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未来规划里除了买房大计, 目前又多了一条——
一定要实现梦龙自由!
等等, 怎么感觉好像有什么事给忘了?
她刚刚是打算干嘛来着?
怎么就想不起来了?
田酒歪着脑袋想了会儿, 转头问一旁的瑞旸:“瑞旸,问你个事。”
瑞旸转回视线,看着她。
“或许……”田酒犹豫着开口,“或许你能不能猜到,我刚刚是不是有什么事给忘了?”
“……”这话问的让人不知道该怎么接。
“很奇怪是吧?我也觉得怪怪的。”田酒挺纠结地挠了挠后脖,稍一琢磨,道:“那这样,我换个问法。刚刚,我除了在吃梦龙,有没有别的事发生?”
善忘。是个让他有些羡慕的“缺点”。瑞旸听明白了,视线转向她手中握着的手机:“你刚刚,在打电话。”
“打电话?”田酒跟着嘀咕了句。视线低下,看向手中握着的手机。
刚刚她好像是在打电话……
对了,俞蓁。
她恍然“啊”了一声。
直起身,划开手机屏幕,在手机上戳戳点点了几下。
是记起来了?
瑞旸停驻在她身上的视线刚要移开,就见她似被按下定格键般突然之间不动了。
他的视线转了回去。盯着她看了好一会儿,偏头看向她的手机屏幕。
待看清了她的手机界面,他隐约猜到她是因什么有了这个反应。
嘴角不自抑地翘了翘。没出声,抬起眼,挺期待地看着她。
半晌,不远处有人叫了声:“田酒!”
田酒从震惊到魂飞天外的状态中醒过神来,冲声源处应了声:“来了,马上!”
她握着手机的手在口袋位置揣了揣,没能如愿找到袋口。是玩偶服,她又把这事给忘了。
耷拉着脑袋,灰心丧气地站起身。僵立片刻,她又坐了回去。转头迎上他的目光,抱着一丝丝侥幸的心理,底气不足道:“或许……”
等了会儿,没能等来下文。瑞旸明知顾问:“怎么?”
“或许……你昨晚有没有……”她的脸泛了红晕。掩饰着咳了一声,重复道:“你有没有……有没有……”
听了好几遍“有没有”,还是没能等来她的问题。瑞旸捻了捻指尖,点头:“嗯。”
她的一双眼睛倏地睁大:“嗯?”
“就是你猜到的那样。”瑞旸把话挑明了,直白道:“语音,我听了。”
“……”永别了。
静止画面持续了约五秒。
田酒的手在座椅上胡乱扒了扒,惊慌失措地戴回头套。
挣扎着从座椅上站起,扭头就跑。
“错了!”瑞旸急忙起身,提醒道:“方向反了!”
她捂脸转了个方向,冲跑回来。
险些撞上垃圾桶,瑞旸及时伸手捞了她一把。揽住她玩偶服的腰线位置,抱着她一起避开了她没看清的障碍物。
玩偶服的手感很好。他抓着那团软乎乎的棉絮,捏了捏。
隔着头套上两个小小的透视孔,田酒看清了贴身抱住她的那位。脑海里回荡着非常幻灭的那句——“你爸爸我馋的可不止是瑞旸那张脸,我还馋他身子呢!”
此刻尴尬到脚趾蜷地能抠出个魔幻城堡。
不行!必须消失!
立刻、马上,光速安排!
她脑子一空,全凭本能行事。扭着胖乎乎的玩偶服单手一挥,直接照着他的脸来了个掌劈。
瑞旸极警觉地迅速侧闪开,躲开了她的突然袭击。
好险!差点被她打到。
不过,她为什么要打他?是他做错什么了吗?
瑞旸心有余悸地看向她磕磕绊绊笨拙跑走的方向。
视线在她看着很好笑的背影处逗留了许久,偏头掩唇轻咳了声。
没忍住,被逗笑。
**
田酒没精打采地挂在秋千上,跟离了魂似的摇来荡去。
咔嚓咔嚓嚼碎嘴里的糖,又叹了口气。
俞蓁拿走嘴里叼着的棒棒糖,问蹲在一旁的蔡包过:“这是第几次了?”
蔡包过一本正经地掰着手指头数了数,抬手比了个二,回:“第12次。”
“都叹那么多次气了?”俞蓁惊讶挑眉。手伸过去,曲指敲了敲田酒的脑壳,“诶”了一声:“我说,你到底怎么了?”
田酒看他一眼,破天荒没对他的敲脑壳行径回击。第13次叹气,目光呆滞地望向星空,问:“老蓁,你经历过绝望吗?”
“绝望?”俞蓁跟一旁看热闹的蔡包过对视了一眼,皱眉看她:“你该不会是……”
话怎么说半截呢?田酒望空的视线转向了他,等着他往下说。
“刚咬了一口的雪糕啪叽掉地上了?”俞蓁合理猜测道。
“……”田酒嘴角抽了抽。
“不对吗?”俞蓁摸着下巴略一思索,竖起一根手指点了点,肯定道:“要不就是你写完的暑假作业又被大黄啃了!”
田酒嘴里咬着的棒棒糖签子噗的一下吐到他脸上,气呼呼踹了他一脚:“你才被狗啃!”
“不是,你踹我干嘛?我也就是合理猜测,这两件糟心事不都在你身上发生过吗?那会儿你就是这么一脸死灰地问我……”俞蓁话音一顿,清了清嗓子。微微眯起眼,一副迷茫放空状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