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啦噜!
足足有两个足球场那么大的花园!
会不会每天出门就要在自己家的花园里迷路!
童言原本还是臭着一张脸不耐烦的样子,可是一听她随口而出“我们家的”,他即便是想继续冷着脸也做不到,唇角愉悦地弯了弯,他微侧过脸看着她不停咽口水的土鳖表情,矜持地点了点脑袋,淡淡说,“嗯,这花园就是我们家的。”
“那房子是——”她指着两个足球场大的花园中央,矗立着的一幢白色建筑。
“我们家的。”
宁妩眼神扫了一眼花园外围东南西北四个角分别矗立着的四栋哥特小别墅,战战兢兢地说,“这些,这些也是……”
“也是我们家的。”童言淡淡地说,“不过东边那幢暂时你不能去,那栋被人提前买了,等房子主人来的时候,我跟他商量一下,看他可不可以转卖,那里的顶层开窗见海,晚上观星很漂亮,你肯定喜欢。”
宁妩哭了,眼泪啪嗒啪嗒掉在他肩膀上,心中大骂小混蛋败家。
童言以为她是感动,难掩开心地说,“你不必这么激动,几栋别墅而已。我父亲说过了,等我结婚的时候,他就送给儿媳一座海岛;生孩子的时候,可以送一座宫殿;生第二个孩子的时候,就送第二座海岛;第三个孩子……”
“你们家是荒岛承包商吗?”宁妩懵逼地问。
童言被她问懵逼了。
反应过来他立刻黑了脸,重重将她从背上丢了下来。
宁妩踉踉跄跄地站稳,十分严肃地问了他一个问题,“童小言,你是干什么工作的?”
“……”
“卖药的吧,你别瞪眼我没有职业歧视。”宁妩说,“我没有说你的工作不好,但我就是想知道——你每个月工资多少?”
童言脸色难看。
“一万?”她小心翼翼地问,不敢说太高,怕伤到他自尊。
童言脸色更难看了。
“原来一万都没有……难道只有几千?”宁妩不可置信满脸卧槽,恨铁不成钢地开始骂,“叫你以前好好读书你不听,天天跑到小树林拦我,上课不知道好好听讲就知道跟我发骚扰短信,现在知道生存艰难了吧,恐怕一辈子都还不上房子钱了……”
“不用你还。”童言不高兴,闷闷地说,“是童年自己要出的。”
“啧,你这是什么态度?”宁妩被他气得不轻,“花你哥哥的钱就不是钱啦?人家的钱不是辛辛苦苦赚来的?活该倒霉给你买房子?以后是不是还要哥哥倒贴你娶媳妇呀!”
“这个不用。”
“什么?”宁妩没好气。
“不用他倒贴钱娶媳妇。”童言看着她,棕黑色的眸子变得很温柔很温柔,红着脸好小声地说,“我自己娶得起。”说完他猝不及防地伸手将她揽进了怀里,两人呼吸贴得太近,心跳声都几乎重合成了一样的频率——童言觉得心里热潮潮的,好像藏了一只可恶的小怪兽,在他身体里撞来撞去不听使唤,他下颚蹭着她软软的发丝,声音轻柔地说,“你什么都不必操心,不必操心我,也不必操心自己。我唯一喜欢的人,我就对她好,一辈子只对她好,别人对她不好,我就要加倍对她好……”
宁妩脑袋“嗡”的一下,像是被捅的马蜂窝,响个不停。
卧槽卧槽这是怎么回事!
耳朵边扑通扑通的心跳一定不是我的吧?一定是童小言的吧一定是他的!
童言一口咬上了她因惊愕而微张着的唇。
他的舌头拼命往她口中搅,半敛着的眸子中水润迷离得只剩下缱绻,宁妩下意识地缩了一下舌头,他立刻一声不满的闷哼,舌头追赶着缠上来,蹭着她的狠狠吮x,她被他弄得疼了,哼哼两声,他却更来劲。
宁妩觉得这次玩儿大发了没办法收场了。
火热的吻,他贴着她的身体都快将她烫化了,两人直到气息用尽才分开,宁妩还有些懵,指着他说,“童小言,你你你……”
“怎么了?我们现在的关系,不可以这样做吗?”童言立刻抢白,他此刻脸带润色,唇上还带着晶莹,唇色妖红仿佛刚刚啖完血的妖怪,漂亮到妖气四溢的眸子中尽是惬意。
他握着她的手,声音沙哑地说,“我们现在……是可以这么做的吧。”
宁妩觉得童小言说得也有道理。
但她就是觉得哪里怪怪的,跟从前两人在一起的时候有些不一样。
她壮着胆子说,“童小言,你你你搞清楚,我可是有有有……”
“有病嘛,我知道。”童言握紧她的手,十指紧扣,眸色温柔地抱紧了她,“你别怕,我这么多年学过的东西比你一辈子见过的都多,医学是我的终生事业,无论是花心病劈腿症还是不出轨不能活综合症,我都能对症下药——”说完,笑颜颜摸摸她狗头,“你得的不是绝症,能治。”
宁妩被吓懵了,又想起了早年的砒-霜事件,陡然膝盖一软。
童言即时扶住了她,关切地问,“怎么了?是不是刚刚不小心碰到你的伤口了?”
“没,就是最近骨头啃得少,缺点骨气……”
“哦,那今晚去我家,我炖牛骨汤给你补补。”
“我不吃牛骨!”
“嗯?那猪骨头呢?也不吃?羊骨头也不喜欢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