加纳忍无可忍又给了他一拳。
注意到他馒头大的拳头。
归黛把“想在中间”这四个字咽了回去。
找了个距离加纳远一丢丢的悬浮椅坐上,之后又滑到他们中间:“帝国最近有发生权力争斗吗?”
姬淮之把光脑调出来,点开几个画面投放在虚空:“最近最大的大事,就是帝国的太子殿下要在下个月继位了。”
“这位太子殿下有一个早就嫁人姐姐,还有一个刚出生三个月的弟弟,对他实在造不成影响呢。”
“至于君臣之间的争斗,军权在太子殿下手中掌握的很牢固的,很难篡位。”
“外敌入侵……最近虫洞很平和,一丁点怪物都没冒出来。”
归黛向后仰,推了把控制台,促使悬浮椅转着圈:“帝国可真是个神奇的地方。”
加纳听到她莫名的话愣了下,又见姬淮之笑眯眯地点头说是呢,他微微皱眉,忽然想到什么——
“明天是大朝会,全球直播?”
归黛盘腿坐在椅子上,到处摇摆滚动:“是啊。”
“可太子殿下在我们这里。”
加纳看着她的动作眼皮不停的跳动,阔步走过去,按住她的椅子:“别这样坐,很危险的。”
姬淮之:“加纳好细心呢。”
伊尾来的晚,只听到了最后一句:“是的是的,就像我梦中的妈妈一样。”
加纳额头青筋乱蹦。
归黛忙拉住他的手臂,紧张道:“今天都打好几拳了,忍一忍明天再打吧。”
加纳深觉有理,便收了手。
伊尾左右看了看:“没关系啊,姬淮之可抗揍了!加纳不要手软!不要怜惜他,他是一只alpha啊!”
加纳:“……”
姬淮之慈爱地摸摸他的脑袋:“明天早餐要喝核桃奶哦。”
伊尾:“?为什么?”
姬淮之:“因为好喝。”
……
归黛住的船舱最多的是不规则装饰,或者是充满艺术气息的残缺饰品,很少有对称或者完整的。
她在床上滚了两圈以后,隐约闻到了浓烈的雪松味。
很浓烈。
很浓烈很浓烈。
忽然。
门被敲响了。
归黛实在不想去开门,按着床边的按钮,和门外对话:“有事明天说,行吗?”
江寒白淡漠的声音传进来:“这件事很重要。”
归黛苦恼:“你这个时间来,我会觉得你在觊觎我的肉-体呢。”
江寒白:“……”
她打开门,看到江寒白似乎有些无措,眼睫忽闪忽闪,脸颊染了薄薄粉色,很是局促。
归黛:“讲讲?”
她穿着宫廷式睡裙,丝线勾勒出洁白的芍药花,开的极美。
而空荡荡的裙子在她动作之间,衬得她纤细的腰肢若隐若现。
江寒白垂下脸,雪白发丝也随之落下:“我其实,不是帝国太子。”
归黛:“所以呢?”
江寒白愣了下,有些呆愣地重复:“所以呢?”
归黛笑了:“不管你是谁,又在那段订婚之中扮演了怎样角色,我们都已经没关系了,知道吗?”
江寒白浅色瞳孔渐渐无神:“没有了吗?”
走廊之中的雪松味的信息素陡然炸开。
归黛察觉到不对,立刻拿出随身携带的麻-醉-枪,对着江寒白毫不犹豫地射了过去。
一秒不到。
江寒白就瘫软在地,努力睁着琉璃般的眼睛望她,最终还是在药物的作用之下缓缓闭上了眼睛。
察觉到信息素的姬淮之等人赶了过来。
加纳担忧:“出什么事了?”
归黛把玩着手中的麻-醉-枪,漫不经心地说:“情热期不稳定而已,再给他一针抑制剂吧。”
姬淮之还扎着那个冲天辫,沾着泡沫,正在洗澡,身上连个浴巾都没围就赶了过来。
他听到归黛的话,双手交握成拳头,眼神晶亮:“黛黛好无情哦。”
“人家太子殿下可是放了一天信息素引诱你呢,结果就挨了你这么一枪。”
“无情的让人更心动呢。”
归黛都没法克制自己不去看他下面,实在过于显眼与凸出,无奈之下只能抬头望向天花板。
姬淮之还很是崇拜:“黛黛!”
加纳忍无可忍地飞起来,攥住他的冲天辫,冷着脸薅着他拖地走:“你给我正常一点!”
归黛冲姬淮之挥挥手,然后把江寒白交给了伊尾,让伊尾带着江寒白去姬淮之的房间好好睡一觉。
伊尾睁着大眼睛,不解问:“为什么要去姬淮之的房间?”
归黛沉思:“姬淮之会告诉你的。”
伊尾拎着江寒白后衣领颠颠地跑了过去:“好的。”
船舱又陷入一片寂静。
只余下淡淡的雪松。
船舱里的加湿器散发出淡淡的桂花香,冲洗掉了经久不息的雪松味。
一夜无梦。
睡得很香甜。
次日。
归黛打开舱门就见到伊尾蔫儿吧唧地在她门口守着,不由得笑了:“怎么了?”
伊尾听到动静眼神一亮,站起身:“黛黛,江寒白不见了。”
归黛微微蹙眉:“你们三个人守着他,他凭空消失了吗?”
伊尾猛地点头,忽而又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