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因为客户调查的缘故,她知道他妹妹晏姝的地址,那还给他妹妹应该也行的吧?
正思忖着,贺南初又一句:“知道电话吗?”
陶染摇头。
贺南初面无表情透露:“还是以前那号。”
陶染面露难色。
那当初分手以后,她把联系方式删了个干净……
以前的号……真不记得。
“啧,真行。”贺南初点头,他快走两步把车门打开。
一弯腰,把车前放的那个挪车电话台子拿出来,直接递她手里:“收好了,就放你床头。洗好了就给我送来,明白?”
“……”陶染捧着那个黑色挪车电话牌,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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陶染没再和他寒暄,抱着衣服吭哧吭哧上楼。
他的衣服太费布料了!
外套又是毛呢质地,抱起来很沉。
自己洗的话好像没那么大的盆。
送去楼下那家干洗店不知道能不能行。
在101等候多时的萧橙见到陶染抱着件硕大男士外套,赶忙迎下去。
萧橙一手拿着带来的香槟,一手接过衣服,仔细打量:“这怎么回事?我弟弟的?”
“不是,碰到个熟人。”陶染活动了下手腕。
“够熟的,衣服都能塞给你。”萧橙笑得意味深长:“怎么样,晏姝婚礼搞定没?”
“……没有,头疼。”陶染低下头。
“行吧,这事确实有难度。我带了香槟,一边喝一边再想办法。”萧橙晃晃原本想拿来庆祝的酒瓶。
“哦。”陶染点头,但很显然心情不大好。
萧橙拍了拍她的肩膀,故作轻松地把手中男士外套展开:“呀,刚刚没发现,你这外套材质讲究,看起来身高也很可。跟着萧岚出去,结果带回来野男人的衣服,有情况?”
“鬼的情况。”陶染掏出钥匙打开防盗门。
萧橙这会才发现陶染左手揣着个挪车牌:“呦,这年头留电话方式可以的!今晚酒会认识的吗?好看吗?”
“好看。”陶染把外套接过,挂在门口玄关。
“这么不假思索,那得好看成什么样?”萧橙窝在沙发上,随手拿起个水果:“真有情况啊。”
“没情况。”陶染把窗帘拉开,窗户开了个缝。
老小区,又在一楼,一天不开窗空气就沉闷浑浊。
“窗户再开点。”萧橙把吃了一半的苹果扔到茶几上,起身站到窗边:“让你搬我那去住你不听,这小地方怎么落脚?”
“挺好的,够用了。”陶染的手僵在窗户的把手上,外面的黑色奔驰G2000尾灯闪着橙光,一个黑色人影依靠在车旁。
萧橙看她见鬼的神情,用手在她面前晃了晃:“喂?桃子?”
她顺着陶染的目光看出去,也看到一个男人的身影:“这谁?”
“一朋友。”陶染轻轻答一句,转过身坐到沙发旁。
外面夜色很黑,萧橙仔仔细细地辨认,也只能看到个轮廓:“你那衣服,他的?”
“嗯。”
她回来挨着陶染坐,拿手肘轻碰陶染:“嚯!真行!看身材,绝了!”
这一句话,让陶染回忆起,她好像被夸了一晚上真行。
想到这,陶染笑出声:“嗯,我知道我今天很行。”
萧橙扔她一个枕头:“行个屁,真行你出去把他给我叫进来。”
陶染顺势看向窗外:“不了吧……和你说正经事!”
“这哪不正经!”
“就你最不正经……”
“啊呀,不要用枕头砸我!”
“你先砸我的!”
“啊呀!扔偏了!”
“看我的!”
房间内,空气里飘着砸出来的羽毛。
贺南初回头扫过一楼那扇窗,飞来飞去的枕头透过灯光在窗帘是露出剪影。
他低头看晏姝发来的短信:“哥,那个就是你求而不得的祖宗吗?”
他笑了下,回:“乱认长辈对你有什么好处?那是我祖宗,不就也是你的姑奶奶?”
“……”
第5章 染春光
陶染的两房两厅不大,硬装也一般。
老小区,铺设着部分区域露出木屑的红色木地板,原木色的衣柜。
她租下房子的时候,从软装入手把房子改造一番。
好在学设计出身,审美在线。
墙纸一贴,地毯垫上,绿植和各种布艺换上。
俨然温馨一人居。
这个时候,装饰用的抱枕派上大用场。
几番酣战,萧橙累到腰疼,整个人仰在地板上靠着沙发。
她喘着气摆手:“不行,不行了。我老了,打不动你了。”
陶染也停手:“休战休战。好累。你不知道我今天喝了好多酒,现在觉得有点晕。”
听到酒这个字,萧橙艰难地撑起来,用最后一点力气从茶几掏出启瓶器。
“啪”地一声把带的香槟打开。
“说到这个,我有点馋。”她给自己倒了一杯畅快喝了口:“这酒我从我爸那偷来的,可好喝了。”
“我也要!”陶染挣扎着坐起来,也给自己满上。
萧橙拍了下她捉酒杯的手:“还喝呢?还没问你去谈个生意,怎么弄回来一身酒味?”
“谈生意嘛,可不是要被灌酒。”陶染放下酒杯,闻了闻自己身上的酒气:“我都忘了,我先去换个衣服。你等我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