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做什么！言清连死都不能安宁吗！”梁艳叫得比谁还急。
翻了个白眼，姜时说着做了个邀请的姿势：“检验尸体啊，总归得找出他的死因吧。要不你来？”
听到这话, 梁艳就稍稍避开了眼神。
被水泡发了的尸体不仅会腐烂, 还会有一阵恶臭味。梁艳并不敢往莫言清的身上看去, 她没再多嘴。
姜时掀开白布，果然看见了莫言清发胀的脸。
所有在场的人都移开了视线, 有些胆怯。江肆淮走上前, 从症状来看莫言清倒像是溺水而亡。
只不过，这凉清潭本就是修仙者修炼所用。
他之前来过，池水清浅不可能出事。
姜时也是硬着头皮看下去的，仔细端详着莫言清的身体。
“看够了吗, 能发现什么。林姑娘你就别拖延时间了, 赶紧承认吧。”梁艳出口，得到了江肆淮警告的眼神。
连忙低头，梁艳变脸般地朝江肆淮笑笑。
这个人，她还是不敢惹的。
“莫言清是中了毒。”姜时转身说道。
话音刚落，就看见他们惊诧的眼神。尤其是梁艳和张闻, 一副不可置信的样子。张闻咋了咂舌：“怎么可能。”
男人眸色深沉地望向姜时，“你确定吗？”
面对江肆淮的问题, 姜时点点头：“我看了没有任何器具的伤口。且衣衫干净整洁，死前并没有与人有过争斗。不管他是被人偷偷推下去溺死还是正面推下去，一般情况而言人的第一反应是大声求救。凉清潭离百花展不过几步，那么多的弟子从下午站到晚上不可能没一个没听见他的声音。”
“万一你往言清的嘴里塞了东西不给他说话的机会呢。”梁艳不甘心道。
姜时：“？？”
宁有毛病。
“我和你面对面站着, 我把抹布塞你嘴里你会不反抗吗？如果要完成你说的这个前提，我需要先把莫言清捆了。但他的双手，没有任何绳索勒出来的痕迹。”
姜时无语。
懒得跟她胡扯。
姜时指向莫言清，“莫言清嘴唇和身体都有发紫黑色的症状，眼睑下垂。很显然，是我猜测的那个原因。”
梁艳还是喋喋不休，“那也有可能是你下的。”
这就是梁艳乱丢锅了，姜时耸耸肩。发现乔盈也在凉清潭凑热闹，姜时看向乔盈：“我有个问题问你。”
吃瓜吃到自己身上了，乔盈疑惑。
见乔盈点点头，姜时问：“百花节当天，所有弟子在进百花展时是否要检查身上有没有携带存在危险性的东西。除了命剑可以带着，其他不行。”
乔盈又点点头。
“你们这样对外检查。是因为古鸢派曾经出现过有弟子因为嫉妒的原因，下毒毁了本应该是头首的同门弟子养的花。导致那弟子气郁而亡，是不是？”
明掌门：“？？？”
乔盈：“？？？”
好家伙，这陈年旧事怎么被翻了出来。
古鸢派这几年越来越没落，能招收的弟子比其他仙门少了一大截。他们担心这档子的事传出去影响了招收弟子，早就在其他仙门注意前封锁了这个消息。
而玄清派的这个小丫头，是怎么知道的。
乔盈不知该不该点头，犹豫了下还是“嗯”了声。
“那就对了，既然大家都有检查过。我怎么带着毒去害莫言清呢？难不成塞你嘴里，然后拿出来？”看向梁艳，姜时微微一笑。
梁艳：“……”
林掌门觉得姜时说得还是有理的，更何况姜时是他们仙门的弟子。该护着还是要护的，林掌门看向明掌门。
刚要开口——
“掌门！有玄清派的弟子在外请求进来。”
古鸢派看守仙门的弟子忽然跑过来开口，姜时右眼一跳。
心底莫名地有种不安感。
直到玄清派弟子被安排进来，姜时才发现是洛乐卿。几日不见，洛乐卿还瘦了些。但那张脸，不减俊美。
还未踏入凉清潭，就引得众多弟子朝他瞥去。
洛乐卿先是朝明掌门鞠躬，随后看向林掌门。期间，目不斜视。唯独没有看向姜时，按照往常的他一定会和姜时兴奋地打招呼。
男子敛眸，没了往常的嬉皮笑脸。
“我本来并没有被安排前往参加古鸢派的百花节，但由于掌门您多日不在仙门。有一件重要的事，必须禀报。”
林掌门愣了，洛乐卿有何事？
姜时突然心底格外的不安，她从未有过这种感觉。就像是预感般，她头冒冷汗。注意到姜时的不对劲，江肆淮伸手。
轻轻放在姜时的肩膀上。
朝他笑笑，姜时强撑着看向洛乐卿。不知道他前来，是因为什么。
“掌门可记得我们几位新人进玄清派时，江师兄在人间的朋友段镜因为有喜事而带我和宋白师兄还有姜时一同前往。”
宋白听得懵逼，这都几百年前的事了。
林掌门也是不解。
胡夜长老更是不耐烦，这古鸢派的弟子离奇死亡还未解决。怎么净有些人扯些有的没的？
男子清俊的脸上没有多大表情，俊美的唇微微而抿。他一施手，一副尸体躺在地上。
众人：！！！
姜时也是当头一棒，那人正是段镜。说要追妻，和宁月生生世世在一起的段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