褚愚酸酸地说:“那还用问吗?你老公假公济私,给你行方便呗。”
因为商务部是受邀参加此次团建活动,所以,全程都是创研中心的同事负责安排。唐瑶便去找负责安排住宿的郁敏,想问问她具体情况。
唐瑶根据房间号过去找到郁敏,问起这事儿。郁敏果真说,是她们老大的意思。
郁敏给唐瑶解释,因为他们老大自知在工作上要求比较苛刻,而唐瑶前段时间和他对接工作时,受了不少委屈,所以算是他们老大的一点儿补偿。
郁敏还让唐瑶放下心理负担,好好享受这愉快的假期。
唐瑶干笑着回到自己的房间。
她觉得郁敏可能是搞错了,和季岑对接工作那段时间,她并没有受什么委屈。
相反,她没给过季岑好脸色,这么说来的话,可能是季岑受的委屈比较多。
而且,她也没有心理负担。收留他那么多夜,陪吃陪|睡,也该向他收点儿利息了。
她只是隐隐觉得,这样的安排有阴谋。
但这种话,唐瑶也不会去跟郁敏说。
她坐在房间里的沙发上,给季岑发OA,问他为什么要给她单独一个房间。
季岑不知道为什么突然又开始了他的骚话:【我连让我老婆住得舒服点儿的权力都没有么?】
唐瑶:“......”
就恨OA没有拉黑功能。
唐瑶面无表情地回:【你戏演过了】
同时警告他,再不恢复正常的话,她要向网管投诉了。
季岑于是咳了咳,正经回她——
因为她对睡眠质量的要求高,既不能有光,也不能有声音。他怕她休息不好,所以给她单独安排了一间。
当然,这是虚伪的场面话。
毕竟唐瑶平时在家都是拉开窗帘睡觉,月光只会让她睡得更香。
而那回在际日城的乡镇医院里,嘈杂的环境也丝毫没有影响她的睡眠质量。
这依旧是季岑那十二岁的侄子季钦之给他出的锦囊妙计——
嗯,确实是一种阴谋。
晚上,十点五十。
唐瑶洗完澡,正躺在床上敷面膜。
听到敲门声,以为是褚愚或者哪位商务部的姐妹来找她聊天,面膜纸都没有撕下来,便蹬上拖鞋开门去了。
门一开,原来是季岑。
他看到唐瑶整脸贴着张黑色面膜纸,像颗黑煤炭似的,就很可爱。于是他眯了眯眼,忍不住打趣她:“你这是?矿里刚挖上来的?”
所以说男人贱呢!
这世上有那么多好听的词汇,他不用,非要说些讨打的话来。
“挖你大爷的矿。”唐瑶在门边撕下面膜,朝季岑翻了个白眼,没好气地说:“这么晚,你来干什么?”
“能让我先进?”季岑手搭在行李箱上,抬了抬下巴。
“我为什么要让你进?”
季岑云淡风轻地解释说,郁敏安排住宿的时候,把他的名字漏了。国庆黄金周,临时定不到房间,所以他没房间住。
没地方睡觉。
果然是有阴谋。
唐瑶反问他:“你没地方睡,关我什么事?”
“别这么无情。”季岑搭在行李箱上的手,拇指轻捻了下虎口的位置,笑得有些痞:“你以前,不就希望我天天跟你睡么?”
既然如此的话——
既然你求收留如此没诚意的话——
唐瑶面无表情地去关门。
说时迟那时快,季岑眼疾手快地伸手拦了下,眼看着就要夹伤他的手了,唐瑶吓得赶紧松开手。
“你疯了吗?”
“这样”,季岑的胸膛里发出一声短促的闷笑:“我就可以进了么?”
他有时候就是这样我行我素,不计后果。唐瑶拿他没办法,索性由着他去了。
-
唐瑶先钻进卫生间洗漱。
季岑弯腰打开行李箱,随着他动作的轻微摆动,那截性感的腰线忽隐忽现。
唐瑶洗漱完,目光扫过他瘦窄性感的腰肢,默念清心咒,告诫自己千万别被这男人的皮相迷惑住。
她果断爬上床钻进被子,熄了灯,只留卫生间一点儿昏暗的光线。
季岑洗澡的时间不算长,洗完澡出来,他很自觉地掀开被子,跻身进来。唐瑶往一边让了让,侧着身子并不理会他。
他来抱她,她便挣扎扑棱。
总之是,怎么不配合,便怎么折腾。
也不知道碰到了他哪里,季岑闷哼着“嘶”了一声,低笑着问唐瑶,上司死在下属床上,这社会新闻够不够桃色?
唐瑶这才想起来,调过去创研中心后,要做他的下属了。就很不服气。
“不想在你下面。”
凭什么好端端的集团商务专员,要调到创研中心去听他差遣?
“哦。”季岑突然支撑起下巴,侧卧在床上,看着她,不太正经的说:“那你上来。”
唐瑶:“?”
神经病。
臭流氓。
死变态。
唐瑶不禁想起那晚的荒靡,扯过被子遮住脑袋。
季岑于是也不再折腾她,摁灭了床头的灯。
半夜,山体寒凉。
半梦半醒之间,唐瑶发觉有些冷,探了手去抢被子,触碰到一双长手,那手顺势把她捞进怀里。她知道是谁,她没躲,她往他怀里钻了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