游星的眼睛忽的亮起来，笑得傻乎乎的。
丛西又凑过去亲她一口：“还想听什么？”
游星摇摇头。
她好开心好开心，什么都不想听了，就想这样跟丛西躺在一起。
他们可以什么都不用做，就这样看着对方，就幸福地感觉可以冒泡泡了。
游星动了动身体，换了个更舒服的姿势侧躺着。
游星：“我没想到你会来给我过生日。”
丛西：“嗯。”
他应该早点来的，在她十九岁生日的时候就来。这样她就不会心心念念了一年，都无法释怀。
游星：“你还成了我男朋友。”
丛西：“喜欢吗？”
游星用力点头。
这跟她以前说起娃娃亲的时候，感觉完全不一样。
以前她想耍无赖的时候，总会提娃娃亲，可是那时候，她不会这么紧张，不会脸上发烧，身体发热。
更不会像现在这样，想跟他贴在一起。
游星壮着胆子，脑袋往前凑了凑，学着他的样子，在他唇上亲了一下。
一触即分，想退回去。
丛西没有给她机会，他的大手立刻掌在她脑后，用力加深这个吻。
游星的眼睛缓缓闭上。
他们第一次这样亲密的接吻，动作稚嫩又笨拙，有好几次，都磕到对方的牙齿。
可谁也舍不得退开。
掌在脑后的手掌慢慢移到腰上，游星被他抱得好紧好紧，像要被揉进身体里。
忽然，腿上碰到一个什么东西。
她刚要伸手，猛地被丛西抓住了手腕。
游星睁开眼睛，瞳仁里闪过一丝茫然。
紧接着，她那颗阅文无数的大脑，突然从之前看过的无数小说里搜索到了关键信息。
那是——
她的眼睛蓦地瞪圆了，长吸一口气，震惊地看着丛西，整张脸都烧红了。
丛西比她还要尴尬，身体往后退了退，拽过一旁的被子，挡在两人中间。
这下谁都没有说话，两人的眼神对视上，又诡异地错开了。
“我去下浴室。”丛西说着下了床就往浴室走，走路姿势都有点别扭。
游星又是羞涩又是想笑，憋得好难受。
她也没想到会这样。
原来小说里写的都是真的。
大概过了七八分钟，丛西就出来了。
游星已经躺进被子里，旁边还给他空出来一半位置。
丛西没敢进被子里面，直接躺在被子上。
两个人侧着身，面对面，游星一脸兴奋，显然有话要说，又顾忌着他。
丛西实在受不了她这样的眼神：“有话就说。”
“这可是你说的啊。”游星的勇气又回来了，八卦得要命，“我看书上说男生一接吻就有反应，你刚刚是不是……”
“是。”
而且不止一次。
现在他只敢睡在被子外面，这样比较安全。
要是再来一下，他真的不敢保证自己还能忍住。
“那你刚刚在浴室有没有那、那个啊？”
“……”
丛西秒懂她的意思：“没有。”
“啊？真没有吗？可是我看书上说，要是不那个会很疼的啊。”
丛西：“……”
他真想给她一个脑瓜崩儿。
丛西：“你平时都看的什么书？都这么不正经的？”
“什么啊，我们在说你的事呢，你干嘛扯我的书？”游星撇撇嘴，小声说，“我又没说你很快。”
丛西：“？”
游星小心地瞅了眼他的神色：“我看书上说，男人一次都要一两个小时，刚才你进去一会儿就出来了，我看你手机，大概七八分钟吧。”
丛西磨了磨牙：“游！星！”
游星赶紧抓过被子挡住脸：“哎呀你不要激动嘛。”
丛西满脸黑线：“我真的就是冲个澡。”
游星：“放心吧，我不会笑话你的，你不要有心理压力。这很正常。”
丛西：“……”
到底又是哪本书告诉她这很正、常、的！
千万别让他知道她都看了什么书，不然全都得扔。
游星大概也觉得打击到他作为男人的自信心了，柔声安慰他：“算了算了，这些都不重要。我们就当没有这回事。”
丛西：“……”
丛西在气到吐血和让她知道厉害之间反复挣扎。
最终还是心软了。
到底刚刚才确定关系，他要是太急，她肯定会害怕。
况且今天她才满二十周岁，还太小，他不想吓到她。
这口黑锅只能自己背了。
两个人窝在床上，因为过于兴奋而毫无睡意，嘀嘀咕咕说了半天的话。
游星第一次讲起她的兼职，讲起她刚到A大申请助学贷款勤工俭学失败的事，讲起她第一次找到家教给人代课的事，也讲起后来从公众号和一些小的传媒公司接广告图制作、文案策划的事。
她说话的时候，声音尽量保持平静。
可丛西还是听得胸口直发闷。
在他看不见的角落，那个从小到大追在他屁股后面耍无赖要糖吃的小女孩长大了。
她变得坚韧、强大，能承受住生活的风雨。
他既为她高兴，又控制不住地心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