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她宁可他去祸害人啊,只要他对别人有想法,她就一定会敲锣打鼓的去促成,然后再让他被甩。
对于男人来说,没有什么情伤比看着心爱的姑娘投在别的男人怀中。
如果这个姑娘他还与之温存过,甚至还有娶她为妻的念头那就更妙了。到时候看着心爱姑娘琵琶别抱,并且嫁给别人和别的男人卿卿我我,柔情蜜意,到时候不死也得疯。
男人疯起来,尤其是因为脑袋上带翠色的疯,那简直不知道他们会做出什么事来。
苏蘅郁闷的撑起下巴,这个可是她这么多年游戏人间得出来的经验,对付个情窦未开的小子绰绰有余,奈何面前的这个是真神转世,简直规矩的不能再规矩,连那点子事他都觉得恶心。
这样子简直没法想了,她简直就是空有一身本事,却没有使的地方。
“原来这样么?”檀烨出声,他头也向她侧过去,乌黑的眼瞳里透着温润干净的光亮,看着如同纯净无邪的孩童。
“当然!”
檀烨似有所感,点了点头。
苏蘅坐在那里看了小会,檀烨看过来,“你看什么?”
“自然是看你了,你不知道你现在这样子很好看么?”她懒得在他面前在这种事上装模作样,不想也懒得。
檀烨凝视她,眉挑了下。
“你这样子可比平日整整齐齐的模样好看多了。”
檀烨自然知道自己现如今是个什么样子,听到她这话略有怔忪,而后很快回神过来。
“这又有什么好看的。”
他嘴里这么说,也没有回去继续整理衣着。长发末梢的水滴不断的滴下来,落在中衣上,他没有半点用灵力烘干的意向。
“我问你一件事。”苏蘅突然坐起来,原本懒懒散散没有半点坐相,也有了几分严肃姿态。
“什么?”
檀烨有些意外。
“就是,平日里你和我,你没有觉得不舒服吧?”
她想起檀烨在门外吐得那个样子,不免心里犯嘀咕。
“没有。”檀烨道。
“真哒!”她喜出望外,一下跳起来。
她这高兴在外人看来有些摸不着头脑。
丢开手里的点心盘子,“我还以为你每次都憋着吐呢,我们住在一起,虽然平日里进水不犯河水,你是个正人君子,但有时候你受伤啊什么的,难免会碰到哪里,要是你觉得不舒服的话,那也不好。”
“没有。”檀烨答的很快。
他答的太快,两人都有些呆愣。
“那就好。”她点点头。
既然只是反感那个事,而不是讨厌和人有任何的触碰,那么还有一线希望。
要是他真的不能容忍和旁人有一丝一毫的触碰,那么她干脆就停了念想,自己也就趁着他受伤的时候多弄几次血,然后找机会跑了算了。
至于那个鬼玩意儿,给她找了这么难搞的人,又没许诺好处,她怎么可能会兢兢业业。
她说着,看到他还在向下滴水的长发,伸手碰了碰。
她碰了不够,还抬眼看看檀烨的反应。
“这衣服你穿着也挺好看的,果然是人好看穿什么都好。”
檀烨起身去拿来布巾,他把陈琨救了回来,陈知县对他感恩戴德,但凡是送过来的全都是最好的。柔软的布巾包裹在长发上,他手指轻轻一握,就将长发上的水分给排出去。
他坐在镜台前,铜镜里映照出他的脸颊,他对自己样貌的好坏没有任何感触。皮相不管生的如何,不外乎两只眼睛一只鼻子,除此之外,没有任何区别。但这会镜子里他早已经熟悉得不能再熟悉的脸,生出点别样的诡异触动。
突然镜面里头一下出现了另外一个人,她出现在镜面里,一近一远和他相互映衬着。
“你现在好些了没?”她问道。
檀烨笑出来,“好多了。”
他手掌重重的捏了几下布巾,将长发里那点能滴下来的水拧干。
没有,一点都没有。
他把自己藏起来的秘密说出来,没有得到纾解,反而给自己引来了更大的恐惧。
不过他也庆幸,自己幸好说了。
要不然有些事,他恐怕永远都不会知道。
他垂眼下来,持起木梳梳发,他长得再好看,也是男子体格,长发自然没有女子那么柔顺。
“我这个习性是不是很不好?”
他突然问。
她在后面愣了下,“什么?”
镜子里的人嘴唇动了动似乎有些难以启齿,她见状顿时恍然大悟。
果然男人对这个比较在乎么?
“这个也不是,我之前说过了,个人都不同的。只要管好自己,别对别人指手画脚就行了。”
话说完,她感觉到有什么不对。似乎檀烨之前还真的对人指手画脚了来着。
她正要开口补几句好挽救一下,突然听他说,“我怎么改?”
“啊?”她一愣。
“我这样,到底还是不对。是吗?”檀烨从镜子里看她,“虽然你没有说明,但我也知道我和其他人不一样。”
“不一样才好啊,都一样又有什么意思,你原本就不是那些凡夫俗子,到了年岁上,不管愿意不愿都得和牲畜发情似的。”
她嘴上说着,心里暗喜。算盘打的欢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