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斐然听不懂，问道：“什么是分约呀？”
“就是之前跟你们说过的，平台方做了节目把你们捧出来，就也想分一杯羹，享受果实。”
姜斐然：“？”
苏颖发好了微信抬起头来，看了眼懵懂的姜斐然，心想这种事情还是得和她解释清楚，便说道：“就是逼经纪公司把你们合约中的影视部分经纪约分给平台，否则就不能参演他们平台的剧，甚至阻止你们出道。”
还能阻止她们出道？
姜斐然惊讶地问：“可是，我们能不能出道不是粉丝投票投出来的吗？”
苏颖闻言扶额，哭笑不得道：“哎呦我的大小姐，你可真是天真。三公之后，投票排行榜就隐藏起来了，谁都看不到具体票数多少。等决赛夜公布排名的时候，很可能会出现空降，谁知道是不是后台灌票灌出来的？”
竟然还有这样的暗箱操作？！娱乐圈果然如金智雅说的那样，好黑啊。
姜斐然想了想，又天真地问道：“那不能就签给他们分约吗？”
能拍平台的戏，能拿到平台的资源，也不亏吧？
谁知苏颖一听这话就立刻炸了：“你有没有良心？！是我们公司签你送你出道的，你红了之后就把公司踢开像话吗？”
姜斐然被这么一吼，也没去考虑这其中的逻辑，赶紧道歉道：“哦哦，不好意思，我对这些不太懂，说错话了，对不起。”
“你啊，记住以后少和平台方的人接触，我是你的经纪人，以后遇到什么事情都要告诉我，我会帮你处理好的。”
姜斐然乖乖点头：“嗯。”
正准备继续往练习室走，苏颖又说教道：“还有啊，我还没来得及说你，你脑子发热了吗？怎么会选择rap？”
“我觉得这首rap很好听。”而且，她想挑战一下rap，觉得rapper很帅。
“好听你就每天单曲循环，你别自己唱啊。你知道三公对你来说有多重要吗？你知道如果你能C位出道的话，你身价会比现在高多少吗？你现在投票已经快赶上欧阳橦了，你这次rap要是翻车，就与C位彻底无缘了！”
好奇怪哦，这个节目刚开始的时候，苏颖不是特别不看好她的么？现在对她的要求却是C位出道？
这跨度未免有些太大了。
但姜斐然还是一如既往地低眉顺目道：“颖姐，我会努力的。”
看她态度这么好，苏颖也不好再继续念叨，语气一转说道：“不过，卫生巾代言的事情基本上已经谈妥了，后天签合同，代言费还是我上次跟你说的那个，到你手里差不多有个十几万吧。你看，只要你红了，娱乐圈来钱是非常快的，加油吧。”
“嗯！”这回，姜斐然是真的发自内心地高兴起来。
太好了，她赚钱了，她的人生终于开始变好了。
好想快点告诉夏逸啊，好想让他夸夸自己。
想他了。
……
密切关注票数排行榜的人有很多，而欧阳橦则是其中最为焦虑的一个。
因为，她已经从最开始遥遥领先的巨C，变成了和第二名相差无几的第一名。
她与姜斐然的竞争已经激烈到，与第三名之间形成了明显的壁垒，领先了第三名上百万票。
而这，都是两家粉丝激情battle的结果。
被一个练习生生涯短短三个月的新人紧追不舍，票数咬得这么紧，教欧阳橦十分不爽。
总算，经纪人蔡龙哲听说她情绪不好便来到了组里，将她带到了一间无人的休息室。
欧阳橦一进房间，劈头盖脸就开始发脾气：“公司到底怎么回事儿？是打算眼睁睁看着我从C位上掉下来，排名第二出道吗？杨泽忠丢得起这个人，我还丢不起这个脸呢！”
“你这说的什么话？你以为公司什么都没做？不然你以为姜斐然那个黑热搜是怎么上去的？”蔡龙哲本就是靠笔杆子吃饭的人，哪里会被个小黄毛丫头给唬住了。
就算她有后台也不行。
欧阳橦见他不吃自己这套，便住了嘴，可面子上又一时下不来，所以也说不出软话。
蔡龙哲毕竟还是成熟得多，见自己的话收到了成效，语气立刻就软了下来，也给了对方一个台阶下。
他苦口婆心地说道：“公司该做的都做了，但效果不明显，这也没办法。这节目录制之前，我们根本没有姜斐然的任何资料，谁能想到今年会冒出这么一个黑马来。这段时间，我们已经试了很多方法，但现在除了能挖到她实打实的黑料，已经很难压掉她现在的势头了。”
说到这个，欧阳橦倒是又想起了什么。
“我上次跟你说她是单亲，而且跟她妈关系不好，你去调查了吗？有没有什么发现？”
蔡龙哲嗤笑一声，点燃了一根香烟后，才回道：“有发现。她爸在她13岁那年出意外去世了，她妈普通工人，风评不好，从小就对姜斐然又打又骂，有名的泼妇，周围人都不敢惹她。这个要是曝出来，你猜会有多少粉丝被虐成死忠？又会博取多少路人的同情？”
不调查不知道，一调查才发现姜斐然是真的美强惨本人。
这种东西，姜斐然本人既然都不愿意拿出来卖惨，给自己艹人设，那他们当然更没可能帮她这个忙了。
“她家境怎么样？”
“穷，住在贫民窟一样的破房子里，马桶都要自己倒。”蔡龙哲说着，心里直惋惜，这样的姑娘，怎么就没到他手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