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策划的目光转向林依，林依摊了下手，表示无辜。
杨策划突然伏下身，拍起桌子。
“哈哈哈……我说银河为什么非要买异界，原来如此，原来如此啊。”他拍桌笑着笑着，之后竟然哭了。
林依：“……”是不是受刺激太大了。
她有些不知所措，悄悄瞥了眼季白清。
之后她小声道歉：“我错了……”
杨策划缓了好一阵，终于感觉自己血压下来了。
半晌从鼻中出气，哼了一声。
他看着年轻的二人，心情复杂的同时，又有种深深的无奈感。
他的目光转回季白清身上，问道，“怎么会是你，我明明记得……”
他以前可是Legend的人。
不过姓季……
“季寒江是你什么人？”他突然问。
季白清表情没变：“家父。”
“季白宿呢？”
“家兄。”
杨策划：“……”他早该想到的。
他感觉心中憋着一股气，一方面是气自己太愚笨，一方面是气这俩人合起伙来瞒着他。
不过他先前看到季白清的行装和车，他就猜到季白清的家世不会太差，只是没想到会这么好。
“我错了。”林依可怜巴巴道歉，又给他夹菜，“你消消气。”
杨策划顿时心一软，气撒了大半。
“对了，”他突然想起什么，神色一收，目光在两人直接来回扫视，“你们老实交代，之前的夫人是怎么回事？”
季白清的表情没什么变化，上下嘴唇动了动，吐出几个字：“游戏里的。”
林依：“……”
杨策划：“……”
还真是这样。
林依觉得自己心中刚刚还乱蹦的小鹿一头撞死了。
“不过没有意外，未来也会是。”
季白清说完在后面又补了一句。
小鹿或许还有希望抢救一下？
这样想着，林依忽然看到他拍了拍身侧的座位，于是心领神会地坐过去。
季白清开始给她夹菜。
杨策划身侧一空，然后就见对面两人很自然地开始单方面的投喂，熟练的就像每天的日常。
杨策划：“……”他为什么要在这里。
林依这姑娘现在是自己没手没脚吗！
他还吃什么菜啊……嗝。
吃完格外饱腹的一顿，三人回到Legend，换了个环境，季白清摇身一变，就从刚刚那个神色温和的人变成了冷酷无情的谈判领队。
把Legend辩驳得哑口无言。
再加上这次制作人本身在这里，一切都进展得很顺利，这次银河终于成功走到最后一步。
看过合同后，林依在末尾签上自己的姓名。
杨策划当场老泪纵横。
他真的哭了。
历时近四个月，银河终于成功从Legend手下拿走异界，而且还是签过合同，被法律认可的。
林依也很感动，但她注意到，季白清在付给Legend的违约金上没有过多压缩。
明明可以趁Legend资金窘迫好好节约一大笔的。
她不知道季白清什么打算，但季白清这么精明的人，一定不可能在这种地方疏忽。
她暂且压下心中的疑问，准备回头再问。
合同虽然签了，正式转交却是下个月，在此期间，只陆陆续续和银河的团队交接工作。
因此季白清时常假公济私，跑来接她上下班，时间一久，都快和她工作室的人混熟了。
一开始并不是所有人都认识季白清，只知道林制作有个经常来等她下班的男朋友，长相气质惊为天人。
能出现在公司里的，不会是Legend的员工吧。
他们私下里偷偷打听，然而了解的内情的都是杨策划这样团队里的高层，对于他们的问题都讳莫如深。
只神情复杂地看着他们。
众人：？
后来有一次，季白清为感谢他们对林依的照顾，提出要请他们吃饭，被杨策划拒绝了。
有人不明所以地问：“为什么呀，他请就请嘛，这又没什么。”
杨策划的回答是：“这饭我们吃不起。”
众人：？
啥意思？
直到后来，遇到两个银河的人一看到季白清便立正站好，腰背紧绷，颤颤巍巍喊了声季总之后，他们都傻了。
这居然是他们未来的顶头上司？！！！！
顶头上司请的饭，这谁吃得起啊！
震惊之余，时间很快过去半月，异界的内测即将告一段落，关服进行调整。
下一次与玩家见面，可能要等公测了。
玩家们都很不舍，纷纷在社交平台上发图留念。
有人发自己截图的美景，有人发各种NPC，还有人发玩家们的合影。
很快，异界相关的几个话题冲上热搜，引起了很多不玩游戏的人关注。
有人质疑：“不就是个游戏吗，至于这样？”
玩家们把“国内第一款全息游戏”、“最前沿神经传感技术”、“最新AI算法”之类的说法给他们一通科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