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我给你脸了是?”
君绫把一双纤纤素手伸到他面前,当着他的面握紧。
那种“咔嚓、咔嚓”的骨骼爆裂声,让君绍小心肝儿乱颤,求生欲瞬间上线。
“……我刚才还没说完呢,我是说这个人的笔名取得真好……不要脸。”
他拿起那本书,指着那描了金线的笔名,“你看看,你仔细看看,‘写完我就跑’,多么的不负责任?
他跑的倒是爽了,考虑过广大读者对后续的热烈期待之情吗?”
听他这样一说,君绫也反应了过来。
“这还真是写完这一本就跑了呀。”
不怪她反应迟钝,实在是因为世上笔名千千万,只有更奇葩,没有最奇葩。
和那些各中擦边、各中内涵的笔名比起来,这个算是很正常了。
因而君绫也没想到,还有人用笔名说了大实话。
“最好别让我找到是谁,不然我一定把他抓起来关小黑屋,一天写不出一万字别想睡觉!”
这个貌似有点狠呀。
君绍的双脚稍稍往后挪了挪,却又忍不住好奇,“他写得就那么好?”
“嗯,就是那么好!”
君绫重重地点了点头,脸上露出了追忆之色。
“想当年,这本《霸道家主憨憨弟》可是兄弟文的开山之作,还是一本封神的那种。唉~”
君绫沉沉地叹了口气,“虽然在此之后,兄弟文如雨后春笋一般涌现,但和这部一比,总觉得缺了那么一股缠绵的滋味。
若是从喝清粥吃小菜慢慢升级成大鱼大肉,自然是一路美滋滋。可这明显是反过来了。
开席吃得就是汁浓肉美的红烧肉,后面上的反而是清炖、素炒的居多,谁受得了?”
“好像很有道理。”君绍忍不住点了点头。
但他还有一个疑惑,“不过,兄弟文是什么文,是描写兄弟情深的吗?”
为什么他总觉得不对劲?
兄弟情深不是应该热血、豪情和义气吗?
缠绵是个什么鬼?
“不错,就是描写兄弟情深的故事。不过,这个兄弟情深,和你想的那个,不大一样。”
什么不大一样,是大不一样。
说着,她突然想起来什么,把那本书往须弥戒子里一收,“据说这个作者写弟弟的时候,参考的原型就是你。”
她们圈内的规矩,不能把故事拿给原型看,避免不必要的尴尬。
君绍恼了,“谁是憨憨?你说谁是憨憨?”
这抓重点的能力,君绫也是醉了。
但他抓错重点也好,省得君绫再找借口圆了。
“既然是故事创作,肯定有夸张的成分,认真你就输了。”
“他这分明就是造谣!”
“行行行,你说是什么就是什么。”
——还造谣,就你这清奇的反射弧,人家分明就是写实。
君绍瞬间热血上头,“我一定要把他抓出来,澄清事实,还我清白!”
“嗯,嗯,行,你抓,赶紧的。”
她也想知道,这么清纯不做作的大大,究竟是谁。
“诶,对了,你说的那个属白菜和属猪到底是什么意思?”
君绍突然想起来,他之所以会被君绫带到这里,承受这生命不可承受之重,全都是这个问题给搅和的。
现在他是精神摧残也受了,疑问却仍然没有得到解答。
“不是,你怎么这么看着我?”
君绫那纠结、愤恨又夹杂着释然的眼神,让君绍慎得慌。
“说。”君绫道,“你们俩到底谁拱了谁?至少让我死个明白。”
如果不是今天偶然听到几个家臣家里的女儿扎堆议论,她还没有反应过来,君绍和嬴光,走得的确是太近了。
“啊?”君绍觉得,今天自己是别想从这中满心茫然的状态里解脱出来了。
话说,他们俩是在同一个世界对话吗?
君绫气急,随手抓了一本自己珍藏的话本,劈头盖脸就砸到了君绍身上。
“啊什么啊?绿了老娘还敢装傻?你再装,你再装!”
“哎哟,哎哟,你这是干什么,什么绿……咦咦咦?”
君绍猛然反应了过来,再也顾不得遮挡,不可思议地看着君绫。
“你怎么会有这么奇葩的想法?我和嬴兄只是平平无奇的兄弟情而已。”
“平平无奇?”
“对。”
“你等等。”
君绫回身在书架上扒拉了一阵,扒出了一本画册,翻开了其中一页,“你看,这个人自称长得平平无奇。”
“这是什么呀?”君绍低头一看,原来是一副美男图。
但见画上男子修眉俊目,直鼻薄唇,两腮丰盈,肌肤白皙,俨然是一个十分出众的美男子?
“这叫平平无奇?你TM在逗我?”君绍惊叫起来。
“这怎么就不能是平平无奇了?”
君绫抱臂而立,居高临下地睥睨他,“自从嬴光长老来了凌海,你几乎日日都和他腻在一起。
你们这样的交情都可以是平平无奇,人家长成这样,为什么不能说自己平平无奇?”
那些小姑娘分析得实在是有理有据,搞得她都准备胖揍君绍一顿,然后成全他们了。
君绍哑然。
——感情我怕你误会还有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