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我们俩就没有这样的体验。”
望舒不由得回想起了高一凌越教他们班女生题目的画面，那个时候，她心里真是酸酸的。
在认真的学习氛围里掺杂着浮动而暧昧的小心思，欲言又止，心乱如麻。
应该很甜吧。
她喝了一口甜甜的芒果奶昔，假设到：“如果你当时是个学渣的话……”
“等等，为什么假设我是学渣？”
望舒自信：“因为我不可能是。”
不过如果凌越是学渣的话，他们就不会一起参加冬令营，凌越也就没有机会喜欢上她了。
凌越不同意望舒的这个想法：“不管我在哪个班，我都会喜欢上你。”
他对望舒的动心又不是只发生在冬令营，那之后很多很多的时刻，他都在一遍又一遍地为她动心。
……
过了会儿，凌越发现了一个公选课：“我们可以一起选《航天概论》的公选课，正好周四晚上那个时间段我们都没有专业课。”
这样不仅能一起上课，还能实现一下“凌越教望舒”的梦想。
望舒自然同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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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航天概论》第一节 课，望舒和凌越一起进教室的时候，教室里已经有不少人到了，但大多数都坐在后面几排，带着电脑，做着自己的事情。
望舒挑了第三排中间的位置：“坐这里？”
凌越无可无不可。
落了座，望舒把提前从图书馆借来的《模型飞机空气动力学》书拿了出来，又拿了专门的笔记本，做好准备。
凌越两手空空坐在她旁边，忍不住暗笑扶额——还说要让他教，冲她这么认真的架势，上完课当助教都绰绰有余了。
他女朋友，真是做什么事情都认真得可爱。
上课铃打响，航空航天学院的黄教授走进了教室，一眼就看见了坐得很显眼的男生，不由脚步一顿：“凌越？你怎么来上这个课了，混学分啊？”
航天概论是面向外院系的同学开的航空航天入门课程，凌越这个专门学航空航天的人出现在了这里，确实叫人疑惑。
凌越唇角扬了扬，刚想说话，就被望舒轻轻用手指戳了一下。
望舒听到教授认识凌越，心里就有一种不祥的预感，连忙往凌越的反方向挪了挪，好像不认识他一样，还戳了一下，暗示他要谨言慎行，生怕他嘴里冒出一个“陪女朋友来上课”。
实在不是因为她渣。
主要是她被高中的化学老师潘乃成弄出了心理阴影。
潘老师不知道大家起哄的原因，就秉承着进行大量试验以从中总结出普遍规律的学术研究理念，每节课都要频繁点望舒和凌越的名。
但高中学生没个定性，有时候兴致来了就起哄，有时候有些困了就算了，让潘乃成努力了一个月越来越迷惑，最终放弃。
不过望舒已经怕了众人皆坐我独站、还要无奈被调侃的尴尬场面了。
凌越于是随意道：“随便选的。”
“还能随便选？你这小子，”黄教授眉毛一扬，“上来给我擦黑板。”
课程很快开始，内容对他来说确实很基础，凌越听了一会儿就有些无聊，拿出了手机，搁在书页下面，给望舒发微信消息开玩笑：
【凌越：这么嫌弃我啊？】
【凌越：伤心了】
【凌越：是否只流一条眼泪，就可以少一半伤心.jpg】
望舒原来还没注意消息，但手机屏幕连续亮了三次，叫她分心去看了一眼消息，然后情不自禁地就扭头看了一下了凌越。
他看着黑板，唇角抿起，好像没什么表情，跟他平时在她面前时懒洋洋又温和的样子有些差别。
不会生气了吧。
望舒咬了一下唇，打字回道：
【望舒：我就是怕被别人起哄】
【望舒：怎么可能嫌弃你】
凌越过了会儿看到消息，不由有些失笑，他就是开个玩笑，表情包都发的沙雕图片，没想到望舒还认真解释：
【凌越：嗯没事，你先听课】
刚刚他玩手机已经被黄教授多看了一眼，可不能再玩了。
书面的文字总是有缺陷的，它常常不能准确地传递交流时的感情。
就像是现在，两种语气下说出来的“你先听课”，可能是温和的安抚，也可能是拒绝交流的信号。
望舒拿捏不准，心里有些不安。
她想起了季吟秋说她情绪太过内敛，让人察觉不出；想起了选课的时候凌越问过的“你就不想和我待在一起吗”，也想起了他那句“这么嫌弃我啊”。
人的表达有的时候也能隐秘地透露出内心的真实想法。
望舒疑心，自己是不是一直没有将爱意表现出来，让凌越不安了。
她低头发了会呆，心里有些焦虑，但还是强忍着听完了一节课。
等下了课，她推了推凌越：“出来一下。”
四下无人的角落里，凌越看着望舒低着头有些蔫哒哒的样子，不由问道：“怎么了？”
他的语气还是那么温柔，叫望舒飞快抬头看了他一眼，又垂下眼睛：“你没生气吗？”
他好像没生我气。
“生什么气？”凌越哑然，他把刚刚发生的事又回想了一遍，“刚刚我就是开玩笑，想逗逗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