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见刘然脸色难看,又连忙开口解释了饮料的事:“那个牌子的饮料,会让男人的小伙伴体力不支,但补充能量还是够的。”
刘然反应了下,才意识到自己的小伙伴是谁,脸色更臭了。
花眠戳了戳娃娃脸硬邦邦的肌肉,柔声细语地安抚:“别担心,不是永久性的。”
刘然被戳的地方像是火柴擦出火花,短暂地燃烧又迅速熄灭,可残留的温度依旧炙热。
这是挑衅。
他反手攥住花眠柔若无骨的手掌,软的如团棉花,触感也好,他咬牙切齿道:“你给我……”老实点。
话没说完。
卷帘门轰然打开。
谭以爻钻进来,看到就是这幅暧昧场景。
花眠娇气说:“你弄疼我了。”
刘然:“……”
他忙松开花眠,抹了把脸:“兄弟,你听我解释,事情不是你想象的那样。”
他瞪着正看好戏的花眠,没好气地说:“他不是你男朋友?你快解释啊!”
花眠揉着手:“对呀对呀,不是你想的那样,他的小伙伴睡着啦。”
她咬字吐息都浸着浓稠的深情,令人浮想联翩:“你别生气嘛,我也是刚知道的。”
刘然:“……”
解释不清了是吧?
他拉了把徐言:“你来说!”
徐言心想关我屁事,我只想当个吃瓜群众。
但在两个强壮男人的身影笼罩下,他还是尽量不加任何偏向性定语的解释了遍。
“那个牌子的饮料喝了有副作用……”
刘然:“你为什么不说她先动手戳我这件事?”
花眠:“戳你哪里啦?”
刘然:“……”
他骂了句妈的:“胳膊!胳膊!”
“兄弟,我不解释了,你爱信就信,不信拉倒。”他愤愤转身,“你自己注意点吧,迟早…后院着火!”
他本来想说绿云笼罩,但想想又换了个不那么直白的话。
谭以爻自始至终没有说一句话,带着花眠回了他们坐的位置,把背包打开,拿出了个不怎么成形的小蛋糕。
花眠嫌弃地看了眼:“好丑啊,看着好没食欲。”
谭以爻把小蛋糕放在一旁,拿出湿巾,抽了张,握着她纤细的手腕,耐心而缓慢地擦拭被刘然握过的手指。
湿润又带着些冰凉的触觉滑过指尖每一处,隔着薄薄的纸巾,是男人手指滚烫的温度,包裹着她手掌的每处肌肤,透着浓郁又恐怖的占有欲与风暴来临前的沉默。
他来来回回用了五张湿巾,反复擦拭了无数遍,最终才满意地收回手。
花眠将另一只手递了过去,娇娇柔柔:“这个也要擦。”
刘然饭都不吃了,就盯着看他们牙酸的互动。
心想,这他妈算什么事?
挺有能耐一大老爷们,附小做低的,真把自己当丫鬟了?
花眠身体前倾,下巴蹭在他肩膀的肌肉处,呀了声,“刘然在看我们呢。”
刘然:“?!”
他连忙收回视线,复而又觉得不对,暴躁说:“关老子屁事?这仓库里哪个没看你们?”
回答他的是,谭以爻侧身把花眠完全遮挡住。
刘然目瞪口呆:“靠!”
楚浅观看了全程,紧张地看向她男朋友,又不敢大声问,只能小小声咬耳朵:“她有没有勾引你?”
男朋友哄她:“你放心,我心里只有你,我们从高中谈到大学,你还不相信我吗?”
他说着喂楚浅吃了口干面包。
楚浅咀嚼着面包,觉得自己为他做的一切都是值得的。
可心中又惶恐不安……她男朋友根本没正面回答她的问题。
是不是说,她不在的时候,花眠也撩拨她男朋友了?
旁边的大妈目光落在小蛋糕上,不自觉吞咽口水。
她今天吃的那块面包根本没尝出味道,也根本没吃饱。
可现在也不是询问的好机会,她只能耐心地等着。
仓库里各人有各人的打算,但最起码表面还算平静。
花眠靠在墙角的角落,谭以爻把她遮挡的严严实实。
他瞳孔颜色很黑,缭绕着阴沉煞气,极具侵占性与攻击性,但也仅仅如此了。
他性格内敛沉稳,即便心中刮起惊涛骇浪,也是保持沉默。
花眠趴在他耳边说了句话。
谭以爻身体一僵,埋头整理了下背包,站起身带着她出门。
那大妈眼睁睁看着小蛋糕又被装回背包,急了:“你们要做什么?”
花眠没骨头似的搭在男人身上,媚眼如丝:“做点不能让你们看的事哦。”
大妈:“……”
卷帘门大开,又合上。
彻底阻绝了他们的身影。
楚浅终于能一吐为快:“我就说他们肯定不是简单的保镖跟大小姐,都末世了,谁家保镖还这么忠心?”
她说完,没人搭话。
想象中陪她一同吐槽的情况也没出现,就连男朋友都心不在焉,难免有些尴尬。
她拽了她男朋友一把掩饰尴尬,“你想什么呢?吃饱了吗?”
……
出了仓库。
花眠双手插兜,走的远了些。
太阳炽烤着大地,土地的热度仿佛能穿透鞋底烧到脚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