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跪在地上不断的磕头乞求,“奴婢什么也不知道啊,奴婢是四姑娘院子里的人,又怎么会传这些呢。”
长公主也懒得抬眼看她,挥挥手示意,“不说就砍了吧,浪费时间。”
那男人掏出腰间的佩剑就对着那丫鬟的脖子,丫鬟吓得脸都白了,身下一阵温热,传出一阵的骚味,显然是吓尿了。
当然也不怪那丫鬟,平时在宅子里犯了什么事,也就是罚月例,重些的也就是发卖了,这直接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就要砍的,还是真的头一次见,丫鬟没吓晕过去就算厉害的了。
“长公主饶命!奴婢说,奴婢都说!”丫鬟哭喊着。
刘氏心中暗骂这贱蹄子骨头软,可是却不能要她拖累自己,紧攥着护甲一巴掌就要打上去,实际是为了借护甲夺了她的性命。
“贱人竟敢在长公主面前放肆!”
可是那巴掌还在空中,长公主就来了一句,“谁敢动她一块儿砍了。”真当她看不出吗,愚蠢的的妇人。
若是这话从旁人说出来,刘氏定然是嗤之以鼻的,但是这话是从长公主嘴里说出来的,那就不一样了,长公主她可是有名的笃行派。
说到,就一定做到。
于是那手落在半空中,缓缓又放了下去,可是她还是不甘,眼神求助的看向老夫人,但是老夫人看到现在,也看清楚了一二,不肯再看她一眼。
丫鬟慌张道:“奴婢是三夫人安排在四姑娘处的眼线,没事监视四姑娘,然后把消息告诉她们,这次的流言也是她们叫我偷偷传出去的。”
刘氏张口就要反驳,被五姑娘平静的的一声打断,“傅清墨同男人厮混千真万确,我有证人,就是那日照顾她的丫鬟小翠!!”
她算是看清了,不管什么事傅清墨都能躲过去,都有人来救,如今长公主都出来,往后还有谁能动她,那还不如这次就咬死。
“萱儿!”刘氏怒了,这事就是死都不能认啊!
五姑娘没有一丝动摇,那笃定自信样子倒是惹的长公主都忍不住笑了,“你说小翠啊?她现在已经在大牢里,至于罪名嘛,当然是泄露机密,你既然同她是一伙的,那也省得我们审了,正好,抓起来吧。”
来人把五姑娘牢牢绑住,刘氏这才真的慌了,她们撑死也就算是诬陷而已,什么泄露机密?
“母亲!这事千错万错都是我这做母亲的不对,萱儿还是个孩子啊,她还什么都不懂呢,母亲救救萱儿啊。”
刘氏直接跪到老夫人面前,痛哭流涕的样子也是活该。
老夫人失望的看着她,这么多年了,扪心自问,她对三房纵容的已经够多了,也正是这样害的她们不知天高地厚,一次次的谋害四丫头一个小辈,如今变本加厉还惹上了这种事,她管不了了···
“母亲?”刘氏见老夫人不说话,心沉到了谷底,这是不打算插手了?
李妈妈看不过去,对着刘氏劝道:“老夫人已经管不了了,五姑娘这次是犯的是大事,是要进牢房的大事···”
五姑娘呆愣的看着地面,不对,这事情发展的不对,莫非那小翠骗了我?她和尤婉如要害我,一定是的。
“是尤婉如!他伙同丫鬟要害我!”五姑娘挣扎大喊。
长公主起身,看了这场闹剧只觉得恶心,就这一对蛆,“她也一样跑不了,别以为你们那点小心思别人看不破,给本宫带走!”
“对了。”长公主又转身对着老夫人说道:“府里的人老夫人还是要严加约束一下的,若是传出去,皇兄怪罪我也保不了你们,还有四姑娘,若是再被这疯狗伤了,那就接到本宫府上住上一段吧。”
老夫人起身,恭敬的弯了弯身,仿佛一下就苍老了几岁,“老朽多谢长公主提点,四丫头那我有愧,定好好补偿于她。”
老夫人骄傲一生,从不向谁低头,也从不会服软,如今却在一众小辈面前向长公主低头。
但是苏氏却没有一丝心软,老夫人不是个糊涂的,可是却三番五次受刘氏母女撺掇,还不是心中对她们还是偏爱,才愿意听她们的一念之词。
若不是每次墨儿都能逢凶化吉,哪一样压在她身上的能是轻的,人啊,心都是长偏了的。
傅清慧和傅清诚经此也看透了,这原就是祖母种下的根,自然要祖母来收。
傅清墨全程坐在地上没有说一句话,甚至连头都没有抬,她以为她可以凭借着这身世和爹娘的宠爱,就可以为所欲为,到头来,一句话,都能让她万劫不复。
甚至,还会连累到她现在的家人。
长公主带着五姑娘走了出去,经过她身边时,竟然弯腰将她扶起,“以前的那个四姑娘去哪了?都不是什么大事,还不至于。”
“谢谢···”傅清墨眼眶微湿,真心谢道。
长公主没有再说什么,转身出了院子。
刘氏坐在地上,看着长公主对那小蹄子的照顾,第一次生出些后悔,如果不招惹她们呢,她的萱儿是不是就会相安无事了?
“来人,刘氏身为母亲却没有尽到母亲的责任,从此以后,到庄子上反省吧。”老夫人看着远处的天,阴云密布,风雨欲来。
“我不!凭什么!我不甘心!你个老妖妇,你儿子就是个中看不中用的废物,整日迷恋那些万人骑的东西,早晚惹上一身的脏病!嫁给这样的人我恶心透了,看他一眼我都折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