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那样嘛,我打算最近再穷追猛打一点,”温梨耳根一红,“反正倒是天天能见,也比较方便...”
她自知说漏嘴,瞬间噤声。
苏白洲打趣地看她,“天天能见?”
温梨脸也红了,“....你就当没听到成不?”
“所以是,”苏白洲慢慢给她倒了杯茶,“陆师兄?”
温梨默默把茶杯端起来。
“...是啦,”温梨边抿着茶,故意将声音弄得模糊不清,“....你要保密喔。”
“说起来,”温梨反将一军,“你之前说要请吃饭的同学呢?你俩之后——”
她话未说完,那边来了位长相清秀的男生。
本身就是定位小酒馆的餐厅,灯□□氛营造得极好,还放着淡淡的情歌,周围坐散桌相互搭讪的人也不少。
男生走到她们这桌,笑得礼貌,直接表明了来意。
“两位美女姐姐,”他问,“可以加个微信吗?”
苏白洲还有些懵,温梨倒是经常混这种场面的人。
“不是吧弟弟,”温梨挑眉,“要微信还能要俩的?一碗水端平啊?”
“另一个是帮我朋友要的,”男生从善如流,“两位姐姐都太好看了。”
温梨不依不饶地追问,“那你是来要哪个的?”
苏白洲着实没见过这种场面,做不到像温梨一样应对自如,低头小口喝着茶。
正喝着,眼下突然出现了一部手机,界面停在二维码上。
“我的话,”男生轻轻笑了一声,看向苏白洲,“是想要这位姐姐的微信,可以吗?”
苏白洲这才看向他,男生很年轻,大概二十岁不到的模样,打扮也算干净,但白衬衣的衣领下,却露出一点纹身的痕迹。
她大致判断了一下对方的性格,感觉并不像是惹是生非的人,但肯定也算不上正经,正准备拒绝,温梨却抬起手机扫了。
“我加你吧,然后把我们洲洲的微信给你推过去,”温梨哼了一声,“你想要我的微信我还不会给呢,我最近要为我男神守身如玉。”
男生眼底一喜,又看向苏白洲,“可以吗?”
“可以什么,你问她她肯定不可以,”温梨啧了一声,“男人!就要快狠准!给你机会你还不要?”
男生低头看了眼,温梨已经把名片给他推过去了。
他便当着面,给苏白洲提交了好友申请,眼神期待地看她。
温梨在桌下踢她,“加呗洲洲。”
苏白洲也不好拂了她面子,默默开了手机,点了接受好友申请。
对方给她的备注像是什么英文名,叫莫拓安。
苏白洲把手机展示给他,“加了。”
男生笑了,“好,谢谢两位美女,我请你们喝酒。”
苏白洲已经开始构思,一会儿找个什么理由悄悄把他删了,那边温梨已经开始点酒让对方请了。
下完单后,男生又想起了什么,和温梨说了一句。
“对了姐姐,”莫拓安笑了笑,莫名开了一句黄腔,“我也不是什么时候都会快的。”
“.......”
温梨一直等到人走远了,还没从震惊里出来。
“卧槽,我还以为他是什么小奶狗,”温梨气得拍桌,“他妈的怎么还开黄腔啊?油腻死了!”
“洲洲你赶紧把他删了,我还以为是什么好东西,”温梨饭也不想吃了,拉着她就走,“太恶心了,说不定一会儿还要来送酒,咱们别在这待了。”
苏白洲倒不怎么觉得那个男生会说这种话很奇怪,但担心温梨以后会因为辨识不出来而受骗,路上便和她分析了一下如何辨别,暂时将删微信的事情忘到脑后。
“...洲洲,像你这样的才叫心理医生吧,”到最后温梨叹了口气,“像我这样出了医院就跟智障没区别的,只能当个好看花瓶等人来骗。”
“没事,”苏白洲安慰她,“反正在医院里也差不多。”
“....我发现最近你这张嘴和谁学坏了?”温梨没好气地捏她脸,“罢了,老娘做花瓶也要做个最好看的花瓶,明天音乐节务必要让我男神晚哥从百花丛中注意到我!洲嬷嬷,速陪我逛街。”
“.....”苏白洲想起了什么,“...你之前说的,要为他守身如玉的男神原来是指...”
“江沉晚啊,我晚哥,”温梨叉腰,“不然还能有谁?”
“...没什么,”苏白洲莫名肌肉记忆般地回想起当时对方身上淡淡的香水味,轻飘了一句,“就是觉得他不配。”
“......”
.....
...
苏白洲被温梨拉着逛了一晚上的街,又被对方硬塞了一套,嘱咐她明天务必穿上。
接小八回到家里,将近十一点,她将新衣服过了下水,才发现是一件低胸修身型的白色吊带裙。
洗漱完毕后,她看了看时间也不早,便没再做别的,照例留了一盏灯,便躺在沙发里睡了。
不知道为什么,这几天在沙发上的睡眠质量反而格外好,总能一夜睡到天亮。
凌晨三点,小八被开门的声音扰醒,起身看了一眼,见是江沉晚,又重新趴回苏白洲身边睡下。
吧台处的吊灯照亮一小圈暖色的黄光,从玄关的角度看过去,沙发上的姑娘睡得香甜。
江沉晚看了会儿,便走到吧台拿了串钥匙,正准备出门,却注意到客厅桌面上,苏白洲的手机屏幕亮了几回。