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得美!”贺南初揉了把她的头发:“我宁死不屈。”
这还挺像他的。
他好像家教极严,他们当年谈到最后,也都严守防线。
但是,贺南初身上这件白衬衫就像她昨晚的罪证一般明晃晃。
陶染都不敢想,自己昨晚的英勇行为。
她抿抿唇和他商量:“那我既然没能作案成功,这次就算了吧?”
贺南初一言不发,从上到下的打量她,像是无声的谴责。
陶染心虚到极点:“那……那我给你补偿?”
贺南初顿了下,然后轻轻点点头:“嗯,你说怎么补?”
怎么补?
这她占了他的便宜,总不能让他占回来吧。
陶染用宿醉后的大脑飞速运转着,余光扫到他的衣服。
她诚恳地和他商量:“你衬衫被我弄脏了,我赔你一件吧?”
“……”贺南初微微上扬的唇角僵在脸上,他就不该有什么期待。
可她家里还有别人的衣服?
阳台上挂着的那几件用来“辟邪”的衣服,显然不是他的尺码。
她那还有其他存货。
也是,听人说,她谈过两三个。
那可能,各种体型都有。
他的笑容一点点褪去,把目光挪到电视上,正演着冲泡奶茶的广告。
他漫不经心地说:“我一会回酒店换。我不穿别人穿过的衣服。”
“没人穿过。”陶染起身,朝次卧走:“我设计婚纱的嘛,也顺手做男士礼服的。”
“哦,”贺南初的脸色好了几分。
没一会,陶染抱着衣服折回来了。
真是件崭新的白衬衫。
因为是礼服款,略微贴身。
陶染晃了晃手里的衣服:“这个尺码,你应该能穿,一会换上。去酒店换多麻烦。”
“嗯,”贺南初点点头:“你去吃饭,待会凉了。”
“哦,好。”陶染点点头,重新折回餐桌。
电视里传来相声节目的笑声,她却没什么心思听。
只顾着一边喝着粥一边懊恼,真的是该说的没说,不该做的做绝了。
没一会,电视的声音小了。
她转头看了眼,贺南初仰在沙发上安逸地接电话。
断断续续的片段冒进她的耳朵。
“嗯,没在她那。”
“对,对象。”
“没那么多事。”
“格斯不行,要换一个。”
“快一点,等不及了。”
也听不出个什么,陶染继续低头想事。
她怎么就非拖着人家进卧室呢。
进了卧室呢?她想干嘛。
这不像她能干出的事!
但是,放到贺南初身上就好像说的通了。
连喝醉了,她的意识都记得,她有点想念他。
没一会,身边的木椅子被拉开。
“喂?筹划下次怎么拖我呢,粥都不喝?”
“嗯?”陶染猛地抬头。
然后尴尬地发现,自己因为想事情,所以勺子僵在半空中很久。
贺南初推了推陶染面前的碗:“快喝,一会凉了。我早上时间宝贵,一会你送我去公司。”
“……”明明昨晚开的是他的车,今天要她开回去。
“怎么,不想送?”贺南初慢条斯理松了衬衫第一颗纽扣:“一件衬衫想打发我?你昨晚还干了更过分的,我都没忍心说。”
陶染看着他解开纽扣的姿势,像是一种暗示。
不会吧,她还干啥了啊?
陶染盯着他看了会,有点脑补出自己可能还干了些什么。
想起自己历次喝多以后的壮举,她懊恼地说:“我发誓,我再也不喝那么多酒了!”
贺南初笑:“稍喝点也行,但是你才九岁,旁边有监护人才能喝。”
“谁九岁了!”陶染反驳。
“对对对,你三岁,你三岁,怪我,都忘记了。”贺南初欠欠地说。
陶染愣了会,觉得三岁这个词有点熟悉。
她想了半晌忽然说:“我昨天是不是和你提三岁这个词了?是什么来着?”
贺南初面色一僵,推了推桌上的小菜:“赶紧吃,我快迟到了。”
“我昨晚绝对说过三岁!我有印象!”陶染拄着头使劲想。
“……”再想就要被她再次唤醒他一岁照片了。
贺南初敲敲桌子,胡诌一句:“你说自己三岁就会跳舞,还非要跳给我看。”
陶染想了会,使劲摇头:“那我不可能这么做,我干不出非要给人跳舞这事。就算喝醉了,我也绝不会干。”
贺南初沉默半瞬,再张口时,眼里带笑:“哦,你的意思是,睡我这事你做得出?”
“……”
他慢条斯理地分析:“所以是,你早就想和我一块睡了,于是昨晚动了手?”
“……”
▍作者有话说:
打算一周以内让这俩锁死!
状态好的话,三章以内。
熬了个夜还是更了有点晚,抱歉。如果不是过卡或者三次元过忙,我一般不会断。
第36章
晨曦的光透过窗洒进并不宽敞的餐桌。
陶染吃惊地睁大眼睛, 顺着他的话思考。
按着贺南初说的逻辑,她其实早就这么想了。
只是可能一直自我没有这个认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