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眉心紧蹙。
江萌吓得不轻,对他的做事风格一向忌惮,她费了好大的劲才将时许拉了回来,赔笑道:“真是抱歉,她喝醉了,你别放在心上。”
哪知女人又再次向男人扑了过去。
不过宁薄言这次早有预料,身子往旁边一闪,时许直接就扑了空,摔倒在地。
江萌眉心一紧,看着都疼,男人这是将英雄不救美的精神谨记心中。
时许闷哼了几声,头脑晕沉。
就在江萌不知所措时,低沉清淡的嗓音响起:“你回去吧。”
“啊?”她一愣。
宁薄言瞥她一眼:“我来解决。”
江萌迟疑片刻,想着她一个“弱”女子,实在帮不了时许了,瞬间转变态度,感激涕零地看向男人:“宁教授,谢谢你,你真是大好人。”
关上门后,宁薄言低头看了一眼趴在地上的女人,直接绕过她面前,却见她像只虫子一样往前拱,抓住了他的脚。
低头,只见她微仰着脸蛋,眼神微眯,披头散发,额头处还有刚摔倒时落下的伤痕。
他从来不是多管闲事的人。
于是,他挣脱开,继续往卧室方向走去。
躺在床上,宁薄言刚准备入睡,最终还是神使鬼差地往卧室外走去,瞧见女人蜷缩身子躺在地上一动不动,估计睡着了。
他走了过去,正准备将女人抱起时,动作一怔。
只见她脸上布满泪痕,愁眉不展。
哭了?
他不可置信,平时脸皮厚得不像话,竟然还会哭。
片刻,他伸出手,将女人脸上的泪花拂去,接着将她抱到床上。
正欲起身离开,女人的手不老实地抱住了他的脖子,他一时没防备,再次弯下腰,直接吻上了女人的唇。
瞳孔一缩,宁薄言愣怔片刻,快速挣脱。
……
翌日。
时许醒来后,头脑昏涨,额头处传来疼痛。
她站在镜子前,这才看清额头上鼓了个大包,仔细回想,对于昨晚发生的事,早已记不清了。
看见宁薄言从门外经过,她不禁出声:“你昨晚对我施暴了?”
宁薄言停下脚步,淡淡看她。
时许生怕他看不到,用手指了指头上的大包:“我被你弄得快毁容了。”
“别冤枉好人。”
冤枉?时许也没继续说下去,瞥见男人盯着她的唇看,皱眉:“你盯着我的嘴唇干嘛?”
宁薄言已淡然收回目光,丢下三个字:“牙膏沫。”
时许转头看向镜子,果真看见嘴边沾着牙膏沫,她用力一擦。
洗漱好出来,时许眼前模糊地出现一些画面,走到男人跟前:“昨晚是你把我抱到床上的?”
宁薄言没吭声,算作默认。
时许张嘴,正欲道谢,耳畔冷不丁传来一句:“你该减肥了。”
时许气得张大嘴巴,立马反驳道:“我可一点都不胖。”
女人大概最讨厌被别人说胖了。
宁薄言不以为然。
“我看是你体力不行吧。”时许忽而嘴角一勾,腾出一只手从口袋里掏出一条士力架,递到他跟前,调侃道:“姐妹,来条士力架吧。”
姐妹?
宁薄言双眸微眯,眼中透露出了危险的气息,一只手支撑墙面,将时许围住,紧盯着她:“你再说一遍?”
那张俊脸骤然在她面前放大,一股强大的气压压制着她,时许心一提,不敢乱动,见他眸中隐有怒火乱窜。
难道是触犯到他藏在心底的自尊?
这么一想确实是不应该。
她见机踮脚轻拍了他的头:“乖,我不会伤你自尊了。”随后溜之大吉。
宁薄言愣站在原地,他一个快奔三的人竟然被别人摸头?
办公室内。
时许顶着额头的大包往自己的办公桌前走去,却见江萌快速走到她跟前:“怎样?”
“什么?”
“昨晚你在宁教授家过得怎样?”
时许思忖片刻,这才恍悟,随后指向她额头上的包,无奈耸肩:“你觉得能好?”
江萌立即会意,深表同情地拍了拍她的肩膀,似是不死心:“宁教授就没对你做点什么?”
时许嗤笑几声:“就他?”
恰巧院书记走了进来,瞧见时许的额头,面上惊讶:“时老师,别人都是锦上添花,你这是……额上添花?”
……
转瞬国庆佳节,在何菊的应邀下,宁薄言和时许两人难得单独出游。
就在时许幻想着即将开展一场浪漫旅行,却见男人收拾东西,将鱼竿放进车后备箱。
“你拿鱼竿干嘛?”
宁薄言随手关上后备箱,睨她一眼:“钓鱼。”
她的脑袋瞬间耷拉,看来浪漫出游的希望是泡汤了。
由于是节假日,道路上难免堵车。
车如同龟行。
时许靠着车座,百无聊赖。车上播放着她不感兴趣的新闻,男人倒是津津有味地听着。
她慵懒地掀了掀眼皮,望向窗外,却见旁边一辆车上的身影有些熟悉,定眼一看,她浑身一个激灵。
竟是院书记!
“怎么办?”
宁薄言察觉异常,顺着她手指的方向看去,眸光一紧。
“躺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