样子,眼瞳是接近夜色的深黑,唇色却淡,看上去软软的。
“我不是小孩子了,所以,你想怎么样都可以。”他低眸看她,毫无攻击性的,却像在引诱。
虞越就没志气地被蛊惑了,坐起来,望着他茸茸的睫毛,小声说:“那我就亲一下哦。”
他闭上眼睛,无比的顺从。
虞越倾身亲上去,那一瞬间果然同她想得一样甜软,可惜她说好了只亲一下,便恋恋不舍地撤离,谁知许嘉宴却追上来,他好着急,亲得笨拙又直率。
好几次唇齿相撞,虞越感觉痛了,搂着他脖子的手揪他短短的头发,许嘉宴小声闷哼,像是委屈了,讨好地轻轻舔.舐,又让她心软。
“行了。”她呼吸不畅,这才忍心推开他。
许嘉宴低着头,唇角破了一点,耳朵尖弥漫着一层红色,紧攥着她的手,他说:“给你亲了,你得认账。”
虞越好困地闭上眼睛,“我认。”
可惜做梦的人不会意识到正在做梦,否则她当时非得反问一句,许嘉宴,你怎么回回都这么勾引人?
她也想问自己,怎么回回都这么没出息。
……
那晚梦做太多了,她白天拍戏一直精神不好,化妆师费了好大劲也没能把黑眼圈全盖住。
虞越顶着眼下两圈淡青,很是惆怅:“有好用的眼霜吗?我怕是要老了。”
化妆师听得好笑,她拿着大只化妆刷给虞越脸上轻扫了层散粉,虞越的皮肤在她合作过的明星里都算是上乘的,光泽自然,毛孔细腻到看不见,还不长痘,五官都是天然的,不像有些整容过度的脸需要用浓妆来盖。
她说:“你这就是没休息好,压力大了,我倒觉得你皮肤越来越好。”
“真的?”
“真的呀,气色绝了,妈生好皮,”化妆师调侃自己,“我也就青春期跟小男生早恋那会儿有这样的气色,岁月催人老啊——”
虞越摸着自己的脸,望着气色是很好,这出戏几近素颜出镜,因此只上了薄薄一层粉,脸颊还是粉白,透出浅浅的玫瑰色。
她多少有些心虚,又忍不住翘起唇,“那你再去找个小男生。”
“得,等出这剧组我就去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