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让夹着烟,抬指揉了揉鼻梁应道:
“特别乖。”
对谁都乖,只除了现在对他不乖……
汪晓磊一愣,笑道:
“那你对人做什么了,让她气得挠你?”
“想亲来着。”祁让吐着烟气淡道。
表情和语气都没什么变化,十分坦然。
所以是想强吻,结果被人姑娘挠了……
“嗬嗬嗬嗬嗬……”汪晓磊笑得更欢了。感觉稀罕又有趣。
情之一物,果然是一物降一物。象老板这样,只要不毒舌,就是万人迷体质的也能踢到铁板。
“长什么样啊?”汪晓磊更好奇了。
祁让吸烟的手一顿,嘴角微挑,半笑不笑的回了句:
“长得有点憨。”憨包子。
心随念转又马上脸色放沉,想到这只憨包现下也挺叫他头疼。
他皱了皱眉开口问:
“一般把姑娘得罪狠了,要怎么办?”他在嘴里换了词,将伤得狠了换成得罪。
“那得看得罪的有多狠,到什么程度了?”汪晓磊带着笑,兴致勃勃。
祁让拿舌尖抵了抵上颚,狠狠吸一口烟:
“避之不及,手机被拉黑的程度。”
汪晓磊差点又破功。他忍着笑稍事一停,冲祁让语声同情的说:
“祁哥,这种的话基本是晚期,没治了。”
说罢,又添道:“就…节哀吧。”
“节哀你妹!”祁让伸脚踢他。
长这么大,他想要的都会得到。除非他主动放弃,否则,迄今为止,他还从来没有失手过。
第37章 就这张脸他没输过。……
“我说真的”汪晓磊笑一下,语声轻扬正色道:“反正吧,祁哥,如果是真看上了,我劝你做好心理准备,等着打持久战吧。我跟你说,象这种乖乖牌的姑娘,你不惹着她,那她一准乖的象只小兔子。可你要真惹恼了她,逾越了她的心理底线。”
他挑起眉摇头:“那她就能象我党革命先烈一样,意志能比钢铁强悍。我妈就是现成的例子。认识的人,谁见了我妈,不说一声阿姨温柔,真好性儿。我就没见她同谁红过脸。
可二十多年了,不论我爸怎么求,如何道歉,她也不肯同意复婚。我感觉吧,越乖的姑娘越容易走极端,就外柔内刚那样儿。真惹到了,特不好哄。”
看着脸色有点沉,微仰了脖子抽烟的老板汪晓磊奇道:“你都怎么招惹人家了,弄得这么严重?欸,不是,这是新人还是旧知啊都怎么认识的?”
他说着,又笑:“我这边,除了看见姑娘手抓的几道简笔画,别的还啥也没瞧见。”
祁让不爽的眯了眯眼,垂脸撩眼皮子瞥他:
“要你瞧什么啊?”
他说翻脸就翻脸,声音凉飕飕的。
“行行行,我不瞧。晓得你稀罕着呢。”
知他脾气,汪晓磊不往心里去,权当在资本面前弯了一下腰。平心而论,老板这人虽然脾气坏,但做事还算公正,薪酬也给得慷慨。
“走了,祁哥”一支烟抽完,汪晓磊征询的看他:“去做个spa?”
男人也要保养。尤其这年头,社畜难为压力满格。特么不松缓松缓,男人都要内分泌失调……
“你去吧,我在这坐会。”祁让低头又摸出根烟懒懒的说。
汪晓磊笑,站起来:“成,我祁哥不保养,也是鲜肉王子宇宙大帅比。”得天独厚的哥,老天赏脸。不保养也比他头发多。
“那等下电联,一起吃晚饭。”
“嗯。”
“祁哥你也少抽点,你这烟瘾有点大了。这玩意儿,也就提个神娱个情而已,抽多了没好处。”
“行了,去吧。”祁让眼皮微抬懒洋洋的。
汪晓磊摇摇头自去了。
祁让静静抽烟,面无表情懒散坐着,好似放空一样。直等着手头这支烟抽完,他拿着手机,给休假回老家探亲的小江拨了个号。
※
三天后的清晨,小宠托儿所对街停了辆车。
身姿高挺的男人支着两条长腿,牵着狗倚着车门,眯眼打量对面还未开门的宠物店。
宠物保姆?铲屎官?
想着那憨包的脾性,对着丑爷温软可亲的模样,祁让挑唇,眼里浮现一抹浅笑,心说这工作倒是适合她。
又看了看,他偏头点一根烟,好整以暇的等。其实他并不确定,她今天会不会来?毕竟她中秋应该没有休假。只是除了会有点失望,这对他也不十分打紧。她今天不来,那他就明天再来,总归能堵到人。
这男女之间要说在不在乎,对一个人到底有没有感觉,心会告诉你答案。譬如现在,对她,他突然就变得很有耐心。
出奇英俊的脸容,惹眼的大长腿,潇洒考究的衣着,虽然冷淡但看着很跩的神气,外加一条穿着小西装,打漂亮的领结作绅士雅痞状,打扮同样很拉风的小狗。很快便引得半条街的人,都拿眼往他这方瞟,直跟剧组明星拍外景一般引人瞩目。
祁让吸着烟,眼色淡漠旁若无人。
早习惯了做焦点,习惯了遛人眼球。何况今天,他就是来亮相的。除了聪明,他这人也没别的优点,就是长得帅了点。从幼儿园一路到大学,他都是校草,就这张脸他没输过。
她不是要相亲吗?
管她和谁相亲,他自卑不死丫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