推她的那人,眼睛用力的一瞪,嘴里嘟囔着:“晦气。”
说完,那人转头看向离嫣的时候,又是另外一副,谄媚的嘴脸。
连晴即便是被那人推了,也丝毫不敢找他麻烦。因为那人的家族,比连家更牛逼。
是连家高攀不起的对象。
连晴愣愣的看着刚刚趾高气昂推了自己,连家高攀不起的人,卑微的在离嫣面前伏低做小。
一时间,她只觉得嘲讽。
好不容易,连晴鼓足勇气,穿着一片黄渍的长裙,走到离嫣面前,举杯准备道歉。
但道歉的话,还没说出口,连晴就听见,离嫣那不似作假的疑问:“你是谁?”
猛然间,连晴突然意识到,自己在离嫣面前,如同蝼蚁一般。
她原本以为,连家是因为离嫣的授意,才变成三流家族。
所以在来参加宴会之前,连晴只觉得耻辱,要向离嫣这个“罪魁祸首”低头道歉。
但是现在看来,离嫣根本就没有将连家放在心上,在离嫣的心里,连家不过和路边随处可见的野草一样罢了。
人是不会记住蝼蚁的样貌和名字的。
面对离嫣那双黑白分明的瞳孔,连晴半响都说不出话来。
她捏着玻璃高脚杯,在周围人不满的催促下,支支吾吾的说道:“离嫣,对不起。”
说完,连晴一口喝完了就被中的香槟,头也不回的跑走离开,她的眼角闪烁着泪花。
依稀见,连晴仿佛听见,背后传来的,离嫣那不解的话语:“她到底是谁?”
离嫣将刚刚收到的,莫名的道歉,丢掷在了脑后。
她站起来对着围在她身边,期待的众豪门大佬们,说道:“抱歉,我有事离开一会。”
众豪门大佬们不敢阻拦,立马闪身给离嫣让开了一条道。
离嫣走出宴会厅,来到花园透气。
上一次被人团团围住,争着要讨好她的时候,还是在教导五名弟子的时期。
一晃,竟然几十年过去了。
离嫣还没缅怀过去几秒钟,就听见角落里,传来熟悉的声音。
孙徇气急败坏的,对着电话那头的人说道:“放他娘的屁!这是我们国家的文物,他们哪里来的脸,去申遗!”
离嫣没有听墙角的习惯,转脚就准备离开。
但是刚走了没多久,她就听见身后,孙徇惊喜的声音。
孙徇挂断电话,小跑到离嫣面前,一改刚刚的愤怒,笑着说道:“老师,您是专门出来找我的吗?”
不等离嫣回答,孙徇就自言自语的,在离嫣面前,吐起苦水来:“老师,您还记不记得,前几个月我邀请您来了一趟文物研究室,帮我确定出土的文物朝代?”
“记得。”
“在那批文物中,我们发现了一项新的,独立于目前所发现,有记载的瓷器技术。在研究了几个月后,研究室将这项技术进行申遗。但是我刚刚接到电话,隔壁国家的文物研究机构,也像组织申遗了同样的技术,和我们抢占这项技术的所有权。”
“目前,他们拿出了那项技术的完整图纸。”
“现在,如果我们拿不出来,比这更有利的证据的话,这项技术,就会成为他们的了。”
“老师,那瓷器技术不正和您,是同年代出生的吗?”孙徇期待的看这离嫣,说道:“您的仓库中,是否有能佐证,那项瓷器技术属于华夏的东西?”
离嫣听完后,双眼有一瞬间的失神和怀念。
她看向孙徇,说道:“没有。但是,我想我知道是怎么回事了。我会让那项技术,重回故土。”
苏樾和各界大佬们相谈甚欢,虽然年纪小,但是在众大佬面前,却不落下风。
众大佬和苏樾越是深入交谈,越是感受到了苏樾的天才之处。
在交谈过后,众大佬们心底暗自想着:“苏樾和他的父亲一样,是个天生的商人。”
离嫣回来的时候,苏樾身边围着一大群人。
一开始将苏樾看成离嫣“拖油瓶”、“附庸”的众人,此时已经对他改观。
苏樾初步,在众人面前,崭露头角,留下了深刻的印象。
宴会一直持续到晚上十一点,才结束。
散场的时候,离嫣的四名弟子就像是跟屁虫一样,跟在她的身后,对着她嘘寒问暖。
“老师,您累不累?要不今晚在我家歇下?”
“老师,您渴不渴?我的车上有为您,专门准备好的水。”
离嫣:“……”弟子太粘人了,怎么办!
好不容易,在四名弟子的磨蹭下,离嫣上了车,结果刚坐下,孙徇就凑了进来,说道:“老师,那我明天,在研究所等您!”
听见孙徇的话,其余三名弟子,瞬间瞪大了眼睛,追问道:“老师,您明天去研究所干什么?”
“孙徇,你是不是又使手段,让老师去你那里。”
“孙徇啊孙徇,你已经是个成熟的老人了,你不能总是遇到麻烦,就找老师让她帮你解决。”
孙徇听见他们的埋汰,气鼓鼓的说:“滚开,这次我找老师,是有要事,需要老师帮忙。”
三名弟子一听是有要事,立马端正了神情,说道:“需不需要帮助?”
一到重要关头,弟子们瞬间抛弃了平时的“争锋相对”,询问孙徇是否需要帮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